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雄子的問題,那個雌蟲並沒有正麵回答,顧左右而言他的說了彆的,一麵吻在雄子的麵頰,一麵含含糊糊的承諾:“太危險了,我擔心你會受傷。乖,有我保護你,還不行麼?”
從齊淼的視角清晰看到在得到對方保護的承諾之後,那個雄子先是表現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實際上偷偷背過身翻了個白眼。
他們也沒聊什麼,每次那個雄子想稍微聊兩句正事…抱著抱著又啃上了。信息實在是太零散了,最後齊淼也不知道那個提議沒有通過的原因。
反而聽了不少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一些隻有土生土長的蟲族才能聽懂的葷話。
齊淼對那些帶隱晦含義的話一無所知,甚至還覺得莫名其妙。他聽不懂,不代表旁邊的薩爾夫同樣也聽不懂。
也是在那時候,薩爾夫的呼吸稍微有了變化,可那時候的齊淼根本沒注意,還在想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66】
等那天過去以後,齊淼再度回想時,還是覺得那個場麵非常尷尬。
彼時的齊淼一麵讓自己的視線看著天空的同時還得讓自己的呼吸聲放緩再放緩,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另外一麵,他還要讓自己不去注意底下發出的聲音。
不知道薩爾夫當時在想什麼,
反正齊淼特彆特彆窘迫。
大抵就是因為這個突發事件吧,哪怕那倆蟲都已經回去了,可他和薩爾夫之前溫馨的氣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說不出的微妙磁場。
空氣中似乎也不止飄蕩著那兩個蟲的信息素。齊淼聞到了另外一種陌生的、他從沒有聞過的、正從薩爾夫身上源源不斷冒出來的信息素。
濃烈醇厚得有點像陳年的烈酒,隻是稍微聞到一點,齊淼就有點類似於醉酒的暈眩感,連帶著反應還有些遲鈍。
齊淼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也根本沒發現薩爾夫的手到底是什麼時候搭上他的腰間。彼時彼刻的場景完全和之前看到的那兩個漸漸的重疊在一起。
稍微有點不一樣的是,薩爾夫擁抱齊淼的動作更加輕柔一點,他像生怕把他抱痛了一樣,試探性的搭在他腰間的。
那時候他們可還在外麵!光是想到這個認知,齊淼都覺得頭皮發麻。
齊淼剛撥開雌蟲攬在他腰間的手臂,對方又鍥而不舍的貼上來,不輕不重咬著他的耳廓,呼出來的熱氣熏得齊淼的反應都有些遲鈍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薩爾夫那會兒身上的氣味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緣故,還是因為之前親眼目睹了什麼的原因,齊淼發現他自己好像也有點奇怪。
內裡的芯子並不屬於蟲族的齊淼不知道這是因為高階雌蟲可以影響他的緣故,他還以為是他自己哪裡感覺錯了。
他儘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還想著在薩爾夫變得越來越奇怪之前,他應該蓄力,再然後一鼓作氣把他推開…
如果齊淼真的那麼做,還是非常有可能成功的,畢竟薩爾夫並沒有對他有什麼防備。可現實是還沒等齊淼手下的動作準備好,薩爾夫又仿佛恢複了正常。
看著他依舊急促的呼吸,齊淼下意識抬手想去探一探他額頭的溫度,被薩爾夫反手捏住手腕,順勢吻在他的手掌心。
“……小殿下再碰的話,我可就不保證會發生點什麼了…”雌蟲說著又頓了頓,“小殿下,我想吻您…可以嗎?”
薩爾夫的喉結上下滾動,他像在極力克製著什麼,卻還是先禮貌詢問著齊淼,企圖得到他的首肯才敢對他做什麼一樣。
如果忽略他下一秒的動作的話,薩爾夫簡直就像一個溫和有禮的紳士。
“……”
在問完話後的下一秒,在都還沒等齊淼反應過來的時候,薩爾夫便捧著他的臉極為強勢地吻了上去。
【67】
那是齊淼和薩爾夫的第一個吻。
其實沒什麼可回憶的,也算不上多麼美好,因為當時的薩爾夫太過於用力的關係,齊淼的嘴唇還破了皮,出了點血。
能夠想起來的隻有微微的刺痛感混合著麻麻的觸覺,還有點血的鐵鏽味,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又或許誰的都有。
具體是誰的血已經沒那麼重要,本來氣氛就已經粘稠到化不開,隻需要那麼一點點火星子,整片整片的火就能燒起來。
明明那天齊淼也沒飲酒,可過後再想起來的時候,自己就是像喝了酒一樣。往後的記憶都有些扭曲變形,仿佛隔著一層磨砂玻璃,看不太真切。
不記得是怎麼回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
齊淼隻記得薩爾夫身邊的氣味愈發濃烈,記得薩爾夫在事後輕拍他的後脊背,輕輕摩挲他的碎發,好像那個雌蟲還聞了好久他的頭發,誇他連頭發都是香香的。
最後到底是怎麼回去的?
好像是被抱著回去的。
薩爾夫輕輕鬆鬆就像抱著一團沒有重量的棉花一樣抱著齊淼回了房間。
記得薩爾夫輕柔的放低聲音哄他睡覺。好像在親了他的鼻尖和睫毛來著。
總之齊淼再度醒來的時候,他正親昵的躺在人家胸口,柔軟的被子裡,他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一套。
“小殿下,關於之前說的那些,我昨晚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如果您想的話,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您需要做任何實驗,也都可以在我身上做…”
“不過要答應我一件事…”
薩爾夫直勾勾的盯著齊淼的眼睛。
“千萬不要隨便消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