第177章(二合一)(2 / 2)

還有溫迪彆在裡麵摸魚了,這水一點都不渾,你在裡麵劃水大家都看得到。

散兵看穿了雷電影的心思:“你該不會在饞那個小鬼吃的東西吧?堂堂雷電將軍,居然會有口腹之欲?可笑。”

雷電影收回目光:“你很吵。”

“哈哈哈哈,嫌我吵?那麼大名鼎鼎的雷電將軍要對一個聒噪的人偶做什麼呢?”

雷電影反手就是一個結界扔上去。

世界安靜了。

散兵:……?

你有本事殺了我,封我嘴算什麼本事?

而另一邊,吃完風元素小翅膀的崽崽見崩崩和影姐姐似乎聊得有來有回,很開心的樣子,於是放心的點點頭。

關係處得好就行。

然後吃飽的崽崽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龍尾巴開始呼呼大睡。

睡得十分忘我,沒一會兒嘴角甚至還在淌口水。

吧嘖吧嘖的兩下,好像還在夢裡吃飯。

雷電影歎息一聲:摩拉克斯的女兒真的好安逸啊。

比他本人有意思多了,完全不像他女兒。

是不是哪裡搞錯了?他怎麼會有女兒呢?他的女兒到底是怎麼來的?

想到這裡,雷電影瞥了一眼還在瞪她的散兵,想起這小子以前也挺乖的,如果那時候她有空養的話,這小子大概也是個乖小孩。

可惜那時候發生了那麼多事,最後這小子在愚人眾被人帶歪了。

是誰帶的?好像是那個叫博士的家夥。

……

旅行者最後平息了岩王帝君的怒火,這一次的食岩之罰算是扛過去了。

恢複平常狀態的鐘離點點頭:“你的實力,我認可了。”

派蒙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我要交代在這裡了。”

空疲憊的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四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咬緊了牙齒:“戰鬥的是我們才對吧?你怕什麼?”

派蒙不服氣的雙手叉腰:“我也是很擔心你出事的好吧!”

納西妲也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胸口:“不愧是最古老的神明,即使未儘全力,岩之神的實力也像是汪洋大海,難以看到儘頭。第一次戰鬥的我,收獲很多。”

溫迪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又扶了扶頭上歪掉的帽子,然後揉了揉被岩石砸過的地方,一邊揉一邊哀歎道:

“這次老爺子生氣要比以前我在他頭上倒酒可怕多了,真嚇人,還以為我要交代在這裡了。”

“喂!賣唱的,不許學我說話!

”派蒙生氣的叉腰,“而且你剛才也沒用全力吧?到底在害怕什麼啊!”

“欸嘿?”

所以剛才那場神明戰鬥,隻有年紀最小的新神納西妲沒有挨打。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玥玥體內的危險東西,那些東西和世界樹的病灶一模一樣。”納西妲擔憂的說道,

“大慈樹王曾經在世界樹遺留了最後的意識,曾經我的力量不足以解讀大慈樹王遺留的意識,如果有你們在的話,解讀大慈樹王最後的記憶肯定沒問題。”

“借用力量可以,世界樹就是我的知識盲區了。”溫迪攤開手,“不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在旁邊給你彈琴助興,欸嘿!”

派蒙:“喂!現在是在說很嚴肅的話題!”

納西妲眨眨眼:“風神說這些話的目的,是為了緩和氣氛,並且安慰我嗎?確實是個很好的辦法,就像撫平了發皺的紙張一樣撫平了緊張的心情。”

派蒙:“呃……這是智慧之神的解讀嗎?感覺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另一邊,平息怒火的鐘離前來回收被自己關起來的閨女,結果看見在自己保護下睡得流了一地口水的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他忽然意識到,在彆人的一心淨土流這麼多口水,或許是一件不太禮貌的事情。

察覺到摩拉克斯的目光,雷電影從打坐中下來,道:“你女兒很可愛。”

各種意義上的可愛,比你這個當爹的有意思多了。

“……謝謝。”

鐘離收起金色壁障,把閨女提起來:“醒醒。”

崽崽一手抱著自己的雲紋尾巴,一隻手搓了搓眼睛,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帶著濃鬱的睡意含含糊糊的問:

“今天…今天我可以吃仙跳牆嗎?”

