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寧安臉上的笑頓時掛不住,有丟麵子的難堪,有隻有自己所知的齷齪被人戳破的麵紅耳赤,不光他就連走在最後的周婷也神色慌亂,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眼底湧出一抹詭異的興奮。

“今天下工地挖了個儲存牛糞的池子,可能是在那兒沾上味了。”

梁父力氣大,很快就把女兒背回家,小心翼翼地將自家寶貝疙瘩放在沙發上,他去廚房倒水切西瓜了。

梁夢環視了一圈原主家,從屋裡裝飾到桌子沙發和地板,無不散發著屬於八十年代的氣息,牆上釘了一排木質掛衣鉤,一隻藤編菜籃子掛在上麵。屋子是兩居室,小的時候兄妹倆住一個房間,長大後父母為哥哥在客廳裡格出個小間。空間雖然擁擠,但一家人關係親切,是讓人羨慕的美滿家庭。

這時她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手跟撞邪似的又往自己身上搭,她抬起眼皮,略顯客氣地提出自己的訴求:“不好意思,周婷你可以坐那邊嗎?我腳踝不舒服,我想伸展腿。”

但她眼底卻浸出逼人的光亮,這一幕落在劉寧安眼中分外驚豔。他平日裡見慣了梁夢安靜萬事依彆人的乖順樣,這一次拒絕卻露出了美人該有的姿態,越拒絕就越吸引人。

周婷拽了個馬紮坐下,眼看比梁夢和劉寧安矮了一截,心裡不舒服,又瞥到劉寧安兩顆眼珠子都恨不得沾在梁夢身上就更氣了。冷不丁聽到梁夢問她“你朋友有看到撞我的人嗎?”她愣了一下,搖頭:“當時人多,沒看清,就看到一個渾身上下臟的連眉眼都看不出來的人抱你去醫院了,這衣服是新買的吧?看看,抓的黑印子還能洗的掉嗎?”

梁夢真有點同情原主,但凡細心一點怎麼會看不出這麼明顯的小心思?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暗含深意”必然是習慣成自然。

她是真羨慕在美滿家庭中長大的孩子,但又對他們認為外麵全是好人完全不設防又有些擔憂。因為她看了太多單純女孩子被一些渣男的花言巧語蒙騙最後做出在道德層麵被人指摘的糊塗事,現在給她遇上了,那她就不能由著這些人在她麵前亂舞。

梁夢還沒開口,梁父端著切好的西瓜出來,說道:“不管是什麼人,在我家夢夢需要幫助的時候幫了忙,我們就得謝人家。來,吃西瓜,解解暑。”

梁夢接過梁父遞過來的西瓜,隨口說:“外麵臟洗洗乾淨了,裡頭臟就難救了,大家靠辛勤勞動賺錢生活,你彆追著一個臟字不放嘛。”

周婷一噎,悻悻地轉移話題:“對了,下下周舉辦全市運動會,我給你報名了,沒想到你傷到腳了,這怎麼辦?”

許是梁夢注視的目光太過灼熱,周婷聲音也跟著壓低,帶著幾分委屈:“我這不是想著咱們明年就要畢業了,你不參加集體活動多遺憾啊。”

梁父耿直,聞言比女兒還急:“運動會?夢夢身體素質差不適合參加體育運動,放棄參賽吧。”

原主在娘胎裡沒發育好,有點小毛病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