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簡單上路,雲喜兒背著背簍,背簍裡有柴刀,手裡還提著一個棕葉籃。
她之所以這般爽快的答應沈慕寒來山裡一是有個人壯膽,她好認認路,今後指不定上山的次數多了呢。二來則是想碰碰運氣,看看捉得到什麼野味不,三來是上次她進山設了陷進的,地麵還有野味掙紮的痕跡,可是東西不牢固估計是給跑了,她心裡很是不舒服,所以這次過來加固一下。
“你在做什麼?”
路上,她時不時蹲下來撥一撥,看一看,像是蘑菇能吃的野菜她會采了放在背簍裡,或者是籃子裡。
戰場上,沈慕寒也是露過營的,缺糧少藥的情況下甚至啃樹皮吃青草,可是從未見過見過雲喜兒摘采之物,不由得好奇問道。
“蘑菇啊,中午給你煮蘑菇湯你就知道了。”雲喜兒將剛采的蘑菇拿在手中晃了晃,驕傲的說道。話落,看著密密麻麻的叢林,歎息一聲:“要是能捉隻野雞回去就好了。”
野雞燉蘑菇那才是人間美味。
沈慕寒沉沉的看了她幾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繼續前行。終於,在一潮濕的崖口處看到了他要的一株藥草。
雲喜兒也看到了,那株植物開著豔紅的花朵,株身長滿了細刺,不由得讓她想起美麗的花朵都是帶刺的,這無疑驗證了。
“你…小心。”
看著沈慕寒走了過去,她心口一緊,半響還是說道。
他是來采草藥的,她雖然對藥材不是很懂,可從事餐飲行業,經常會出一些滋補的湯,湯裡麵就會加一點藥材,所以也是認識幾十種藥材的,不過那是炮製好的,像是這種新鮮的知道的少之又少。
“在那裡好好站著。”
沈慕寒回頭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這一聲有警告有責任,話落則匍匐著身子朝向那崖口,伸長手臂將那株帶刺的植物給連根拔了回來。
雲喜兒好奇的跑向他,在看到他衣服上沾的東西之後眸底一亮,再看這潮濕的地麵,頓時笑裂了嘴。
她說,剛才站那麼遠看著這裡黑黑的一塊又一塊,原來是地木耳。
不由分說的蹲下身子將潮濕地麵上的的地木耳一點一點的給撿了起來往籃子和背簍裡丟,“今天出來真
的是對極了,我都要滿載而歸了。”
她是真的開心,開心的想要歡呼。
這深山過往的人少,特彆是這季節,若要找估計都是寶。
“這又是吃的?”
沈慕寒眉頭一攏,將那株藥草放到籃子的一角,蹲下身來抓了把黏糊糊的地木耳菜放在手心碾了碾,嫌棄的說道。
這種東西看著有些惡心,碾碎之後更惡心,黏黏滑滑的,跟鼻涕一樣。
“你還彆嫌棄,這可是純自然的美味。”
雲喜兒嘟了嘟嘴巴,皺著小臉說道。
找完這塊的皮皮菜已經是辰時後了,地木耳潮濕,又不能背在背上走,隻能提著,雲喜兒力氣有限,提了幾步就氣喘籲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