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喜兒覺得所有的好感和那麼一點點感動化為烏有,這男人,在她麵前嘴巴還是那麼臭。
不等她反駁,就聽到了呸痰的聲音和王周氏罵罵咧咧的聲音,雲喜兒眉頭一攏,不等沈慕寒有所反應,就極速的開門走了出去,對上王周氏詫異的眼神,冰沉的說道:
“有本事在你家門口貼個賣女告示,看倒貼十兩銀子有人買不?”
這句話無疑妥妥打臉啊,王家不是沒想過倒貼,可隻要認識她家梅子的聞之都搖頭,而且一傳十十傳百,她家梅子的名聲早就壞了。
“你個賤…”
“賤什麼賤,都是女人,我賤未必你就不賤,不賤怎麼會任由自己女兒胡鬨,惡人先告狀不說,還不分青紅皂白就來質問彆人,你是想讓自己一家更加出名嗎?那行,現在就把村裡的人集中過來,讓他們好好評評理。”
比起利嘴,雲喜兒可不輸人,隻是她性子淡,又喜靜,不被惹怒是絕對不會出來說話的。
而且,句句擊中要害,使得王周氏啞口無言。
這一動靜顯然驚動了周邊的鄰居,紛紛出來看熱鬨。王周氏是想繼續鬨下去的,可是利弊衡量一下,最後跺腳冷哼一聲離開了。
“你這媳婦可不得了,居然把王周氏給攆走了,是個人才。”
一鄰居端著飯碗,壓根都未問事情的緣由,但見王周氏吃了個啞巴虧氣衝衝的離開,不得不出聲說道,還對著雲喜兒豎起了大拇指。
沈屠都被雲喜兒這尖牙利嘴給嚇到了,放下手中的活,賠笑道:“見笑了,見笑了。”
沈慕寒則拉著雲喜兒進了屋,隔絕外界一切視線,而自己尚在激動之中。
“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他雖然不知道雲喜兒的過往,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能夠被賣的一般都是比較愚鈍,然後性子內向老實加上家裡打壓逼迫導致膽小如鼠的,可是雲喜兒好像一樣都沾不上邊,甚至他還發現她的思維比一般人要靈活很多。
就是在家務方麵也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但往往都會創新,可以說是令他大開眼界。
雲喜兒像是看怪物那般看著他,半響才道:“這還
需要人教?”
她真正的厲害沒顯露出來呢,要讓他們見到了還不得掉眼珠子?
不過這個時代也能理解,男權嘛。
女人就如奴隸那般,說起來她還算是幸運吧,至少這對父子還是挺有人性的。
“.…..”沈慕寒竟是無語。
難道她打小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有機會他非得好好了解她的過去,因為他現在有危機感,覺得自己今後肯定吵不過她。
被一個女人指著鼻子訓斥是件很丟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