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3525 字 2個月前

方才鐘宴笙抓著匕首刀鞘要砸蕭弄,蕭弄都沒有被激怒,但他逃竄的行為顯然激怒到了蕭弄,鐘宴笙才跑了兩步,就被提著領子一把抓住,頭暈腦脹地丟回了稻草堆。

但不等蕭弄進行下一步動作,鐘宴笙忽然感覺到有什麼冰涼滑膩的東西滑過雙腿。

意識到那是什麼,鐘宴笙簡直毛骨悚然,下意識“啊”地叫了聲,聲音都帶了哭音,驚慌失措地喊:“蕭弄,蛇……有蛇!”

黑暗中突然響起噌地一聲,落到地上的匕首被拔出來,旋即奪地一下,有什麼東西被狠狠釘在了石壁上。

鐘宴笙從小就害怕蜘蛛和蛇一類的蟲子,手上一陣陣地冒雞皮疙瘩,嚇得一動不敢動,生怕黑暗中還有蛇盤踞在側。

麵前的高大黑影一頓,片晌過後,眼前突然亮了起來。

是鐘宴笙之前掉的火折子。

借著火光,鐘宴笙餘光裡可以看見那條被蕭弄釘死在牆上的蛇,還在奮力遊動著長條的身體,看得他又是一陣發毛,慌忙又四下掃視,連得從不太正常的蕭弄手裡逃出去都忘了。

下一刻,鐘宴笙的腳踝突然被抓住了。

蕭弄半跪在他麵前,扯下他的靴子,又接著扯他的腰帶。

鐘宴笙的注意力被迫轉移回他身上,臉發臊著想搶回自己的衣帶:“你做什麼?”

動作到一半,他才發現大腿裡側在發疼。

方才那條蛇,就是竄過了他的大腿,但是他當時太慌張了,居然沒意識到自己被咬了。

鐘宴笙頓時有些頭暈,手指軟軟的也沒了力氣,眼睜睜看著蕭弄扯鬆他的衣帶,將他的衣袍拉開,褪下了他的褶褲,又想去脫他的褻褲。

鐘宴笙的臉已經燙得不行了,紅著耳根,抓著褻褲,不讓他脫:“已經能看到傷口了……”

那蛇咬得很不是位置,在大腿根的裡側。

鐘宴笙身子清瘦單薄得很,唯一的那點肉,似乎都長在了臀上和大腿上,在火折子不算明亮的光芒裡,細嫩雪白的腿根泛著點瑩潤的肉感,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握上去。

蕭弄低著頭,鐘宴笙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這會兒是不是恢複了點理智,含著淚顫聲問:“是、是不是毒蛇呀?”

如今正是盛夏,又是在深林中,蛇本來就多,又是雨後,他在遊記上

看過,雨後蛇喜歡出來活動。

蕭弄沒吭聲,隻是把火折子又湊近了點鐘宴笙的腿。

猶如美玉般的肌膚上,兩個流著血的孔洞愈發明顯,破壞了那片肌膚的無暇,洇出點點血跡,十分惹眼。

鐘宴笙看也不敢看,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正懷疑是不是蛇毒開始蔓延了,麵無表情盯著他腿根的蕭弄忽然低下頭,埋進了他的腿間。

蕭弄溫溫涼涼的唇瓣貼在了那處傷口上,吮了吮。

鐘宴笙隻感覺一股說不清的感覺順著尾椎爬到了心口,傻了好半晌,才紅著臉想去把腿間的那顆腦袋推走:“不用這樣,你快帶我離開,我們去找樓大夫就好了,樓大夫肯定會有辦法……啊!”

