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一個射擊屆的新手來說很不容易。
孫豐毅看了之後也覺得特彆欣慰，一臉驕傲地說：“我就知道這小子行。”
“那我呢？！”謝文煙滿懷期待地問。
“哈哈。”孫豐毅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哄著邀功的小孩說，“你也行。”
接著，他又說：“看，後麵還有關於你的呢。”
“他肯定是想我了。”謝文煙自信地說，而後才往後看。
隻見信紙上，清新雋永的字跡書寫著：“謝文煙應該上小學了吧，這個小麻瓜的成績是不是特彆爛？為了避免他拿到期末成績被小花阿姨胖揍，讓他放假後來海市找我玩幾天吧。”
“臭徐清九。”謝文煙看完，呸了一聲，把信紙丟一邊去了。
看來就算進了省隊，徐清九的那張嘴還是不討喜！
孫豐毅很少見他這麼不爽，便問：“你不去？”
“去！我當然要去了！”
謝文煙一口氣喝完剩下的熱可可，把紙杯丟進垃圾桶裡。
“我期末還要考滿分給他看呢。我明天開始就好好學習，不來俱樂部了，師父再見。”說完，他背上小書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俱樂部。
“哈哈……”孫豐毅留在原地，尷尬地傻笑了一下，“徐清九還真是能跟所有人處成冤家啊。”
次日，一年一班的教室裡。
坐在後麵的林芊珺捅了捅前麵的何書玉：“喂，謝文煙怎麼回事啊？”
今天一來教室，就感覺謝文煙的氣場不太對，都不跟自己聊天了，直接一頭紮進了習題集裡。
何書玉也是莫名其妙，搖了搖腦袋。
這時候，謝文煙把筆一摔，轉過頭來，幽幽地說了一句：“期末考試，我一定要拿滿分……”
謝文煙的身遭的陰沉氣氛就這樣一直持續到期末考試。
成績單上鮮紅的一百分和九十九分終於讓他的神色緩和了起來，這幾周的埋頭苦學不算是白乾了。
“哼，讓你小看我。”謝文煙心裡不服氣地想，“等著吧。”
他這才開始期待起跟徐清九的相見，到時候一定要把成績單摔在徐清九的臉上。
*
小學放寒假的時間比較早，謝文煙在家裡等了幾天，徐清九才有空。
今天一大早，他就背著宋小花幫他收拾好的書包，坐車來到了海市。
徐清九就在下車的地方。
車子還沒有駛入終點站，謝文煙就在車窗中看到了一個單薄的男生，溫熱的呼吸被冰冷的空氣凝成白霧，模糊了他的臉。
他還是背著之前那個利落的黑色單肩包，穿著一身同色係工裝，整個人像是一把待出鞘的利刃。
徐清九。
“還挺守時的。”謝文煙心想。
徐清九顯然也已經看見了即將到站的公交車，把剛才一直在撥弄的手機塞進了口袋，朝公交車走過來。
車子堪堪停穩，謝文煙就解開安全帶，輕盈地跑下了車。
“清九哥！”他親熱地喊，完全忘記了前幾天還被徐清九那幾句胡話刺激地不行。
車子最後一個台階特彆高，謝文煙小短腿有點夠不著地，徐清九就直接把他撈了起來，再穩穩放到一邊。
“謝謝。”謝文煙禮貌道。
可是徐清九那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卻寫滿了嫌棄：“你重死了！”
謝文煙小臉一黑：“那是因為我長高了。”
聽他這麼說，徐清九撇了他一眼，從嘴角擠出幾個字：“好像是吧。”
“嘿嘿。”
謝文煙傻樂了一下後，被徐清九牽住了胳膊，往車站外走：“先回家放行李，然後我們出去吃飯。”
“好。”
一邊走，謝文煙一邊歪著頭打量了徐清九一番。
這哥跟原來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他的臟辮已經拆了，微長的頭發規規矩矩梳在腦後，紮成一個小啾啾。眉尾的兩顆眉釘也取了下來。
謝文煙心裡還稍微有點遺憾，原來他的打扮又野又帥，更像一頭孤狼。
但是，值得高興的是，徐清九一潭死水一樣的眼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前路充滿希望的炙熱的眼神。
這可能就是成長了？
當徐清九站在他旁邊幫他擋車的時候，謝文煙尤其這樣覺得。
這樣看來，其實現在的樣子也不錯。
“瞅什麼？”徐清九注意到這小團子一直仰著頭盯著自己看，脖子又所在厚厚的圍巾裡看不見，像是個歪頭小雪人。
“我……”
然而，還不等謝文煙回答，徐清九就又說：“天天練習射擊，你小子期末考試及格了嗎？”
哼！還敢提這件事呢！
謝文煙瞬間想收回之前的想法。
徐清九還是原來那個徐清九！
“你以為我是你呀！”謝文煙伶俐地很，直接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