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旁,雲喜兒忙碌著將攤晾的魚仔放進竹筒裡,心裡想著,要是有菜籽油就好了,能在石頭上刷一層油再將魚放上去,那樣就更加好看香味也會濃鬱不少。
“叔,趕明兒再砍幾根更大的竹子回來多做幾個這樣的竹筒,保存東西挺好的。”
家裡能用的東西少之又少,唯有借助這大山的樹木臨時添加了,慶幸的是這竹林挺多,而且還沒人管,哪家哪戶想要用隨時砍。
“誒,好。叔明天就去砍幾根回來。”
沈屠將柴劈完捆綁好堆放在角落,聽了雲喜兒的話急忙應聲道。他以前就沒發現這竹子的用處,直到雲喜兒進門才發現這竹子是萬能的。
忙碌完一切,雲喜兒擦拭好身子便開始在茅屋裡轉悠,仰著頭,滿臉愁容來回鍍步。
“你看什麼?”
沈慕寒腦子好了,思維一切都正常,他本就是好運動之人,哪裡肯當病人躺床上,即便腿腳不方便甚至疼的刺骨都還時不時出門走動走動,不然就是坐著發呆。此時,見雲喜兒一直望著屋頂發愁發呆,不由好奇問道。
聞言,雲喜兒斂眸看了他一眼,說道:“晚上有老鼠,這魚沒處放。”
夜裡老鼠還挺多的,她睡在外屋就知道,吱吱吱可擾人了。好不容易弄了點乾魚,可不想就這麼喂給它們吃了。
“咱家有個地窖,可以放那裡。”
沈慕寒眉頭一挑,思索片刻便是說道。
“.…..”雲喜兒一愣,她居然不知道,而且每天紅薯和芋頭都是沈屠一早拿著放在一旁的,幾乎都是一天的量,她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現在想來應該是放地窖了。
她抱著兩個竹筒,低頭抿唇看了幾眼,對上沈慕寒審視的眸子說道:“就放地窖吧。”
沈慕寒“嗯”了一聲,然後便起身走向自己屋裡。
雲喜兒這才發現,那地窖就在他屋子裡的一角,隻是光線太暗不易發現。
他蹲身將蓋子解開,雲喜兒剛要說話,他卻雙手撐著地麵,身子一個懸空就下去了。
須臾,便探出顆頭來,見雲喜兒還抱著兩竹筒站的筆直發呆,眸底一沉,說道:“東西拿來。”
“啊….”雲喜兒一愣,隨即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上前:“哦,哦,給。”說著就上前幾步彎腰把竹筒遞給他,可是雙眸卻疑惑地看著沈慕寒,不是說腿疾嗎?怎麼跳下去不帶費力的。
沈慕寒接過竹筒就給放好,然後雙手攀著地麵要上來,偏偏這時腿突然一陣刺疼,“唔…”他悶哼一聲,雙手無力險些就掉了下去。
對於沈慕寒來說地窖並不深,墊腳頭還能露出來,可是對於雲喜兒就不同了,聽到悶哼聲,本已轉身的她轉頭看了過來,見沈慕寒咬牙痛苦的閉著雙眸,額頭上,臉上都是細汗,急忙上前問道: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