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2 / 2)

觀眾們的不滿隨著這兩個h國人順利進入半決賽,並且成功抽簽到一個組而更加不滿。

【這是養蠱嗎】

【雪聯是在放任他們殘害運動員!】

【誰要是跟他們抽到一組,真是倒了大黴】

華國網友也在瘋狂祈禱。

【求求了,千萬彆是小魚】

【求小魚手白一次】

【不要啊啊啊,千萬彆抽到一起啊啊啊】

彈幕裡滿是尖叫,可惜已經收好手機的少年根本看不見。

餘曜沒有拒絕韓教練再一次的摸符紙要求,心裡卻是在想。

如果符紙真的有靈的話,這一次就該讓他和艾莫斯抽到跟h國人一起的組。

少年伸手進抽簽箱,抓住離手最近的紙團握住,再展開時,周圍就響起了一片倒抽冷氣聲。

“又是七號!”

熱愛追求刺激的德米特裡都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

“餘的運氣也太差了吧。”

抽到跟h國選手一組不算什麼,可連續兩次抽到跟h國選

手一組,那就不是一般的運氣差。

尤其是在上一輪角逐中,華國隊以一換一慘勝,還損失了一員大將。

在朋友們同情憐憫,h國人幸災樂禍的目光裡,餘曜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隻是靜靜地看了眼下一個要抽簽的艾莫斯。

後者就趕緊回過了神。

艾莫斯是真沒想到,還真就讓餘曜說中了。

想到費利克斯之前說的,信上帝不如信餘的玩笑話,金發波波頭青年在心裡默念了幾句“該死的”,倔強地親了親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

“幾號?”

費利克斯湊了過來。

艾莫斯一臉的不敢置信,“八號?”

餘抽到了七號,所以自己就抽到了屈延波的八號?

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要由他們兩個來替天行道?

艾莫斯突然燃起了信心,自豪滿滿地走到了餘曜的身邊,抬著下巴,拿眼角去看那兩個抱團的h國人。

“真稀奇,”費利克斯不明白艾莫斯這麼倒黴還高興個什麼勁兒L。

不過不妨礙他走到餘曜身邊,輕輕拍了下胳膊,“餘,路上小心!”

這句話仿佛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

銀發獅子狀的德米特裡也吹著口哨走了過來,“兄弟,小心!”

另外兩個餘曜有點眼熟,似乎上山前還跟他要過合照的選手也輪流走了過來。

“小心一點呀,餘。”

“餘,我真的很喜歡你,祝你好運。”

話都是好話,7878卻在吐槽。

【他們臉色好沉重】

確實,氣氛肅穆得像是某種告彆會,還得是臨終前的那種。

餘曜靜默片刻,結果一扭頭還看見了艾莫斯一臉不高興的表情。

“怎麼了?”餘曜奇怪道。

艾莫斯磨了磨牙,衝著費利克斯,“你們為什麼不跟我告彆?”

餘曜:……這種事還有人搶著來嗎?

費利克斯振振有詞,“你不是一直說你就是來湊數的,那就算被撞下場應該也沒什麼事吧。”

艾莫斯:?

“該死的!”

波波頭青年真的有被氣到,可還沒等他說什麼,費利克斯就收起了戲謔表情,重重地歎了口氣。

“你不會是第一個目標,他們會先解決掉餘。”

屈延波被淘汰出局,崔相元被罰沒運動生涯。

華國隊和h國隊,已然是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艾莫斯這種小蝦米在他們眼裡真的不夠看的,會下手,但不會下死手。

可餘就不一定了。

他們說不定會想方設法要了餘的命!

