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深時這邊前腳剛送走勝男,後腳他就接到了一通事先預想不到又不是那麼意外的電話。
來電的人是申。
“我聽說勝男去見你了?”
“有事就直說。”
林深時坐在辦公桌後一邊翻動手邊的文件夾,一邊歪頭夾住手機,挺不客氣地回複了一句。
自從那天他和申喝過一次酒後,雙方的關係似乎就從之前互相抱有試探意味的陌生人轉變為了近似朋友的感覺。
不過也僅此而已,即便真是朋友,林深時對於那些懷揣其他目的聯係他的人向來沒什麼好臉色。
例如眼下的申。
大概也是聽出了林深時的不待見,電話那頭的申頓了頓,這才含著笑意說:“好吧,我直說了。我很好奇勝男她找你是想做什麼。按理說,不太可能是公事,偏偏那丫頭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你公司裡,好像根本不怕人知道。”
“你是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還是想知道她做的事情能讓你做什麼?”林深時仍然在低頭審閱文件,同時嘴裡很直白地戳破了申這通來電的用意。
大家都不是傻子,申這番像是聞到肉骨頭一樣迫不及待找上門的舉動其實也是在開門見山地告訴林深時,他是抱有某種心思才打來了這通電話。
“我說,你有時候就不能虛偽一下嗎?這麼說話,咱倆不都挺尷尬嗎?”申在那頭不滿地說。
“如果是彆人說這話,我還能聽進去。”林深時淡淡地回答,“但要是你來說這話,說服力好像有點低吧?”
“我又不是真的草包。”
“所以你彆把我當成草包。再說一遍,有話直說,我回公司第一天,正忙呢。”
正在電話那一頭的申聽到林深時毫不留情的話後,無奈地同身邊的鄭秘書對視一眼,之後他就清清嗓子,正經起來說:“我其實能大致猜到勝男今天來找你的目的。無論如何,她不可能在這個關卡無緣無故去找你。而不管派遣她的人是誰,那孩子我也了解她,她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和潛藏的野心,所以……剛剛你們倆私下交流的時候,她肯定向你提出了一些關於她自己的意見吧?”
又翻過一頁文件的林深時麵不改色地用鼻音應了一聲,隨口說道:“既然都想到這一塊了,那麼具體她來找我是想做什麼,你自己應該也能推測到,為什麼還要打電話過來?”
“你這不等我開口就拒絕,有點不厚道吧?”
“我沒給你機會嗎?”
“那好……”
申深吸了一口氣,很認真地對著手機說:“我知道勝男想要什麼,你也知道我想要什麼。我現在再一次向你鄭重提出一個提議,你願不願意和我聯手?讓我們倆互相幫助對方完成想做成的事。我相信比起勝男,我這個theer集團的大少爺,作用應該更大吧?”
這下子,林深時終於暫時停下了翻看文件的動作,他抬起頭來,用一隻手拿住手機,似笑非笑地說:“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把寶押在我爸身上了吧?”
“不對。”申否定了他的話,“我一直都是看好你。你父親不需要我的幫助,但你需要。”
“可是如果我沒有我爸的支持,好像你也不需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