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眼看媽媽就要被說動了，小女孩也拽了拽她的袖子。
看著自家女兒渴望的眼神，女人爽快地從錢包裡掏出十塊錢來：“老板，我也玩一局。”
而後，老板便幫她重新裝好子彈，母女二人一起玩了起來。
有了這個開頭，其他躍躍欲試的客人們也紛紛掏出錢包。剛才還冷冷清清的鋪位，現在都需要排隊才能玩了。
老板手中的錢都快要攥不住了，他朝謝文煙四人剛才所在的方向投去感激的目光，才發現這四人早就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了。
*
一周後。
新年徹底過去，青少年射擊挑戰賽作為海市的開年比賽，也即將開始。
這一次，豐毅俱樂部的所有人也是全體出動。
之前謝文煙他們參加的比賽雖然沒有激光槍射擊業餘賽氣派，但最起碼也是在體育場中進行的。
而青少年射擊挑戰賽的比賽場地，竟然是在一所中學的操場上，靶位都是臨時搭建的。
“我們真的沒有來錯地方嗎？”站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夏梨一臉懷疑地問。
何書玉眼睛比較尖，指著校門旁的告示欄說：“沒錯，那裡貼著海報呢。”
一眾人這才看到告示欄上搖搖欲墜的藍色調海報，正是關於這次比賽的。
“我們進去吧。”看了一遍海報後，謝文煙說，“這上麵指示我們先去操場報道呢。”
“可是總覺得這裡空蕩蕩的，沒什麼人啊。”何書玉有些擔心地說。
事實證明，何書玉的擔憂不無道理。
由於在春運期間，道路比他們想象中的擁擠，所以謝文煙一行人幾乎是踩著點到的比賽現場。
正當他們找到比賽的工作人員，想要簽到的時候，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
“不好意思，這邊不需要簽到了。”桌子對麵的女人懶洋洋地說。
桌麵上的名牌顯示，她姓沈，是大賽負責人的助理。
已經拿起筆的謝文煙疑惑道：“為什麼？”
“因為比賽需要中止。”沈助理跟他們解釋，“到場比賽的人隻有報名人數的百分之三十，人數太少了。”
對於奔著比賽而來的謝文煙一行人來說，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林超皺著眉說。
謝文煙也說：“就算是隻有一組人參加比賽，比賽也要進行呀。”
然而沈助理卻攤手道：“那也沒辦法，這不是我決定的。”
說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於是她便轉過身去接電話。
謝文煙一群人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難道我們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回去嗎？”夏梨不滿地說，“主辦方也太看不起人了。”
林超難得沒有跟她頂嘴：“就是，居然這麼隨便地放我們鴿子！”
就連主意最多的謝文煙也歎了口氣。
徐清九當時告訴他，不希望這麼一個老牌比賽因為人們的冷待而中斷。
停辦一年，可能就意味著這場比賽將會永遠消失。
然而到最後，他也沒有挽留住這場比賽。
“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吧。”何書玉勸說大家。
大冷天，在操場上乾站著也不合適。
可是，沒想到謝文煙卻還是沒有放棄：“不，我去問問主辦方，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看了一眼操場對麵，那裡也有零星幾個人，估計也是來參加比賽的。
於是，他繼續說：“不是說來了百分之三十的人嗎？就算是隻有我們五個來，也應該比一場。”
“對。”夏梨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裡的場地都布置好了，我們要求參加比賽也不過分吧。”
這時，恰好沈助理接完電話回來，謝文煙便走上前去，想要爭取一下。
“沈阿姨……”
他還沒開口，就被沈助理打斷了。
“你們快來簽名吧。”見這群人還沒走，她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比賽又要重新開始了。”
“為什麼？”謝文煙疑惑地問。
“算你們走運，大老板的兒子要看比賽，打電話給我們負責人了。”沈助理有點嗤之以鼻。
顯然，這麼冷的天氣，她也不想在室外待一天。
“大老板的兒子？”夏梨有些好奇，便問了一句。
沒想到，沈助理因為心底有怨氣，直接回答了她。
“是！大老板！禦庭百貨的小公子！”
“凶什麼凶啊。”夏梨皺了皺鼻子，心想。
雖然有些不滿，但對方畢竟是大賽的工作人員，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
等他們輪流簽完字，他們才終於順利完成報道，去了等候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