運動員的命,亦或者是普通人意義上的命。

費利克斯憂心忡忡,很不忍心看著才交好的朋友就這麼喪命於此,但他也說不出來棄賽之類的話,隻能眼睜睜地目送少年和好友一起走向賽場。

各國直播間裡,觀眾們也都意識到了接下來一戰的慘烈。

一貫重點隻在艾莫斯身上的f國解說員都不禁感慨道,“餘很勇敢,真希望他能好運。”

反倒是h國的評論區裡,各種充滿著嫉妒的汙言穢語不堪入目,仿佛隻要有人能乾掉餘曜,就能立即成為大h民國的國民英雄。

外界紛紛擾擾。

餘曜卻隻是跟艾莫斯交換了眼色,就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少年穿的是紅馬甲,艾莫斯被分到了黃馬甲。

還是熟悉的番茄炒蛋配色。

餘曜對艾莫斯這個臨時搭檔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並不非常肯定,但巧合至此,上天已然待他不薄。

剩下的路,當然就要自己拚了命去走。

少年扶著把手,俯身屈膝,挺拔的上半身就從腰開始,與地麵完全平行。

是外人看起來非常誇張的預備姿勢。

但隻有真正筋骨柔韌的運動員才能知道,渾身關節舒展又緊繃的滋味,簡直好極了!

餘曜琥珀色的眸子注視著蜿蜒千米的雪道,腦筋高速運轉,自發地標注出了四條不同顏色的路線。

每個顏色都對應穿馬甲的選手。

所以,在發令員宣布開始的刹那,餘曜“唰唰”滑出,第一步就是擰轉角度,插進了臨位的樸恩憲的路線!

後者猝不及防被擋住道路,下意識心驚一頓,結果就錯過了加速的最好時機,直接落到了倒數第一的位置。

“餘曜!”

樸恩憲反應過來後就是陣陣咬牙切齒,怎麼也沒想到餘曜居然一上來就敢這麼針對自己。

他怎麼敢!自己這邊可是有韓在學助陣。

可餘曜就沒有什麼不敢的。

少年在跌宕起伏的銀色波浪道上飛躍加速,突然一個斜切,就滑到了韓在學的正前方。

靈巧的黑色身影如豹貓般一閃而過。

但受了驚的h國選手已然本能地刹了下車。

這麼一來,艾莫斯也趁機超過,牢牢地占據了第二個位置。

年紀大、資曆豐富的韓在學皺了皺眉,怎麼都想不通這個華國小子到底想乾嘛。

才第一個路段,大家的速度都還沒有提起來,現在趕超又有什麼用。

韓在學在心裡冷嗤一聲。

可很快,他就發覺到不對勁了。

波浪道之後是彎道,彎道內壁不易超車,餘曜忍著肩膀的傷痛,硬是沒有把內圈讓給他們就算了。

可彎道之後就是丘陵區,丘陵區有一條容易的近道是人儘皆知的事實,餘曜居然沒搶占近道?

韓在學直覺不對,等見到艾莫斯竟然也跟著餘曜一起從坑坑窪窪的丘陵裡艱難滑過時,更加疑心大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反正都已經是第三位,還可以等下一個障礙區再想辦法超越。

韓在學咬著牙跟上餘曜的路線。

落在最後一位

的樸恩憲:?

不是,近道不能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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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恩憲猶豫一下,想到自己第四的位置,果斷走了近道。

他趕不上餘曜和艾莫斯,但超過韓在學還是輕輕鬆鬆的。

第三第四名在丘陵區莫名其妙地換了個個兒L。

山頂上,正在觀賽的其他選手眼睜睜看著前麵三個有近道不走,最後一個抄了近道也沒衝到其他人前麵,俱都是一頭霧水。

久經賽場的德米特裡奇怪地又吹了聲口哨。

費利克斯聽得頭疼,“親愛的,你能不能不吹了,你一個上午已經吹了不下五十聲口哨了。”

從始至終都在努力維持自己bking形象的銀發青年:……

他彆扭地抱著胳膊,“那你先告訴我,他們三個為什麼都不走近道。”是腦子秀逗了嗎?

這個問題費利克斯還真答不上來。

但冷餘可以!

