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詩京坐下來沒多久,去洗手間的裴珠泫就已經回來了。
隻是她望見坐在林深時對麵的詩京後,以為是湊巧遇到了林深時的熟人,於是就自覺地沒走過去。
“那個,給我就好。我等下自己端過去。”
“啊,好。”
攔住了準備去送訂單的店員,裴珠泫接過托盤後又望了一眼那邊正在交談中的兩個人,好奇地自語:“氣氛好像不太好……在說什麼重要的事嗎?”
見林深時兩人一時半刻也說不完話,裴珠泫不好意思占用店內的空位,隻好繼續靠在櫃台邊上。
她取出手機,一邊不時側頭留意,一邊想看看有沒有人給自己發消息。
“你真的很討人厭。”
“既然是討人厭的家夥,為什麼還要坐在這裡和我說話?”
“這件事,我偶媽也是默許的態度。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沒人會幫你,除非你願意去找我那兩個舅舅。”
林深時很不理解地注視詩京,問:“你這麼努力勸說我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因為老頭子?”
“我是希望你不要一時昏頭!阿爸現在和你一樣,也沒有退路。你以為繼承人的名單是想上就上嗎?既然參與了競爭,我外公就不可能讓人隨便棄權。han shin以後的主人會是誰,實際上還是在我外公的一念之間。如果他老人家真選定了我阿爸,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那麼到時候你要麵對的壓力可就不僅僅是來自於家裡麵了。”
“所以你現在是在擔心我?”
詩京嚴肅的麵容不易察覺地僵了僵。
她瞅瞅林深時,旋即就口不對心地說:“彆自作多情。我隻是不希望因為你而把事情搞得太複雜而已!”
“看來你還真是在擔心我。”林深時卻壓根不吃她這一套。
不等詩京再試圖說明,她就聽見林深時說:“行了,這些不是你該負擔的事。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真認為我會隨便認輸嗎?現在把後果說得再嚴重也沒有意義,等到我將來真弄得頭破血流再說吧。你以為老爹那邊現在為什麼會這麼安靜?說是讓我好好想想,不如說他是在給我準備的時間。”
詩京忍不住問:“準備什麼?”
“還能準備什麼?”林深時不明意味地笑了一聲,“準備和他對抗唄。隻是現在有些事我還沒想好。所以勸說的事你也不用再做了。”
詩京神色間流露出幾分複雜,“你真認為自己有勝算?”
“不試試怎麼知道?你剛剛說的夢想不也是這麼一回事嗎?”
詩京點了點頭,低下臉去,過了幾秒,她就冷不丁地換了個話題:“那盆花是怎麼回事?”
“嗯?”林深時故作疑惑地看向她。
“彆裝蒜。我一開始就發現了,你似乎不想我去在意那盆花。那是什麼?你和剛剛那個女生的定情信物嗎?”
林深時麵色古怪,詩京抬頭和他對視,像是確認了什麼,這才語氣稍緩地說:“看來不是情人。也對,你也不像我們圈子裡的那些家夥一樣是個花心鬼……至少目前不是。”
“如果你把最後半句話收回去,我會更高興。”林深時哭笑不得。
“以後的事你也說不準不是嗎?也許你以後也會變成一個花心鬼呢?”詩京忽然用了一段林深時頗為耳熟的句式來回複他。
說完,女人就板著臉提包站起來。
“我開頭說過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像今天這樣的行為,我隻做一次。你要怎麼做,隨你自己。隻是……我不希望在這件事裡看到有人受到傷害。僅此而已。”
詩京剛要轉身,又想起什麼,蹙起眉頭問林深時:“我聽說那丫頭明天要出去旅遊了?”
“你說的‘那丫頭’是指誰?”林深時頭也不抬地反問她。
“呀。”
“要想像大人一樣做事情,首先自己不要像是小孩子。飲溪還有兩個月才上大學,你也一樣嗎?”
被林深時噎了幾句,詩京才不情不願地改正說:“我說飲溪……她出門旅遊的話,這周末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她了?”
“周末是父親節。”
“那又怎麼樣?”
麵對林深時的裝傻充愣,詩京咬咬牙就意興闌珊地說:“知道了,我走了。”
“嗯。”
“我說我要走了。”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