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比昨天好了許多,沒有下雨,但是依舊很冷。
江家的老宅在浣市中心的一個綠植很多的小區,周圍有著湖泊,景觀很好。
這個老宅是上個世紀就建好了的老房子,雖然翻新過幾次,但是建築風格是沒有改變的。
紅磚莊重典雅地堆積砌好,加上房子周圍全是茂密的綠樹,看著十分氣派,有種曆史的厚重感。
因為江紓逸下車的時候磨磨蹭蹭地,被唐文瑧訓斥了一頓。
走向主宅的路看著十分寬敞,走廊的窗戶也被人細心地打理好,玻璃裡麵漂亮地反射出人的臉龐。
似乎這裡已經來了先客,幾個穿得正式的人和他們擦肩而過,然後和江海潮和唐文瑧問了個好。
江紓逸的爺爺江津年在年輕的時候是個很有手段的商人,為人也麵麵俱到。
雖然現在已經不再商場,但是一到過年的時候還是常常有人來家裡拜年。
在這個圈子裡麵,光是這個老爺子知道的事情、內幕、擁有的人脈,就可以以黃金為單位變換,也是因此,過年了,來求他辦事的人也很多。
大廳裡麵放著剛才客人送來的酒和水果,禮物被放在客廳一角,仿佛像是要腐敗一樣堆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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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瑧和江海潮幾人走到了客廳。
客廳很寬敞,江津年坐在紅木沙發上麵,家庭醫生正在給江津年測血壓。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老人的麵容變得和藹起來,比起年輕的時候的精乾模樣來,他胖了許多,頭發也是花白。
或許是為了彌補自己年輕的時候沒有溫柔對待過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對待孩子都很寬容,尤其是麵對自己的孫女江紓逸的時候,他更接近於無限度的溺愛。
“爺爺,新年好。”江紓逸走了進去打招呼道。
“喔,紓逸,你們來啦。”
老爺子看著她們慢慢地走了過來,慈祥地笑了笑。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江紓逸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爸。”江海潮和唐文瑧也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江津年看見了溫杳,眯了眯眼睛。
他帶著笑容挽起了自己的衣服,又揮了揮手招呼家庭醫生出去,“這位是?”
“我是江紓逸的同學。”溫杳端正地看著老爺子問了聲好。
老爺子笑了笑,饒有意味地看了江紓逸一眼,“哦,同學?”
他揮了揮手,招呼道:“坐,不要站著。”
“這個小同學,就坐紓逸旁邊吧。”
幾人安靜地落座。
老爺子看了一眼溫杳,接著就附在了江紓逸的耳邊,氣定神閒地打趣道:
“小姑娘很漂亮啊。”
“……”江紓逸耳朵一紅。
江紓逸有點嚇了一跳,她其實是有些害怕江津年的。
所以儘管知道他是江紓逸的爺爺,江海潮的父親,這個人對自己的孫女很是疼愛,但她還是怕這個人。
而現在這個人表現得和一般的慈祥老人無異,無異是讓她有點嚇到了的。
老爺子看著江紓逸的表情,‘哈哈哈’地笑了起來,“你們要吃棗花酥嗎?”
他叫人把原主小時候喜歡吃的點心拿了出來,
“我記得紓逸愛吃這個,小時候還專門跑到家裡來,嚷著‘爺爺我要吃棗花酥’,一吃就要吃一碟……”
老爺子每年都會把這個事拿出來說一遍,今年可能因為來了新客,他說的時候更加有興致,還加了許多細節。
原主喜歡吃這個點心,但是江紓逸是不怎麼愛吃的……
但想著這是老人的一片好心,江紓逸慢慢地用小叉子切開送進了嘴裡。
江津年像是摸小孩頭一樣摸了摸江紓逸的頭,老人的手上滿布著皺紋。
儘管江紓逸現在看起來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孩子了,但是,這個老人依舊會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對待,仿佛她永遠長不大一樣。
“小姑娘也喜歡吃嗎這個?”
江津年問溫杳。
江紓逸知道溫杳是不喜歡吃這樣的甜食的,但是溫杳點了點頭,禮貌道:“嗯,謝謝爺爺。”
——溫杳在裝乖。
江紓逸有些想要揶揄溫杳,結果老爺子就馬上開玩笑道:
“喜歡吃好呀。”
“要是你以後和紓逸結婚了的話就可以經常來我家吃了,我家麵點師傅還會做很多其他的東西……”
江紓逸聽了這話一下子咳了出來,桌子上被咳了一片油酥的粉末。
溫杳拿出紙巾擦了一下江紓逸麵前的桌麵。
“哎,你吃相怎麼越來越埋汰了,你看看人家小姑娘……”
老爺子笑了笑,聲音爽快,“你再看看你,怎麼一點兒都不講究。”
江海潮無所謂地笑了笑,唐文瑧搖頭。
老爺子開了一次玩笑就停不下來了,吃午飯的時候又開玩笑一樣地問溫杳什麼時候嫁到家裡來,江紓逸心裡麵又得意又有點不好意思地,吃飯都多吃了一碗。
溫杳被開這樣的玩笑也隻是平靜地點點頭,臉上沒有什麼反應。
看起來十分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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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唐文瑧因為公司開發部研究的新產品要簽字,所以開車出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