他剛一說完,蕭弄的大手按在他另一條腿上,咬了口他腿根的肉。

鐘宴笙的眼眶頓時又紅了幾分,不知道是他推蕭弄的舉動激怒了他,還是話裡的用詞不對又惹到了他。

察覺到鐘宴笙老實下來了,蕭弄咬的動作又換成了吮吸,替他將汙血吸出來,彆開頭吐到地上。

他深藍的眸子還是晦暗不明的,薄削的唇畔染了點點鐘宴笙的血,像某種吸食人血的妖物,俊美得透出幾分邪意來。

鐘宴笙身體繃得緊緊的,眼睜睜看著他再次埋下頭,湊到他的傷處,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腿根,搞得他渾身發麻的,好一陣激靈。

他的雙手撐在稻草堆上,衣袍淩亂散著,看著腿間埋著的腦袋,打死也沒想到,今晚出來,還會有這樣的一遭。

在蕭弄重複了幾次後,鐘宴笙傷處沒再透出血跡了。

鐘宴笙也鼓起勇氣,瞄到了釘在山壁上的那條蛇是什麼。

就是很尋常的烏梢蛇,沒有毒。

鐘宴笙茫然地眨了眨眼,感覺嚇得冰冷的四肢又有了熱度。

他都認識這是什麼蛇,見多識廣的蕭弄會不認識嗎?

可是蕭弄現在神誌不清,認不出來好像也很正常。

替他從腿根吸毒血也太……太奇怪了,堂堂定王殿下,應當不會故意做這種事吧。

鐘宴笙眼看著他又要低下頭,趕緊道:“我沒事了,謝謝你,你鬆開我吧?”

