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2 / 2)

駱琛看著站在麵前的女人,看了許久在腦子裡也找不出半分印象,舒適的環境讓他將心底的真實情緒反應在俊臉上:“你是?”

魏京扯了扯嘴角:“高中我們在一個班。”

駱主任驚訝道:“小魏和這小子是同班同學啊,怎麼樣,他那會兒皮吧?”

魏京想起那道在陽光下半眯眼懶懶寫卷子的身影,搖頭:“他很認真,寫卷子背課文,很少和班裡同學去打球,不喜歡理人。”

駱琛轉頭看著掛在階梯教室兩側的標語,咬了咬唇:“都多久的事了,我早忘了。”擺明不想回憶過去。

魏京卻沒聽出他聲音裡的煩躁和不耐煩,終究還是踩到他的紅線。

“你為什麼沒繼續上大學?”

駱琛堅毅的俊臉瞬時陰雲密布,這件事他可以允許兄弟調侃,卻不願意被不相乾的人問及,不論這人是存心還是無意。

所以他的回答很不客氣。

“和你有關係嗎?”

魏京呼吸一滯,沉默良久,還是駱主任抬手猛拍了侄子幾下:“你個死小子會不會說話?”

駱琛無所謂地拉長音調“哦”了一聲,然後說“無可奉告”,轉身離開了。

駱主任猶豫一下,還是透露了些信息給她:“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讀大學,寧肯不吃飯也要省錢買蠟燭,可惜發生了不好的事傷了他的心,他隻是不想提沒想和你發脾氣。”

魏京看到了他的強烈渴望,能讓他放棄的無非就是家庭或者外部的原因,以她的聰明不難猜出來,希望被封存不提的原因是因為被玷汙了。

是她莽撞了。

“主任,一會兒您代我和他道個歉吧。”

梁夢和洪亮在開場前要再對一次主持詞,其中有一部分內容是涉及學校從建校到今日發展的回顧,指導老師說過這部分可以照稿讀,而眼下梁夢放在桌子上的稿子不見蹤影了。

問了一圈人都沒有留意到有誰進來拿走了,難辦的是也沒有多餘的一份底稿,而時間已經到了。

外麵的音樂已經停了,在這短暫讓人呼吸困難的時間裡,眾人都不知道怎麼辦好,有人低聲說了句:“完了,該不會要搞砸了吧?今天台下坐的不光有學校領導,還有邀請來的市裡的人啊。”

梁夢整理了一下裙擺和頭發,衝洪亮笑了笑:“我們上場吧。”

梁夢自己沒什麼主持經驗,不過她倒是作為大會邀請嘉賓上台致辭頒獎,所以麵對台下這麼多人也不怯場,至於功底還是來自原主,兩人的長處融合成為一個更落落大方的自信女主持人。

舞台上的光和人耀眼萬分,情感充沛,無論是外貌還是靈動的嗓音都讓台下的人將目光集聚在舞台中央的身影上。

駱琛占了姑姑的光得以進學校,這是他第一次走進真正意義上的大學,海洋般深沉的知識,豐富多彩的文化活動,南北齊聚的人與口音,無不拉遠了站在門外的他和裡麵人的距離。

這是他第一次見梁夢這般模樣,與平時靦腆少言不同,此刻的她渾身都散發著力量感,從齒間溢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