遙遠的華國,個子很高,眉毛很黑的青年一本正經地指點屏幕,“餘曜是在逗他們玩。”

明清元一口水噴了出來,“逗他們玩?”

原本刷題的淩燃也從台燈下抬起了頭。

冷餘就敲敲桌子,整理整理領口,一副解說員的自矜神情。

“咳咳,這是一種心理戰術,餘曜應該是想試探一下他們的性格。”

他指了指排在第四位的藍馬甲韓在學,“多疑,滑過多少次的路,一看彆人不走,自己也不敢走。”

又指了指排在第三位的綠馬甲樸恩憲,“無腦,彆人都不走,就你走,而且還直接就趕超了自己的前輩。”

h國和華國可不一樣,前後輩文化深重,霸淩事件時有發生,在競技場上亦是如此,要不然的話,崔相元也不會聽從樸恩憲的吩咐去大力撞人,反而毀掉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韓在學多疑又是前輩,現在見後輩趕超了自己,心裡不定在怎麼想,總歸不會是什麼好念頭。

冷餘光是腦補一下就爽歪歪,笑著總結道,“餘曜是在試探,也是挑撥他們倆的關係。”

二對二的勝算可不高,二對一才能有所保障。

明清元皺了皺眉,“怎麼簡單就能挑撥到?”

冷餘神秘笑笑,“比賽可才剛剛開始呢。”

如果不是不在賽場,冷餘現在都想親身為餘曜叫一聲好。

這一招驅狼吞虎用得可真有夠高明的。

棒子國無恥下流的劣根性,注定他們自己的內部也是分崩離析,同組的兩個人又怎樣,誰說這兩個人就一定能真心合作。

尤其是,韓在學和樸恩憲體型接近,明顯不是互補組合,與對方的關係一定不如跟合理搭配的崔相元來得親近。

撞型的人最容易起矛盾。

因為他們平時的利益鏈往往是重合的。

冷餘在心裡分析一遍,越想越覺得耳熟,忍不住又想到了自己從教練那兒L得到了非常肯定的回答的問題。

曜居然真不是從他們短道速滑隊出來的,可他對付棒子的法子怎麼跟他們的一模一樣?

冷餘真情實感地疑惑了。

但在千裡之外的賽場上,比賽還在繼續。

餘曜略施小計,就調換了第三、第四名的位次。

樸恩憲還是第一次明晃晃地超過了隊裡的老大哥前輩韓在學,心裡彆提多舒坦了。

想到之前有一次被韓在學搶走了比賽名額,更是興奮得連嘴角都翹了起來。

他的爺爺是h國滑雪協會的上層官員,平日裡倒是不怎麼怕韓在學,全賴於對方的實績再加上前後輩文化才會有所顧忌。

可這些放在冬奧賽場上算什麼。

隻要自己能拿到冠軍,以後隊裡的頭一個就是他,完全可以橫著走。

至於得罪韓在學,反正等進入決賽,他們倆也要拚個高低,有什麼可怕的。

樸恩憲美滋滋地想,然後目光就陰狠地釘在最前麵領滑的少年右肩膀上。

他跟使喚崔相元一樣比了個隊裡私密手勢,然後就詫異地發現,韓在學居然沒跟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

樸恩憲不太高興了。

另一頭,韓在學在發現自己中了計,錯失了丘陵區近道的時候,就已經不太高興了。

一方麵是懊惱自己的多疑,另一方麵則是埋怨樸恩憲居然沒跟上自己。

一個後輩,仗著爺爺是官員,就這麼狂妄嗎!

