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番外四:靈魂互換(1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1693 字 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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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鼓是姑母送的賀禮吧,哥哥,你在邊外見過嗎?”

夜風送進來一股涼意,鐘宴笙坐在百寶架下的小凳子上,把玩著手裡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小鼓,第三次推開趴在他旁邊、企圖把**乎乎的大腦袋往他懷裡蹭的踏雪。

八月的京城愈發悶燥,夜裡熱得厲害,踏雪渾身熱烘烘的,還喜歡往他懷裡蹭。

昨日他已經嚴肅地跟踏雪商量了,夏日裡頭不能上床來。

大貓委屈地嗚嗚了聲,低落地垂下了耳朵尖。

天一熱,鐘宴笙裹得就沒那麼嚴實了,隻穿著件薄如蟬翼的素紗單衣,坐姿乖巧,露出截頸子和手腕,水洗的藕般乾淨白皙細膩,渾身散發出幽微的好聞氣息。

像晚上他很喜歡的那道冰酥酪。

蕭弄打量片刻,彎身一伸手,輕鬆地將沉迷研究小鼓的小陛下一把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失重讓鐘宴笙嚇了一跳,手裡的小鼓也落了下去,被踏雪迅捷地一口叼住,啪嗒啪嗒起身跟上。

前些日子,蕭弄回了趟漠北,在漠北待了幾日,往返又十來日,昨日才回了京。

大半個月不見,鐘宴笙喜出望外,衝到蘭清殿門口就往蕭弄懷裡撲,結果昨晚差點被折騰得化在床上。

他骨頭都給蕭弄磨軟了,今日沐浴完,就拖拖拉拉地不肯上床。

蕭弄麵不改色地抱著他往床邊走:“陛下,看那個破鼓半天了,是不是該看看本王了?”

鐘宴笙嘀嘀咕咕:“看你做什麼呀,踏雪比你好看……”

後麵跟著的踏雪得到肯定,歡快地甩了甩尾巴。

蕭弄幽藍的眸子微眯:“迢迢,你方才說什麼?”

鐘宴笙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把柔軟的嘴唇湊上去:“我說哥哥最好看啦。”

踏雪噠噠噠地跟上來,還沒試圖往床上跳,薄紗帳就垂了下來,靜謐的室內隻餘床架搖晃的輕微嘎吱聲,伴隨著低而朦朧的含糊聲音。

踏雪的耳尖動了動,抬頭看了眼床上模糊交疊的人影,無聊地趴回去,用爪子撈了撈那隻小鼓,爪子一拍,發出悶悶的響。

似乎是覺得有趣,大貓灰藍色的瞳眸眨了眨,拍著那隻小鼓玩了起來。

鐘宴笙昏昏蒙蒙的,聽著那一陣一陣的悶響,疲倦地縮在蕭弄懷裡睡了過去。

隔日沒有朝會,通常這個日子,鐘宴笙都要睡到巳時自然醒來,神清氣爽。

然而被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弄醒的時候,天色才微微亮起。

鐘宴笙眼皮發澀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了片刻,才發現眼前是踏雪的臉,抱怨著推開大貓的腦袋:“踏雪……不許上床,不要鬨,時間還早……”

踏雪以往就算不太情願,都是很聽他話的。

可是今晨的踏雪卻不知道怎麼了,聞言不僅沒跳下床,反而又叼他領子又撥他頭發的,鐘宴笙沒法好好睡覺,眼睛半闔著,不大高興地用腳蹬了蹬旁邊的蕭弄:“蕭銜

危,你管管它呀!”

沉睡在旁的蕭弄睜開眼,幽藍的眸子看過來。

鐘宴笙剛想再說話,蕭弄突然朝他撲過來,興奮地舔他脖子,濕熱的舌用力刮過細嫩的頸子,讓鐘宴笙一激靈,眼睛一下睜圓了。

他懵了懵,起床氣終於上來了,剛要罵蕭弄壞狗,趴在床邊的踏雪卻像是被激怒了,撲過來將蕭弄從他身上推下去,發出嗷嗚的低吼,像要一口咬下去。

鐘宴笙的火氣登時散了,連忙去拽踏雪:“踏雪你怎麼了?”

踏雪一被拽開,蕭弄又纏了上來,趴在他身上又想舔他。

鐘宴笙被迫清醒,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放在以往,這會兒蕭弄肯定已經一腳把踏雪踹下去,冷聲威脅踏雪要把它燉了。

可是這會兒……他怎麼感覺蕭弄更像踏雪,踏雪更像蕭弄呢?

這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竄過腦海,鐘宴笙遲疑著望向了踏雪。

大貓灰藍色的獸瞳冰冷地盯著直往鐘宴笙身上撲的“蕭弄”。

他居然從一張獸臉上看出了惱怒和火光!

