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麼這麼燙。”
然後立即縮了回來,暗聲說道。腰間的蛇似乎在這時也醒了,他低頭看了眼,然後直接拎出來往樹乾上一甩,那蛇再次暈了過去,沈慕寒將蛇繼續放進腰間,攔腰將雲喜兒抱起朝著林子口走去。
但是,昨晚天黑,累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雲喜兒最後根本就是毫無目的的挪著他動,現在幾乎不知道在
哪裡,甚至連方向都分辨不清。沈慕寒隻能循著昨晚挪動的痕跡滿滿一點一點的找回去。
“唔….好痛…”
雲喜兒頭痛欲裂,好像是穿越來的前一刻被車撞的那般,可眼皮太沉根本就睜不開,她口乾舌燥的夢囈著,感覺到身子劇烈的搖晃,可又想靠近身旁的暖爐。
“再堅持會兒,很快就能到家了。”
沈慕寒看著燒的兩頰通紅的小女人,無比溫柔的說道。隨即在路上看到一草藥,索性將她放下采了藥草擠汁喂她服下。
吃下藥草汁液的雲喜兒似乎好過了一些,遂不再夢囈,可依舊沉沉閉著眼睛。沈慕寒忍著腿疼,加快了速度......
“老沈啊,人死不能複生,你就節哀啊。”
沈屠醒了,不哭不喊,就這樣坐在門口看著那口灶,看著眼前的一切像是丟了魂。
村長帶著人來幫忙了,雖然沒有葬禮,可總要給兩人選個地方立個墓碑,不能做孤魂野鬼啊。此時,見失了魂的沈屠,同情不已的說道。
村裡的人基本都來了,雖然沈屠家窮的揭不開鍋,可死了兒子和兒媳,於情於理都要來探望一番,不然
就太沒人情味了。
見村長勸說,大家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著。
甚至有幾個人覬覦起他的幾頭豬來。
“沈老哥啊,你就殺頭豬,煮點肉放墳頭供著吧,總不能讓兩孩子就這樣餓著肚子上路不是?”
說這話的是村裡的老滑頭周啟,亦是王周氏的親哥哥,四十好幾了,不務正業,東家拿西家偷,又喜歡死纏爛打,許多正經的村民都被坑怕了,對他一些小偷小拿行為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不曾想,現在連死人身上的注意都開始打了,令不少人鄙視卻又無可奈何。
“你們走吧,我的寒兒和乖媳婦不會死,他們知道我老頭子在等他們,會回來的。”
沈屠誰的話也聽不進,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如木偶那般說著。
他也沒想怎麼樣,就這樣坐在這裡等,一天不回就等兩天,兩天不回就等三天,一直不回就一直等,哪怕是餓死臭了,腐爛了隻要孩子回來知道他在這裡等他們就行。
他的孩子他自己懂,絕對不會就這樣將他丟下的。
“哎….都走吧,走吧。”
村長老張是知道沈屠的脾氣的,歎息一聲,對著大
家說道。
話他都說了,隻要他何時想讓人幫忙給弄個墓碑他隨時讓人幫,可是這事畢竟是家事,弄不好可是會殃及到無辜的,希望兩個孩子在天有靈都看到了大家的誠意,而不要遷怒與彆人。
“沈兄,這豬真真不殺了,他們餓了會怨你的。”
偏偏,還有沒良心的周啟還不死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