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後腦,此後就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後麵的事就不用說了,他連累了爹娘,拖垮了整個沈家。
至今,娘甚至下落不明。
“嗷…”
想著想著,頭突然一陣刺痛,他抱著頭痛苦的嚎叫了一聲,隨即屋子裡陷入沉默。
屋外,沈屠忙著喂豬,雲喜兒心不在焉的煮著魚湯煨著紅薯和芋頭,沈慕寒醒來,意味著多了一張嘴,他又是個年輕的男人,胃口肯定大。
養傷期間,她可不敢怠慢了他,萬一又給倒下了,她這一輩子估計都得守在這裡了。
魚湯裡麵放的是蘑菇和少許白菜,村子裡,每年大白菜蘿卜什麼遍地都是,特彆是開花結果成種子時,風一吹,那種子灑落的到處都是,就是現在沿路那些魚塘,田埂上都有白菜和蘿卜,她路上會摘些回來煮著吃。
忙完她將鍋子洗乾淨,把去小溪順便撿來的石頭也洗乾淨,然後放到鍋子裡,用餘溫烤著。見沈屠喂完
了豬食不由得出聲說道:
“叔,給那間豬棚裡添些乾草吧,把那些濕的都給弄出來做肥料,天冷了,豬崽子可不能著涼了。”
聞言,沈屠立馬就照著雲喜兒說的辦了。
他覺得自己這兒媳婦不止腦子靈活,還很有遠見,要是寒兒能和她好好過日子,今後這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
雲喜兒則開始清理剩下那些魚的內臟,清理完就洗好放進小木盆裡,往裡頭加了少許粗鹽,約莫幾分鐘就將這魚擺在灶上鋪著石塊的鍋子裡。
見沈屠忙完才起身將紅薯和芋頭給挖了出來,又往裡頭添了些平日裡留下來的木炭進去。
“喜兒啊,你把這個送進去,陪著寒兒一起吃,他平日裡挑食,胃口還不好,我這性子急,怕會動粗。”
用棕葉籃提著紅薯和芋頭進屋,發現沈屠已經舀了兩罐大魚湯放在桌上,這罐子就是竹筒,這些時日雲喜兒砍了幾根竹子回來,挑著大的竹節砍下來做成了
竹筒,用水煮了後放著備用,平日裡帶水裝湯都行,沈屠可是絞儘腦汁想了好久找個什麼法子讓雲喜兒給沈慕寒送飯,想來想去也隻有這樣了。
雲喜兒看著兩大竹筒魚湯眼皮一跳,真的很想拆穿沈屠的謊言,對於沈慕寒他會動粗?估計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不過念在這個老人愛子心切的份上她忍了,當即拿出一個最大的紅薯和兩個芋頭放在桌上,然後抱著兩個竹筒提著棕葉籃進了裡屋。
裡屋除了一張破舊的床就是一條凳子,雲喜兒進屋後也沒看沈慕寒,徑自走過去將小窗子打開,讓屋內空氣更好一點,光線或許也能強一點,雖然隻是心理作用,可她還是做了。
“趁熱吃吧,冷了味道就沒這麼好了。”
做完這一切便又走了回來,將棕葉籃挨著床放在地上,拿過一個竹筒遞給沈慕寒,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沈慕寒接過竹筒垂眸看了看,隨即低頭喝了一口魚湯,眸底似乎有什麼閃過,問道:“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