鐘離:……

雷電影:……6

臨危不亂,確實有摩拉克斯的大將之風。

鐘離冷著臉,直接一巴掌拍在閨女的屁股上:“醒醒。”

崽崽一個激靈,從手中被鬆開的尾巴繃直了,捂著自己的屁股質問道:“你乾嘛打我!”

“你說呢?”鐘離麵無表情的問。

崽崽的表情一僵。

她緩緩的環視一圈周圍的環境,看見影姐姐佩服的神情和被關在囚籠中的崩崩,最終記憶漸漸收攏,然後囂張的脖子緩緩往下壓,心虛至極:

“爹~您打完啦?打贏了嗎?哎呀,那必定是打贏了對吧?我就知道我爹最厲害啦!這個世界上誰都比不過我爹的一根手指頭~”

明明還是剛睡醒,意識還不是很清晰的樣子,但那馬匹拍得十分順暢,渾然天成。

然而鐘離無動於衷,跟耳邊風一樣。

岩石鑄成高高的座椅,他將閨女放在上麵。

和旅行者算完總賬的他開始跟閨女算賬:“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要離那隻生物遠一點,是你忘記了還是故意不聽?”

崽崽頭一次覺得和老父親處於同一水

平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尤其是那雙仿佛在閃金光的眼睛盯著她看,簡直就是把她鎖死在這片空間。

不敢動不敢動。

崽崽乖巧的坐在岩石座椅上,兩隻手放在大腿上,尾巴擱在腿邊,低頭回答:“因為我不救它,它就要死掉了,希望我救它的那隻普通小蕈獸一定會非常難過的。”

鐘離抿唇:“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救它之後出了事,你的父親會是什麼心情?”

“沒有想過!”這個沉重的話題,崽崽回答得非常迅速,“因為我爹超厲害的!”

就差給老父親豎起大拇指了。

鐘離:……

這讓他怎麼訓下去。

剛過來的派蒙聽到對話,道:“鐘離確實厲害,但這個東西是神明也無法應對的禁忌知識啊!”

納西妲蹙眉:“禁忌知識?你們知道連我也不知道的事情嗎?”

“納西妲居然不知道?”派蒙驚訝道,“這個是我和旅行者在沙漠裡知道的,說千年前赤王將禁忌知識帶回沙漠後,這個世界就被汙染,最後是赤王犧牲、大慈樹王透支自己的全部力量才根除禁忌知識。”

崽崽被嚇了一跳,摸了摸自己額前的黑紅色頭發:“那那那這個呢?”

“所以說,你能活下來真的……”是個奇跡。

在鐘離銳利的目光下,派蒙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躲到空的背後去了。

“既然千年前的禁忌知識被根除,那就代表著五百年前的災厄中,禁忌知識再次出現……”納西妲將握緊的拳頭放在胸口,

“世界忘記了[禁忌知識],應該是大慈樹王對世界樹的修複所造成的結果。所以隻要找到大慈樹王最後的記憶,就能清除汙染,同樣也能拯救玥玥。”

空注意到站在最後麵的溫迪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迪,你有什麼發現嗎?”

“啊?”溫迪抬起頭,無辜的眨眨眼,“我在想納西妲這個年紀應該喝什麼酒比較合適。”

派蒙雙手環胸:“就知道喝酒,納西妲才不能喝酒呢!”

“欸嘿?”

雖然被溫迪插科打諢過去了,但空總覺得他在玥玥身上有什麼特彆的發現。

至於為什麼……大概是因為被溫迪欺騙了太多感情吧。

“事不宜遲,我需要借用你們的力量解讀樹王的記憶。”納西妲取出保存完好的樹王記憶,“拜托了。”

雷電影將所有人帶出了一心淨土,鐘離也順手把閨女抱了起來。

俘虜散兵暫時被留在淨琉璃……前·淨琉璃工坊中。

在納西妲借用力量開啟樹王記憶的時候,鐘離順手摸了摸閨女那紮手的頭發,然後一言不發的把手收回來。

表情微妙。

崽崽敏銳的察覺到老父親的表情不對勁,不高興的問:“爹,你是不是覺得我醜?”

