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多日不曾見到雲喜兒的林墨是在耐不住了,她說過一旦找到落腳處就會去找自己,還要給酒樓繼續送貨,可是上次那麼多貨眼看用的快差不多了,可她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抱著試試的態度再次來到了沈家之前的茅屋。
結果眼前是一片灰燼,地上還有燒焦分不清的殘骸,而且滿地沒燒完的紙和被雨水淋滅燒了一半或者大半的香。
“這是怎麼回事?”
林墨一顆心繃的緊緊的,疾步跑向有人的地方,手裡是那沒燒完的紙香,幾乎咆哮出聲。
正在田間忙碌的村民被他這咆哮嚇得肝膽俱裂,一個個瑟縮著身子雙目腥紅且驚恐的盯著那紙香,唇瓣直哆嗦。
那晚雖然沒有聽到痛苦的呼喊聲,可是火熄滅後幾具殘骸卻清清楚楚的在那裡,村裡報官了,可是衙門
來人查了一下說是意外導致的,不存在他殺和謀殺。
村長不忍心,帶著一些好心人將幾人的殘骸下了葬,並且在茅屋前擺上貢品,上香燒紙。
但是村裡人雖然有些心眼小,小鬥小吵,可哪裡見過這般淒慘之事,均是嚇得不輕,而去往沈家那條小道都成了禁地,大人小孩都不敢碰那禁地。
“說,沈家人呢?”
看著眾人的表情,林墨猜到了七分,可仍然不相信自己所猜到的,憤怒的大吼一聲。
車夫阿蒼看著這樣的少東家不知何滋味,想上前勸一下卻又被他渾身的寒意給嚇倒。
“大老板,彆說了,噩夢啊,噩夢啊…”
一個老人終於承受不了,掩麵哭著說道。
“什麼叫噩夢,我問你沈家的人去了哪裡?雲喜兒又去了哪裡?”
雖然不曾天天相處,可他腦海裡時不時就會閃過雲喜兒那張倔強帶著疏離的小臉,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不管他如何控製都揮之不去。
“他們一家在山上,團圓了,這輩子也分不開了。”
那老人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一臉悲傷像是在喃喃自語。
恰在這時,村長循聲趕了過來,不管怎麼說,雲喜兒和少東家都是村子裡的恩人,他作為村長出麵是必須的。
遠遠,瞧見林墨滿眼腥紅滿是怒氣的樣子也是瑟縮了一下,然後壯膽喚了聲:“少東家。”
聞言,林墨將視線轉了過去,一見是村長,幾個大步上前,一手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什麼叫一家團聚,再也分不開?”
他的手是顫抖的,甚至連著聲音也無比的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那般,帶著點支離破碎。
村長心裡也萬分難過,哽咽著滄桑的聲音道:“少東家….沈家都葬身火海了,那晚不知怎地,沒有任何哭喊和求救聲,等大家發現的時候火勢大了…最後隻剩下幾具燒的不成人形的殘骸…”
說道最後他竟是泣不成聲。
活了大半輩子,經曆無數,卻從未見過這般淒慘的一幕。
林墨手突然鬆開村長,目光呆滯的後退一步,悲涼道:“怎麼會?不可能?她不會騙我的。”
他是那麼的相信她,相信她會告訴他新的住址,繼續給他供貨,讓他嘗試新的菜品…
那天,他為何不執意帶走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