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她如何了
“進去吧。”
林墨不著痕跡的掏出手帕隨意擦拭著嘴角和手心,極為平靜的出聲。
吉利叔還想說些什麼,可少東家太過淡定了,他除了恐慌便再也生不出其他感覺出來,而林墨話落便邁開了步子,不是他想阻攔就能阻攔的,最後隻能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
那夥計也沒察覺氣氛哪裡不對,就是不敢惹少東家和吉利叔,在兩人走後亦是小步的跟上,進門就往後廚跑,像是身後有什麼在追一樣。
此時正值傍晚,按理說酒樓應該虛無席座,可一進去卻隻有那麼寥寥幾桌人,顯然還都是熟客,這是如家酒樓開業以來他這邊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按理說不應該啊。
林墨即使再恨家人卻也不會跟自己的生意過不去,當即眉頭蹙的死死的,吉利叔知道事有蹊蹺,便是走
向櫃台詢問。
櫃台的三角眼是林夫人的表侄子,為人心高氣傲,可在林墨麵前卻不敢造次,見吉利叔一臉憤怒,便也不敢撒謊,“表姑帶著幾十個人哭哭啼啼的衝了進來,滿堂客人都被嚇跑了。”
當時大家都嚇傻了,本來虛無席座的,而且不少人還點好了菜,結果夫人一來,大家都跑了。吃飯本來是件開心的事,林夫人哭的人鬨心不已,還帶著大隊人馬,人家都不敢吃啊。
“她人呢?”
林墨不想聽廢話,幾個大步上前,滿身煞氣的問道。
三角眼一個激靈,指著二樓道:“樓樓上…”
他並不知道林墨在林家祠堂受了罰,還以為自家表姑受了委屈來找林墨,所以也不敢多事,畢竟這好差事和飯碗來之不易,他還有一身賭債等著去還呢,況且這裡的油水也好撈,一天隨隨便便都能弄點銀子放身上。
林墨都不看三角眼一眼,眸光一黯,撩起衣袍便往樓上走。
“少東家…”
吉利叔擔心他未好的身體,急忙上前去攙扶,卻被林墨不著痕跡給拂開了。吉利叔一臉心疼又無奈的看著他艱難的踏上台階,步步往上。
“兒子啊,你終於肯回來見娘了。”
隻是,這林夫人突然從二樓往下跑,在樓梯中間一把撞進林墨的懷裡,梨花帶淚的哭到。
林墨本就傷未好,結果被林夫人這麼一撞,差點重心不穩摔下樓梯,吉利叔雙目瞪大,踏踏踏一步幾個台階用自己的身子抵在林墨的背後,方才沒有讓悲劇發生。
“兒子啊,寶貝兒,是娘不好,娘錯了,你彆生氣,娘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見林墨不說話,林夫人從他懷裡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然後怪異的說道。
這明顯就是討好的語氣,可停在林墨的耳朵裡卻尤
為的諷刺。
“夫人…”
吉利叔身子一震,猛地看向林夫人,良久才試圖喊她,可她無動於衷,依舊看著林墨,一臉的討好和關心。
吉利叔猛地一個咯噔,小聲在林墨背後道:“少東家,快答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