鐘離麵不改色:“沒有。”

崽崽瞪著眼睛,想從老父親

那張鐵臉上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但鐘離的表情管理何其強大,崽崽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嫌棄她醜的意思。

老父親不追究她之前的問題,崽崽立刻蹬鼻子上臉:“但是我覺得好醜!”

“回去找削月幫你改回來。”

間接表明生發膏是出自削月的手。

崽崽抓著老父親的衣襟,不依不饒:“爹!”

鐘離眼皮一跳。

“我想要爹給我編頭發!”崽崽開始看家本領——撒嬌,“你好久都沒幫我梳辮子了,我想要那種帶小花花的小麻花辮~”

鐘離已經能夠想象得到,給閨女現在的頭發梳了小麻花辮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了。

小辮子們支棱起來,看上去大概會很智慧……

畫麵太美,不敢想象。

鐘離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頂著這種醜發型出現在人群中的,尤其是出現在璃月。

崽崽沒意識到老父親在想什麼,認為老父親在嫌棄她醜,還在堅持自己的請求。

派蒙看向空:“鐘離還真是寵玥玥呢!那個頭發就算能編辮子,也肯定會翹……”

話還沒說完,納西妲在其他神明力量的幫助下,打開了通往大慈樹王記憶的通道。

也就是那一刹那,抓著老父親衣領喊著要編辮子的崽崽瞬間失了聲。

意識消失了,眼眸也失去光芒!

鐘離的瞳孔微縮,晃了晃閨女:“鐘離玥!?”

誰都沒想到大慈樹王的記憶裡會有危險,就連納西妲也從來都沒想過。

但事實就是如此,大慈樹王的記憶也早就被禁忌知識汙染,到處都充斥著黑紅色的物質。

這個記憶中的世界已經崩壞,碎裂的大地浮空飄散。

崽崽會在進入的一瞬間失去意識,大概率也是受到了禁忌知識的影響。

納西妲:“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來看看!”

鐘離半蹲下來,將閨女遞給納西妲。

在這裡,沒有誰能比納西妲更了解這個潰敗的記憶世界。

納西妲將手放在崽崽的額頭上,閉著眼睛感受了很久。

但她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

片刻後,納西妲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很奇怪,我無法進入玥玥的意識。而且……我在她的意識周圍感覺到了大慈樹王的氣息,她的記憶很混亂、很痛苦……”

派蒙問:“什麼意思?玥玥和大慈樹王有什麼關係嗎?可是大慈樹王都去世五百年了啊!”

雷電影看了一圈周圍如同末日般的景色,觸碰著枯敗的黑紅色樹枝,說道:

“會不會是她和大慈樹王的記憶之間構造了更深層次的鏈接?玥玥的意識擁有很強的鏈接能力,能輕而易舉的和我的一心淨土連接,能連上大慈樹王的記憶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的女兒到底是怎麼來的?她的一些能力確實有點超出想象。”

鐘離:……

溫迪閉著眼睛回答道:“按照老爺子的說法,是從丘丘人的鍋裡撿來的。”

雷電影:???

丘丘人的鍋裡能長出女兒?

溫迪笑著補充道:“而且還是老爺子的眷屬把蛋撿回來並孵化的,是孵化出來後發現是一條岩龍才還給老爺子的。

欸嘿,也就是說就,老爺子根本就沒參與玥崽的出生。”

派蒙悄悄湊到空的耳邊:“難道剛才賣唱的沒吃教訓嗎?他看上去真的好欠揍啊!”

空:“呃,應該是咬定了鐘離沒有和他計較的心思才敢這麼說的吧。”

現在這種情況還能開得了玩笑的,也隻有溫迪一個人了。

就在此時,靠在鐘離懷裡的崽崽眼中再次恢複神光。

意識回來了。

鐘離摸了摸閨女的手腕,語氣不由得放柔:“剛才看到了什麼?意識或者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崽崽的目光逐漸聚焦,和老父親柔和的目光來了個對視,呆呆的表情忽然就生動起來:

“爹!辮子,給我紮小辮子!”

鐘離:……

不忘初心學得很好,下次不要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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