韓在學心裡快要壓抑不住怒火與譏誚,偏偏在這時,樸恩憲居然還給他打手勢。

蠢貨,手勢隻能是我打給你才有效。

韓在學卯足了勁兒L,奮起直追。

隻不過這次他的目標不是餘曜,而是先自己一個位次的樸恩憲。

樸恩憲也沒想到隊友居然沒按照自己的指令動手,狠狠地在護目鏡下皺了皺眉,也開始了加速。

兩人意外地開始你追我趕。

餘曜在轉彎時,餘光瞥見著一幕,突然就笑了下。

不過一個丘陵區而已,矛盾就已經暴露出來。

跟h國在短道速滑上那些下三濫相比,這兩個人真的要稚嫩不少。

不過這才隻是個開頭。

呼呼風聲裡,餘曜仿佛聽到了一頭凶猛的野獸正在淒厲吼叫。

畢竟自己連利息都還沒有收回來。

少年在下一個轉彎,發覺韓在學重新拿到第三位次,兩人貌似短暫地恢複和諧,預備夾擊自己時,眼底就泛起一抹嘲諷的笑。

他憑借著腦海裡的路線,在波浪道故技重施。

韓在學就重新被卡回了最後麵。

等到他再追上來。

餘曜又衝著他再度發難。

韓在學被少年如貓捉老鼠般連番戲弄,很快就怒火中燒。

但當務之急不是生氣。

他竭力壓住怒火,再一次被壓製位次後,硬著頭皮選擇了聽從樸恩憲的手勢。

終於領先又終於掌握主動權的樸恩憲喜不自勝,隱晦地比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還用跟之前一樣的包抄方式。

韓在學忍住不甘照做。

就在他們有意無意試圖隔開一直守在餘曜右側,保護他的傷勢弱點的艾莫斯時,一直維持固定走位的艾莫斯突然就變了。

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輕輕鬆鬆地就用了跟餘曜一樣的方式斜插進了他們原本的路線中。

樸恩憲被擋住去路,瞬間從第三滑落到了第四名。

樸恩憲:??

他惱羞成怒地試圖去撞艾莫斯的雪板,可對方躲閃地更快。

隻不過躲閃之中,韓在學和樸恩憲都發現了,餘曜似乎在用手勢指導對方,手勢用的還是他們都能看得懂的h國隊手勢。

兩人暗喜地交換了個點頭的動作,就再度用包抄的方式追了上去。

隻不過這次,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餘曜的身上,隔開艾莫斯不過是個幌子。

果然,少年又比劃了一個向左的手勢。

韓在學和樸恩憲下意識地齊齊往右包抄,滿心惡意地打算先給餘曜的庇護者一點顏色看看。

結果艾莫斯居然沒往右,反而往了左?

樸恩憲的雪板收勢不住,一下擦碰到了韓在學的雪板上。

巨大的刮擦聲如雷貫耳。

聽得艾莫斯心神舒暢。

不枉他牢牢記住了餘曜的囑咐,手勢方向每一次使用都要反複一回,要不然的話,還真讓這兩個垃圾撞了個正著。

現在,自食惡果吧你們!

艾莫斯爽到頭皮發麻,內心對少年又敬佩三分,這腦子怎麼長的,想出來的戰術絕了。

隻是可惜這兩人居然沒一個摔倒。

艾莫斯心裡難免有點失望。

但想起少年之前玩味地說出的那句“玩當然是要慢慢玩”,麵帶嘲諷的淡淡嗤笑聲言猶在耳,艾莫斯就又重新高興起來。

他調整自己的方向,眨眼又跟到了少年的右側,呈保護姿態。

一般情況下,身為大跳台世界冠軍的艾莫斯當然不可能甘心當給彆人陪襯的綠葉,但如果是在自己本來就不擅長的項目上,又是要教訓h國的情況下,勉勉強強也能接受啦。

雖然打不過也是一方麵。

艾莫斯在餘光裡暗搓搓地關注著少年上半身協調地起落,搭配柔軟膝蓋,不斷瀟灑地一躍而起的身影,就對自己宛如機器人般上下分離的僵硬姿勢感到絕望。

他再也不要來滑坡麵障礙追逐了,他的滑行真的很吃藕啊喂!

