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至一牆角,她才發出信號,可等了一刻鐘都沒見人出現。
沈慕寒說過,不管她去往哪裡,都會有暗衛跟著的,怎麼現在卻沒點反應,難道他真的出事了?
“你們可不知道,沈將軍和他的那群侍衛死的可慘了,麵目全非,完全認出來啊。”
“是啊,這都快十天了,屍體是在鹹河找到的,到處都是斷臂殘肢,觸目驚心,絕對是我這輩子看到過最慘的一幕。”
“也不知道他何時跟趙家結的仇,兩敗俱傷,好了誰啊?”
“趙家至少人還在,還能東山再起,可是這沈將軍,哎…”
趙家的水牢至今是個謎,因為即使湧出來那麼多血水,可無人能進去,這可能就是趙洋的手段,即使被發現,他想到的也是棄了水牢,保住了名聲。
“不過這太傅也夠慘,因為死的都是兒子啊。”
“聽說都是私生子,有兩個在京都可是有名有才的公子。”
“是啊,無辜受牽連啊,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呢?”
…
剩下的話雲喜兒已經聽不進去,唯一就是沈慕寒死了,麵目全非,屍體在鹹河。
她現在唯一就是要出宮,一定要出去,機緣巧合下,她跑到了放泔水的地方,又是一番喬裝打扮,居然隨著拖泔水的老伯出了宮。
一出宮,她就拖去一聲繁雜破爛又臭的外衣,見人就問鹹河的位置。
許是近日鹹河出了事,一聽到這兩個字路人都大驚失色,連連搖頭罷手稱不知道,雲喜兒幾乎下跪求人
了,最終問了一個小孩,那孩子童真的給她指了路。
雲喜兒身上還有些銀票,畢竟她是個弱女子,沒有給搜身,於是租了輛馬車,這可是她磨破嘴皮遇到的第十個車夫,終於因為那張百兩的銀票動了心,而答應送她過去。
雲喜兒到達鹹河區域時已經是響午。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上爬,上去再下坡,看到一條河就是了。”
奈何,馬車進不去那條路,而且坡陡,很不好走,加上雪未徹底融化,露麵結著薄薄一層冰。
而那車夫將人扔下就趕著馬車掉頭走了。
雲喜兒望著那條道,捏緊了拳頭,找了根手臂粗的樹杆,當做支柱,一步一步往上爬去。
“做得好。”
在她身後的林子裡,馬車停在一旁,車夫正欣喜的領賞,雙手舉起,滿臉笑容,隻是三個字落下後,迎接他的是胸口致命的一刀。
“你…”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麵貌,隻是突然有人
給了他五百兩銀票,說是讓他答應一個人的請求,並且帶到這裡來,事成之後再給五百兩。
而他一一做到了,甚至還刻意為難那位姑娘,喜滋滋的又賺了一百兩,隻是不曾想卻因此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