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想法的人走不同的路,這話沒錯。但誰又知道不同的兩條路之後會不會重合在一起?”林深時平淡的語氣裡逐漸透露出了點誘惑力,以及讓人眉頭收緊的不適應,“sm未來的方向很確定,但theer未來的方向……現在還不確定。據你我所知,這個方向的決定權很大幾率會握在申申理事的手上。”
畫麵中的李秀滿忍不住坐正了身體,他剛要開口就被林深時抬手打斷。
“我知道您的想法,家事外人不好插手,這一點也沒錯。可是您彆忘了,申是theer唯一的繼承人。哪怕他真的不成器,幾年後他也有很大的可能性坐到theer集團的代表辦公室裡。更何況,以現在的情況,您怎麼能確定他一定不能成功?”
林深時的話讓李秀滿神色微怔,在閉上嘴後,他就皺眉低下頭去,像是陷入了另一番的思考中。
“theer的權力終究是掌握在申氏的手裡頭,那些考驗他的人、對他冷眼旁觀的人,終究大部分是申理事的家人和親人。李會長您真的覺得,你幫這一把手,會給sm惹來什麼大麻煩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誰都明白,但有時候就是有一道選擇題擺在麵前。娛樂圈和財閥的關係很少擺在台麵上,但我們都知道,娛樂圈這地方向來少不了資本的存在。假如真的能和theer結成友誼的話,這份友誼,在李會長您的眼裡真就那麼不值一提嗎?”
這時候,李秀滿就沉聲地插嘴說:“可如果不幸風險成真怎麼辦?”
“難道你在擔心theer有可能會報複sm嗎?”林深時的臉上露出一抹荒唐的笑意,“那好。即便是theer將來真有心報複,您認為他們花多大精力和時間來對付sm?一家基本上經營領域和他們毫不相乾的公司。而且據我所知,sm過去和theer本來就沒有任何往來,也是最近theer食品的代言人合同才找上門來。”
李秀滿失笑一聲,“林本部長你這是避重就輕。換著法子在用什麼現在還不能兌現的好處來打動我。”
“我隻是在簡單地闡述利弊而已。”林深時聳聳肩,“我之前也說了。我今天隻是一個傳話筒而已。我沒辦法給李會長您一個準確的承諾,這事也不該由我來做。不過,我依然希望李會長您能認真考慮一下這個意見,並且和申理事見一見、談一談。”
聽完林深時的話後,李秀滿總算是若有所思地放鬆了口風:“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公司,即便是我個人答應了這件事,我還需要召開理事會來進行商討。不過,正如林本部長你所說,考慮一下也無妨。你要傳達的話我記下了,回頭我會讓我的秘書和申理事那邊聯係,我會聽一聽申理事自己的想法。”
林深時的臉色微微鬆緩下來,他重新微笑起來對視頻畫麵點點頭,然後就整了整西裝外套,站起身來,向李秀滿低頭告辭說:“既然如此,我今天的任務也完成了。希望這件事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嗬,林本部長你的做事風格還真是……”畫麵中的李秀滿失笑搖頭,“還真是很符合我的口味啊。這讓我想起來你的父親。”
林深時聞言眯了眯眼睛,卻沒開口說什麼。
“也是,一碼歸一碼。今天很高興能見到林本部長你。之後等你正式入職公司後,我們再好好聊聊吧?”
在頷首的微笑中,林深時親眼看著正前方投影屏上的畫麵重新變成黑屏的狀態。
隨後,他臉上的笑意就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淡淡的思索。
今天的這場私人會議嚴格來說隻是他和李秀滿的一次較為正式的會麵而已,他對此其實也不算上心。
說到底他也不是申手底下的人,能幫到這種程度已經差不多了。
之後要是申自己的團隊無法說動李秀滿,他總不可能強逼sm那邊和theer達成合作。
在生意場上,威脅和強迫的手段是最下乘的方法,不到不得已的時刻,估計連申自己都不願意用。
相比之下,林深時倒更關心林仲平和李秀滿之間又存在什麼樣的因緣。
帶著問題,林深時合上筆記本電腦,走出了這間小型的會議室。不等他回到本部長辦公室裡麵,他就接到了奉伽綺打來的電話。
“本部長。”奉伽綺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緊張,“剛剛從韓信航空那邊打來電話,希望您能過去一趟。”
韓信航空?被這麼一提醒,林深時也想起此前靜淑確實說過段時間可能會叫他過去一趟,應該是關於代言人的問題。
“是代表那邊打來的電話嗎?”
“不是。”
奉伽綺的語氣略顯古怪。
“電話是從韓信航空的社長辦公室打過來的。”
林深時聽到這話就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