那神色實在是太熟悉了,鐘宴笙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試探著用微微沙啞的聲音命令身上的人:“踏雪,坐下!”

原本還在熱衷於嗅他舔他的“蕭弄”立刻聽話地坐下了。

鐘宴笙:“……”

鐘宴笙呆呆地轉過頭,望向旁邊眸色似乎更陰沉了點的踏雪:“……哥哥?”

半晌之後,旁邊的大貓不情不願地點了下腦袋。

鐘宴笙徹底醒了。

“怎麼回事呀?”

鐘宴笙憂愁地捧著麵前的獸臉:“哥哥,你怎麼會變成踏雪了?”

蕭弄現在說不了話,看了看鐘宴笙,回身將一個東西叼到他手心裡。

是昨晚踏雪玩了許久的那個小鼓。

“是因為這個?”

鐘宴笙捧著小鼓茫然地眨了眨眼:“這是姑母賀禮裡的東西……是與蠻人的

巫術有關嗎?”

踏雪喜歡舔**,蕭弄下意識低頭舔了舔爪子,頓了頓,迅速放下,陰沉著臉點頭。

鐘宴笙盯著他這副樣子,完全能想象到蕭弄會是什麼臉色,他其實是很擔心的,可是一想到蕭弄變成這樣了,實在是忍不住,一下笑出了聲。

眼前的雪豹獸瞳一眯,突然一爪子將鐘宴笙按了下去,毛茸茸的腦袋蹭過來,輕鬆一劃就將他的薄紗衣撕開了一大道,溫熱的舌尖帶著倒刺,不輕不重地一舔,鐘宴笙頓時像隻熟了的小蝦子,蜷縮起來,發著抖使勁推他:“彆……彆這樣!”

從前踏雪也很喜歡舔鐘宴笙,可是……踏雪頂多舔舔他的手指,可不會舔他那裡啊!

埋在他胸口的腦袋抬起來,灰藍色的獸瞳會說話般,像是在問鐘宴笙“還笑嗎”。

鐘宴笙哪兒還敢笑,眼眶熱熱的:“我、我不笑你啦,你快放開我!”

蕭弄盯著他,一時沒作聲。

成踏雪之後,五感都變得愈發敏銳了。

眼前少年的呼吸聲細碎而急促,鴉黑的睫羽不住地顫抖,蓋不住眼底彌漫的水霧。

那具溫熱柔韌的身軀裡,從肌骨裡透出一股誘人的幽香,像一塊香甜可口怎麼都吃不膩的小甜點,叫人垂涎欲滴,又舍不得一口吞下去,隻能將他珍惜地圈在懷裡,耐不住的時候就小心翼翼地舔一口,嘗一嘗味道。

鐘宴笙敏感地察覺到那雙灰藍色的獸瞳裡的情緒,不安地偷瞟蕭弄:“哥哥?”

半晌之後,蕭弄慢條斯理地收回了爪子。

鐘宴笙方才鬆了口氣,背後又貼來片溫熱,聽他的話老實了會兒的踏雪見到“自己”把鐘宴笙按著舔,又蠢蠢欲動起來,發出嗚嗚的含糊聲音,往鐘宴笙懷裡拱,也想舔他。

蕭弄火冒三丈,但對著自己的身體不能下重手,隻能把踏雪推開,要把被踏雪舔過的地方重新舔一遍覆蓋氣息。

鐘宴笙感覺自己真的成了塊小點心,誰都能舔舔他,偏偏這倆無論是人是獸,以他的力氣都推不開。

掙紮了半天,非但沒推開他倆,身上破了一大道的紗衣反而被蹭得大開,纖薄的腰露了一片。

更方便被舔了。

蒙蒙的晨光落入屋裡,禦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與吱呀聲不絕,鐘宴笙陷進了一片掙不脫的火熱之中,一邊是踏雪一邊是蕭弄。

荒謬詭異又混亂。

他渾身泛紅,羞恥到了極點,崩潰地抓起枕頭砸過去:“蕭銜危!踏雪!都給我滾下去!”

眼見著小美人真的生氣了,蕭弄和踏雪齊齊一頓,蕭弄不甚熟練地邁動四肢跳下床。

踏雪更不熟練,砰地直直摔下了床,將定王殿下英俊無雙的俊臉摔青了一塊。

蕭弄:“……”

蕭弄一爪子就拍在了踏雪腦袋上,拍完了才想起這是自己的腦袋,隻好住爪。

踏雪被拍了一下,委屈地低下腦袋,這個動作放在大貓身上倒也沒什麼,可如今踏雪竄到了蕭弄的身體裡,拿定王殿下的臉做這樣的表情,實在是詭異至極。

蕭弄火大又沒辦法,從沒這麼丟臉過,氣得在地上轉了兩圈,沉著臉彆開腦袋。

鐘宴笙:“……”

又氣又慌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