山洞裡好冷,腿毫無遮蔽地暴露在空氣裡,有點冷。

蕭弄好像沒聽懂似的,又將嘴唇貼到了他的腿上。

那個位置太近了,不斷地上上下下蹭來蹭去的,鐘宴笙呼吸促亂,感覺渾身都不太對勁,蕭弄每次都會無意般對著他腿間吐出幾口氣。

又一次被刺激到後,鐘宴笙像被扼住了呼吸,連腰都僵住了。

夏日的褻褲本來就輕薄,蕭弄又離得那麼近。

鐘宴笙這次是真的感覺自己要昏過去了,之前是嚇的刺激的,這回是羞恥的。

他看著蕭弄略微抬起眼,盯著他那裡看了半晌,抬眸看了他一眼,再一次低下頭。

隻是這次和之前不一樣,蕭弄不再吸吮他的傷口。

鐘宴笙瞳孔渙散了一

瞬,短促地叫出聲,腰間差點彈著爬起來,又被死死了按了回去,他眼底的水光迅速蔓延回來,被那種陌生到極致的感覺包圍著,耳邊隆隆作響,眼尾也紅了一片。

蕭弄的力氣太大了,他逃無可逃,無力地癱倒到稻草叢中,唇瓣紅得厲害,不停地發著抖。

鐘宴笙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病得這麼厲害過。

哪怕是他落水之後,燒了三天那次,也沒有現在這麼熱。

小小的山洞成了個蒸鍋,微弱的火折子光芒飄忽不定,他被蕭弄架在火上烤著,汗水順著鬢發往下淌,額發濡濕地黏在臉上脖子上,心跳得像下一瞬就要死去。

在最後那一刻,他昏沉著想,蕭弄還不如咬他的脖子。

也好過咬他那裡。

等蕭弄終於放開他的時候,鐘宴笙看到他的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是個吞咽的動作。

在他腿上掐出好幾道痕跡的大手以上來,按住了他的腰。

鐘宴笙呆呆地對上那雙深藍色的眸子,直視著裡麵深沉的欲色,以及翻湧著的更大的風暴。

他意識到了,蕭弄還是不肯放過他。

從傍晚醒來,聽到蕭弄失散的消息後,鐘宴笙心裡就害怕得不行。

可是他不能在那麼多人麵前露怯,還要在各懷心思的官員和老皇帝派來的眼線們麵前,努力維持著鎮定,學著蕭弄處理事務,騎馬趁夜親自上山尋人。

他還生著病,若不是吃了樓清棠送的藥,可能早就撐不住了。

路上他還遇到了好幾撥刺客,雖然沒傷到他,但是他很害怕,更害怕蕭弄是不是受了傷。

好不容易找到蕭弄,見到他沒有出事,他還來不及驚喜,蕭弄卻意識不清的樣子,一直在欺負他,舔他啃他咬他。

他神經高度緊張,不知道怎麼發泄那些情緒,被蕭弄抓著,用這種方式被迫抵達情緒的巔峰,又倏然回落下來後,強壓在心底的委屈後怕驚恐擔憂等等一股腦地衝了上來。

鐘宴笙鼻尖一酸,眼睛眨了一下,彙聚在眼眶中的淚水突然就連著線地滾出了眼眶,壓著聲音哭起來:“蕭銜危……我、我不理你了。”

滾燙的淚水砸到手背上,蕭弄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望著被他弄得亂七八糟、衣衫不整哭著的鐘宴笙。

鐘宴笙就是想哭,他也不想哭出聲,咬著唇一個勁兒落眼淚,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不清的,好半晌,他感覺到抓著他的手鬆了鬆,給他穿好了褻褲和褶褲,拉好衣袍,一絲不苟地束好了衣帶。

然後他被帶進了熟悉的懷裡,虛虛地圈著,是個他想掙開就能掙開的力道。

在突然出手將他抓到這裡之後,蕭弄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或許是好久沒開口了,嗓音低沉晦澀,不如平日的從容鎮定:“對不起。”

蕭弄抬指揩了揩他臉上的淚,緊擰著眉,完全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彆不理我。”

鐘宴笙抬眸撞上那雙深藍色的眸子,抽噎了好幾下,才勉強止住哭泣,眼睫上還

掛著淚珠,哽咽著問:“你……好些了嗎?”

蕭弄腦子裡那根筋還在一抽一抽地狂跳著,意識介於清醒與模糊之間,隔了會兒才應聲:“嗯。”

大概。

鐘宴笙想想他方才的樣子就害怕,想知道讓他醒過來的方法:“你怎麼忽然清醒了?”

聞言,蕭弄頓了頓,瞄了眼他的腿根,麵不改色地撫了撫他毛茸茸的腦袋,不想再嚇到這隻擔驚受怕的小鳥兒:“聽到你哭,就醒了。”

鐘宴笙感覺他的語氣很不真誠,懷疑他在騙自己,但他現在沒什麼力氣,不想追究蕭弄,哦了一聲,還想再哭會兒,腦袋抵在他懷裡,繼續啪嗒啪嗒掉眼淚。

蕭弄隻能繼續給他擦眼淚,哄他:“下次給你咬回來。”

鐘宴笙氣悶,踹了他一腳:“誰要咬你!”

膽子越來越大了,一開始都不敢正眼看他,現在說踹就踹的。蕭弄垂眸認錯:“好,那還是我給你咬。”

“……”

鐘宴笙本來就還病著,給蕭弄這麼一通鬨,出了身汗,原本還有些暈乎乎的腦子也清醒了點,嗅到了蕭弄身上愈發濃重的血腥氣。

他一驚,這才察覺到蕭弄腰間那塊衣袍一片暗色,是濕的,隻是蕭弄穿著黑色的衣袍,才不那麼顯眼。

鐘宴笙伸手去抓蕭弄的腰帶,還沒夠上,手指就被輕輕捉住了。

“做什麼呢,迢迢。”蕭弄含笑問,“這就準備報複本王了?”

鐘宴笙真的快給他氣死了:“你彆不正經,給我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我帶了樓大夫給的傷藥……唔。”

蕭弄忽然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嘴唇,想到蕭弄的嘴方才做過什麼,鐘宴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忘記該繼續哭了,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噓。”蕭弄望向外麵,狹長的眸子半眯起來,“有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