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宋今希和江紓逸騎著自行車疾馳在公路上。
為了備考托福宋今希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但好在今天終於考完了。
兩人的車騎得很快。
但宋今希領先了江紓逸一小段,先到了自己的家。
“我贏了。”宋今希笑了一下。
“嗯,你贏了。”江紓逸從自行車上下來,表情很平靜。
宋今希覺得江紓逸有些反常。
畢竟她從小就認識江紓逸了,她知道江紓逸這個人不服輸,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勝。
如果輸了,她就一定要贏回來。
但是,今天江紓逸什麼也沒有說地就走進了宋今希的家裡,看起來十分平和。
宋今希覺得這可能是因為自己有很久沒有見過江紓逸了,所以才會覺得她的氣質有些變了。
其實這種變化很微妙,不是外貌上的,隻是一種給人的感覺。
她覺得這樣的江紓逸有些陌生。
“不去唱歌嗎?”
“不去。”
往日的江紓逸對於這種邀約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宋今希想。
“她們說你最近好像都挺不給麵子的。”
最近江紓逸安分了許多,不再出去打架了,也沒有約著她們以前那一幫人一起出去鬼混了。
“也不是給不給麵子的問題,我媽不讓我去而已。”
江紓逸坐在一邊,隨手拿起了宋今希房間裡的吉他開始調起音來。
宋今希正在開冰箱的手停頓了一下。
“是嗎?”
其實這也很反常。
宋今希覺得這不是江紓逸會說出來的話。
至少在以前,江紓逸是絕對不會說出什麼唐文瑧不讓她去,所以不去玩的話的。
以前唐文瑧也沒少因為江紓逸和那些人出去鬼混而生氣,但是因為江紓逸和唐文瑧關係不好,所以每次唐文瑧說的話,都是在變本加厲刺激著江紓逸反著去做。
宋今希掃了一眼江紓逸。
江紓逸仍然在專注地抱著吉他調音。
她細軟的長發垂在耳邊,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沒有半點笑容,看起來十分沉靜認真。
宋今希調侃似地笑了一聲,“你是開始聽唐阿姨的話了嗎?還是叛逆期終於結束了?”
她猜江紓逸肯定要嗆回幾句來,但沒有想到,江紓逸隻是垂著視線淡淡地道:
“我也不能總是讓人操心的。”
江紓逸變了。對於江紓逸這種變化,宋今希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適應。
不是說她這種變化不好,畢竟人總是會成長的。
隻是有些陌生。宋今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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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宋今希回到了學校。
江紓逸坐在座位上麵,百無聊賴地看著窗戶外麵。
在聽到溫杳被點到了名字時,江紓逸側過了頭。
宋今希發現江紓逸望著溫杳時,眼神看著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宋今希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出來的,但是江紓逸望著溫杳的時候就好像一隻小狗一樣眼巴巴的,帶著一點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的期待。
“你知道你一整節課都在看著班長嗎?”下課後,宋今希有些啞然地看著江紓逸道。
被這麼一說江紓逸立刻開始玩起手裡的筆來,視線遊移,“你亂說些什麼?我看她乾什麼?”
“可是——”
宋今希剛要說話,江紓逸便語氣心虛地打斷了她,“看了她我能有什麼好處嗎?誰看她啊。”
宋今希看著她泛紅的耳尖不禁愣了一下。
老實說,昨天,她還真以為江紓逸拋下自己一個人變得成熟了,但現在看見江紓逸這幅樣子,宋今希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
提到溫杳的那一刻,江紓逸還是和以前一樣幼稚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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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溫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