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隻是怕他們家老大,如今嫂子一說,自是沒問題的。
小離在沈家這麼久,在心裡,沈屠早已是自己的親人,況且還是那麼好一個人,他的傷心不亞於其他人。
翌日一早,出殯隊伍浩浩蕩蕩,足足延長到了幾裡路。下葬後,沈家整個就清淨了起來,就老張和周大毛等人還幫著處理一些雜事,少了沈屠,感覺這家就像是不完整了一樣,往日,他們不管何時回來,都會有人開著門迎接,不管春夏秋冬,都有口茶喝,有飯有菜,可現在呢?
什麼都沒有了,再次回來,估計落下的隻有一層厚厚的灰。
小離和青立即出發了,他們也心急著給沈屠報仇,並且一定要讓那人以最慘的方式死去。
不管怎麼樣,活著的人還是要積極向上的活著,還有那麼大個作坊要打理呢,雲喜兒夫妻暫時也沒去酒樓和新房,而是在這邊待著,一邊帶七七一邊打理作
坊,不過好在有村長老張在,可謂儘心儘力,亦是將作坊管理的井井有條,雲喜兒不止一次見他唉聲歎氣的獨自抽著旱煙,抱著酒壇,往地上倒上些酒,似是在敬誰。
她也不點破,總不能一直往傷口上撒鹽,即是讓自己傷心,也是讓人家不好過。
她經曆過,所以信輪回,沈屠那麼好一個人,下輩子一定順順利利,會很幸福的。
周蘭花把雲光明送入學堂又回來了,範貴妃雖然好轉不少,可依舊很虛弱,連抱七七都是問題,而雲喜兒夫妻又年輕,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她不放心,在這裡即可顧著他們兩人的心情,還可以把七七帶好。
頭七過後,雲喜兒夫妻回來後第一次去了酒樓,生意很好,好的有些出乎意料。
反倒福興酒樓,聽說林墨一走之後生意就淡了,林家也沒人出麵管理,感覺像是破罐子破摔了。
吉利叔也聽說了沈家的事情,很是惋惜,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少東家,都出去這麼久了,連一封書信
也沒有,可真的是急死他了,於是,在得知雲喜兒夫妻來酒樓之後便趕了過來。
“喜兒姑娘,喜兒姑娘…”遠遠,瞧見雲喜兒手裡抱著一個孩子,正在門口和人說著什麼,他一邊跑一邊喘息的喊著雲喜兒,然而,在沈慕寒出來之際卻生生給止住了,彼時,人已經上了如今酒樓門口的台階,頓了頓,立馬改口:“草民見過將軍,見過將軍夫人。”
麵對雲喜兒,他或許還能放鬆一點,可是沈慕寒…即使他什麼也沒做,可他還是打心裡畏懼他,可又崇敬他。
“吉利叔。”雲喜兒見是吉利叔,將七七往沈慕寒懷裡一塞,急忙走下了幾個台階,有些激動出聲,話落回頭瞪了沈慕寒一眼,道:“吉利叔,你彆這麼見外,他就是這樣不拘言笑的,習慣了就好。”
對吉利叔,她終歸是帶著感激的。
“誒…喜兒姑娘,你可見到過我家少東家和我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