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的要伸過去牽雲喜兒的,可雲喜兒卻先一步反應過來,在他伸手過去前“嗯”了一聲,隨即提著背簍疾步走向茅屋方向。
而她這一反應在王梅花眼裡無疑是女兒家的嬌羞,而且男子若不是心儀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靠的這麼近還給她拿下頭頂的樹葉的。
有那麼一刻,王梅花覺得自己的心撕裂般的疼,好難受好難受。
她自己也說不上怎麼回事,更加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可就是難受的想哭。
可沈慕寒終歸沒有看她一眼,目光緊緊隨著雲喜兒瘦弱的身影,大步跟了上去。若是仔細看,會發現他走路姿勢有些不對,是那種不太明顯的坡腳。
“回來了,洗手準備吃飯。”
時間一久,沈屠也學會了做魚湯,雖然幾乎每天喝這個,但至少能飽肚子,也不覺得膩。此時,見兩人回來,從灶裡探出頭來,出聲說道。
“哦…”雲喜兒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將豬草倒在了棚子裡,將空背簍倒放在門口,不等沈慕寒從屋裡出來就先行洗了手。
吃完飯,又是千變一律的焙魚仔,這事沈屠和沈慕寒都會做了。
沈慕寒的衣服腋窩處破了個口子,雲喜兒好幾次想給他縫上,結果家裡連針線也沒有,而且他好像也隻有兩套衣服,隻夠換洗。
“你去幫忙把魚都給取出來。”
最後一鍋魚了,雲喜兒站在灶旁發了會兒呆,抬眸卻見沈慕寒又在看自己,她有些不自在的彆過頭去,不一會兒又轉頭過來突然說道。
沈慕寒疑眉看了她幾眼,而後便進去了。
想到他今天腿疾發作,雲喜兒暗叫一聲不好,大步跟了進去,可是她進去的時候沈慕寒已經下了地窖。
她走過去撲在地窖口愧疚的道:
“你的腿還好吧,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沈慕寒正彎腰搬著竹罐呢,雲喜兒清清翠翠的聲音突然從頭頂響起,他心中一軟,抬頭笑道:“無礙。”
似乎,在這個女人麵前,他總是這般不忍拒絕,即便此時腿真的很疼很疼。
“那就好。”
聞言,雲喜兒呼出一口氣,輕聲說道。
然後伸手接沈慕寒遞上來的竹罐,期間兩人指尖相碰,渾身竟是猶如電流劃過那般,雲喜兒驚得心跳加速,卻是狠狠擰了自己一把。
而下麵的沈慕寒何嘗不是如此,那種感覺陌生卻又奇怪,讓他忍不住想多試幾次。
而接下來,他也刻意在遞的時候碰觸到雲喜兒的手,可再也沒有那種感覺出現了,他不免有些喪氣。
一刻鐘左右,竹罐終於搬完,雲喜兒趴在上麵伸手。
沈慕寒疑惑的看著她,眉頭攏的高高的。
“拉你上來啊,這樣或許就能好受一點了。”雲喜
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的說道。
聞言,沈慕寒搖頭失笑,卻還是將手緊緊抓住了雲喜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