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翰文有苦難言,每動一下嘴,整張臉都牽扯痛,他甚至無法想象自己此時的模樣,突然驚恐的睜大眼
睛,猙獰道:“涼,呃的臉,肥不肥灰掉。”
“不會,咱府裡的大夫醫術那麼厲害,你臉也沒見血肉,不會毀掉的。”
趙夫人看著趙翰文焦急到滿臉猙獰,心下不由一抖,有些焦急的看了眼門外,拍著趙翰文的手背安撫著。
這一拍,趙翰文便“啊”的一聲慘叫起來,低頭一看,整個手背也是腫的不能直視。趙夫人心中一陣膈應,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趙翰文露出比哭還難看的乾笑:“兒啊,大夫就來了,你彆急,彆急啊。”
趙翰文哪裡是急,簡直想要發狂,奈何他現在動彈不得。
隨著腳步的踏踏踏聲,趙夫人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解脫,急忙起身去迎接,見是府裡的大夫,急忙招手,“快來給文兒瞧瞧。”
大夫應了聲便背著藥箱走向榻前,隨即便給趙翰文診斷起來。
脈象平穩,沒有內傷,而且也用過藥,可就是不見
好轉,表麵的傷甚至還有惡化的現象。
“夫人….不對啊,少爺這模樣倒像是中毒。”
良久,大夫也是一臉為難,看向趙夫人很是無奈的說道。
“什麼?中毒?”
聞言的趙夫人差點沒跳起來,趙翰文從戰場回來可是身受重傷,然後也是中了無名之毒,老爺尋遍所有大夫,連宮裡的太醫也都瞧便了,勉勉強強才將這毒解除,這才多久,結果告訴她又中毒了,她能不跳腳吃驚麼?
“少爺,近日您可是喝了酒,吃了寒涼的食物?”
雖然毒解了,可身體依舊虛弱,還需一直服藥,加上被禁足,趙夫人除了每天命人好吃好補的伺候著鮮少關注他的其他,所以,並不知道他還喝酒吃些亂七八糟的,而且吃的那些藥是有很多食物不能吃的,酒就是第一個,那是禁喝,還不是不能喝。
一聽說毒,趙翰文本就慘不忍睹的臉瞬間就白如紙了,看了都讓人發怵。趙夫人甚至一陣惡心,可這是自己的兒子啊,總不能扔著不管。
他虛閃著隻能睜到半開的眸子,喉嚨裡像是卡了濃痰,半天才擠出那麼口齒不清的幾個字:“隻嗑了一點點…”
那大夫一聽,臉色一白,就差沒拍腿痛罵了。
隻是,他是仆,對方是主,即使再想爆發也要咬牙忍住,深吸一口氣,搖頭無奈道:“夫人,趕緊請宮裡最好的太醫來看看吧,拖久了,恐怕這張臉…就真的保不住了。”
他不是嚇唬,雖然還有些疑惑,為何喝酒能成這樣,可診斷出來的結果就是如此啊。
趙夫人腳下一軟,差點就摔了下去,反應過來後哪裡敢耽擱半點,匆匆忙忙就離開了。她不是進宮,而是去找相公趙洋,因為宮裡的最好的太醫也隻會看在他的麵子上才會出麵幫忙啊。
“老爺,老爺,不好了,瀚文他…瀚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