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一時語塞,“主子脫不開身……”
“我在沐浴,你們要進來便進來吧。”阿漓攪弄這木桶裡的水說。
長風也為難了,往裡頭瞥了一眼,想要確認什麼,隔著屏風,見著木桶裡兩隻手臂在澆著水。
“你等在這守著,沒有命令不許進去。”長風留了話才又往院外去。
宋聽時背著身,聽見腳步聲,問:“可抓到刺客了?”
“蘭雪園都搜遍了,沒見著人影,隻是還有一處未能搜查。”長風為難說。
宋聽時隻道:“無妨,公事公辦,儘管查。”
長風還是踟躕,“夫人在裡頭沐浴,屬下不便進去,主子……”
宋聽時得悉後也不淡定了,轉身繞過長風,等到了屋外,頓了腳步,沉息後再往裡屋去。
剛走過屏風,餘光便瞥見側邊的人影,卻也能看出她隻穿了一件褻衣,可他沒正視一眼,直直往裡邊去,從裡間的床榻,妝台,衣櫃,凡是能藏人的地兒都探查個遍。
沒人!
那人去哪裡了?
阿漓就站在浴桶邊,久違的神情朝那抹背影追隨過去,等了許久,宋聽時從裡邊出來,阿漓不自覺躲開眼神,沒敢再看,內心隱忍著情愫。
當宋聽時正好往她這邊搜查時,屋外的府衛起了動靜,“東牆那頭有動靜,追。”
長風在屋外說:“主子,外牆有動靜。”
宋聽時正要往踏出門去,阿漓鼓足勇氣,問了一聲:“為何不來看我?”
宋聽時慢下腳步,沒有回應她,也沒有停下腳步,隻跟屋外的人吩咐道:“派人去府外追。”
阿漓見他頭也沒回的出去了,定定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府衛全部撤離蘭雪園,院門再次落鎖,適才的兵荒馬亂恢複成一潭死水般平靜。
黑衣人才從衣架上掀開遮簾,朝那單薄的身子裹上一件外衫。
“多謝夫人相助。慕風感激不儘,來日家父若沉冤得雪,定讓夫人脫困於此。”
“慕風?”阿漓這才從失落裡回神。
“定安侯世子,慕風,夫人可曾聽過?”慕風褪下黑色麵罩。
阿漓這才看清這人麵容,溫文爾雅,少年風采,眉眼有一股莫名的親和,與宋聽時不同。
她搖了搖頭,記住了這張臉,“不曾,但現下聽過了。”
“你夫君好似對你不好?”慕風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浴桶邊緣上,與她談起來了。
阿漓也不知如何回答,索性換了話題,“這會人的走了,你還不走?”
“適才聽見了,都去外麵抓我了,我現下出去就是自尋死路。”慕風搭起長腿,麵罩揣進懷中。
“若不是夫人適才將我換了藏身之地,我怕是要被你那夫君發現了。”
“知他不會想要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