艾莫斯的內心戲很足,可惜都傳不到當事人的耳朵裡。

雖然餘曜現在也沒心思關注搭檔的心理健康情況。

少年更關注的是,後麵那兩人的狀況如何,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收網。

他從餘光裡觀察著,見韓在學不知不覺地滑到離樸恩憲稍遠的位置時,就知道自己可以再加一把火。

餘曜衝艾莫斯點了點頭,就和對方同時不著痕跡地放慢了速度。

他們在過彎道牆時佯裝失誤,選擇了稍大一點的彎,又在過彎後分隔開足以容納一人的寬度,果不其然就發現對方驟然滑近的身影。

“去死吧你!”

韓在學陰狠地在心裡默念,直直衝向餘曜右肩位置。

可還沒待他湊過去,艾莫斯這個討厭鬼就又滑過去堵住了那個缺口。

這樣的情形一連來了好幾次。

韓在學心裡失望又堵得夠嗆,見樸恩憲一直傻愣愣地沒幫忙,從比賽開始就如影隨形的憋屈感,頃刻間化為了滿腔的怒火。

為什麼不幫我?

為什麼不跟著我一起行動?

韓在學簡直想咆哮出聲,同時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樸恩憲的身份。

h國滑雪協會的太子爺,頂替自己的同型後輩,以及,本次冬奧會自己的最大競爭對手之一。

如果樸恩憲能像崔相元一樣輔助自己,韓在學敢保證自己現在肯定不會動一絲一毫歪心思。

但樸恩憲這個廢物,一點用都沒有。

與其跟他合作,倒不如先乾掉一個競爭對手,再奮起直追。

餘曜搶占的先機太多,但艾莫斯可不是什麼難以戰勝之輩。他之前之所以能領先,全靠抱少年的大腿,可現在呢,艾莫斯顯然已經開始吃力。

隻要自己能超過艾莫斯,就能晉級到大決賽。

能進大決賽的至少也是個第四名!

眼見艾莫斯又一次沒跟上餘曜的步伐,再次落後大半個身位,韓在學就像是饑餓的人看到香噴噴的肉一樣,兩眼放光。

耳畔淒厲的風聲裡,仿佛有個邪肆的聲音不斷響起。

“乾掉樸恩憲,你至少是個第四名。?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你擦碰了他的雪板,拿不到好成績回去一定會被刁難。”

“第四名算什麼,進入到大決賽,你再乾掉餘曜,就能拿到前三名,甚至是冠軍。”

“乾掉樸恩憲!”

最後的一聲震耳欲聾,仿佛帶著致命的誘惑,韓在學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被牽引,瞳孔緊張激動地顫抖著,卻始終生不出絲毫抗拒心。

抗拒什麼,抗拒拿金牌嗎?

一想到奧運金牌,韓在學腦子轟得一下炸開,他甚至已經能想象到,自己拿了金牌之後,會得到多少大人物的接見,又能收獲多少有錢的狂熱粉絲,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隻要乾掉樸恩憲就可以了……”

這個念頭陡然堅定起來。

韓在學如餓狼般驅使著雪板,小心翼翼地蟄伏,不著痕跡地側彎。

電光石火間,藍馬甲身影倏地就衝向了斜前方的樸恩憲!

“砰!”

“唰!”

“啊——”

巨大的人體砸落聲和痛呼聲敲打耳膜,遠處蒼青矮鬆間的鳥兒L都被驚到飛走。

餘曜和艾莫斯卻都沒有回頭。

他們一前一後地向前衝去,背影乾淨利落如仙人拂衣而去,任由後麵傳來的慘叫呻.吟聲很快消失在耳畔的呼呼風裡。

隻是很快,兩道雪板飛起落下的碰撞聲裡,摻雜了第三道不和諧的摩擦聲音。

還剩最後一個。

少年漠然地挑了挑眉。

護目鏡狹窄的視野裡,銀白色的雪道蜿蜒漫長,堅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