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這魚還有一鍋就弄完了,雲喜兒小聲的提醒。他蹲那麼久,難道不腿麻?
沈慕寒再次抬眸,僅是瞅了她一眼,又道:“冷。”
額…這下,雲喜兒隻覺得頭頂一群烏鴉飛過,這男人,她簡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偏偏,在她開始夾最後一鍋魚的時候沈慕寒卻是起身,並且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走進屋內。
灶裡早就沒有添柴了,這傍晚的風很涼,這點火星真的還不如在屋裡待著。
雲喜兒複雜的想著。
她將魚攤涼後用竹筒給裝好,然後提著竹筒去了沈慕寒的屋裡。
“能幫我將這個放進地窖裡去嗎?”
見沈慕寒站在窗口發呆,她搓了搓手有些彆扭的說道。
聞言,沈慕寒轉身,然後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中的籃子走向地窖,不一會兒就下了地窖。
看著地上的籃子,雲喜兒急忙走了過去,避免他如上次那樣在他探頭上來之時便將籃子遞了下去。沈慕寒覺得頭頂罩上一層陰影,蹙眉抬頭,卻見雲喜兒正提著籃子遞了過來,他心中一動,勾唇接過。
雲喜兒舒出一口氣,見他將竹筒放好並且將籃子遞了上來,接過籃子輕聲說道:“你小心點上來。”
話落,她就提著籃子離開。
瞬間,整個視線都亮了,可是沈慕寒卻有些失落。
他吃力的從地窖出來,因為腿疾的緣故上下地窖還是有些吃力的,上來疼了好一會兒才緩解下來。而雲
喜兒則打來熱水準備擦身。
“那個…你能出去一下麼?”
見沈慕寒在屋裡,雲喜兒轉頭清聲說道。
她很納悶,就這麼一身衣服,穿了好些天了,再不洗就該臭了,好在是寒冬,要換做大夏天,估計連人都會餿。
這裡就就兩間屋子,連個屏風都沒有,她自然不會在堂屋擦身,沈屠正坐在那裡抽煙呢。
沈慕寒倒是沒有為難,她話一落就走了出去,並且將門給關的緊緊的。見狀,雲喜兒提著熱水到屋內的角落,戒備的瞅了眼四周,然後才窸窸窣窣的脫起了衣服。
她在回來的時候看了棵皂角樹,順便摘了幾顆回來,這會兒正好擦身用。
這個季節的皂角早就熟透了,地上的也都爛了,就幾顆扁扁的卡在樹枝上被她找到給帶了回來,香味很淡,不過總比沒有的好。
擦拭完身子已經是兩刻鐘之後了,沈慕寒都等的有
些不耐煩,也不知道雲喜兒到底在乾嘛,這大冬天的就算是泡澡都用不著這麼長時間啊。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去敲門詢問之時,門嘎吱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