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 / 2)

陸雲纓不知道有人已經盯上了自己,用桃花梨木匣子將皇帝給自己寫下的“聖旨”放好,又藏到枕頭底下,心裡這才踏實了幾分。

皇帝見她這樣,倒是覺得好笑,笑著笑著又覺得心酸。

都幾個月了?這小女人心中的不安才顯露出來,之前怕不是提心吊膽了好一段時間。

父皇剛剛離世那段時間,他似乎也是怕的。

將父皇留下的遺詔壓在枕頭底下,告訴自己朕已經是皇帝,是天底下最厲害,最強大的人。

但......即便那是先帝遺詔,可那個真正能給他遮風擋雨的人已經離開,所以他留下的遺物能起的作用實在有限。

因此皇帝很快就意識到,與其奢望先帝的庇佑,不如自己強大起來。

以己度人,免不得又愧疚上了,遣人拿了一套玉兔拜月的白瓷茶具來討陸雲纓歡心。

這套白瓷茶具共六個杯子,一個茶壺,很是簡單,不是什麼值錢珍惜玩意,更不是什麼私庫收藏。

隻是皇帝自己私底下見茶盞上的玉兔靈動可愛,這才留下,如今忖度著陸雲纓應該會喜歡,又忍痛割愛送了過來。

如他所想,陸雲纓果然愛不釋手。

皇帝見多了好東西,審美倒是很有一套,這玉兔拜月的茶具靈動可愛,就是不喝茶,這樣擺著觀賞心情也好上幾分。

見她和自己一樣喜歡,皇帝也就高興了,兩人歡歡喜喜將冷掉的菜肴撤下,又簡單上了一桌飯菜,直到月上梢頭才吃完晚膳。

用完膳,皇帝也懶得走了,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與陸雲纓一同歇下。

彆說,之前春獵陸雲纓折騰的瘦了十多斤,最近倒是隱隱約約養回來了,摸著摟著,隻覺得觸手綿軟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皇帝之前覺得自己是喜歡要窈窕纖細些的美人兒的,和陸雲纓相處久了,倒是覺得這般豐腴美人倒也彆有一番好處。

大部分時間晴雨閣也就隻有陸雲纓一個主子,皇帝雖然經常來,但他最近也忙,顧不上這邊的時候也是有的。

不過為了防止又有不長眼的人說些流言蜚語,給陸雲纓增加壓力,倒是每日都會派慶喜公公過來問候關心一番。

雨朵那天遇到有宮女偷陸雲纓小衣的事,雨葉也告訴了她,將人交給了浣衣局的姑姑,且派人去太和殿稟告了一番,隻是對於那宮女的處置結果,雨葉沒多問。

陸雲纓對雨葉的處理方法很滿意,她精力不濟,沒時間培養自己的人,因此這些彆有用心的人都交給皇帝處理最方便。

肚子裡這孩子倒是乖巧,比前段時間吃那假孕藥時的反應小多了,魚蝦肉蔬菜,什麼都能吃,除非真的處理的不太好,否則她的孕期反應幾乎沒有。

當然,禦膳房的人也不可能手藝不好,所以最近陸雲纓都覺得自己的胃口更好,吃的更多了。

至於每月的月事,陸雲纓自己也有想法,她偷偷對比過,隻覺得那和一般的月事不一

樣,顏色十分暗沉。

想到之前對肚子裡孩子的猜測,還有自己吃的那假孕藥,陸雲纓隻覺得說不準這是在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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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對係統出品的保胎丸,她也隻能相信了。

還有雨朵,最近似乎在學醫,陸雲纓對此也是支持的。

有些人天生天賦點可能就不在管理上,例如雨朵和雨葉,要讓雨朵成為雨葉這般獨當一麵的,掌事宮女般的人物,估計很難。

但若是另辟蹊徑,學一些藥理上的東西,說不準收益更大。

見她對此也頗有興趣,陸雲纓也是支持的。

一個不會背叛的,會醫術懂藥理的大宮女,雨朵這都自己由R卡進化為SR了,陸雲纓簡直不要太滿意。

更何況當初陸雲纓是教了雨朵寫字的,現在學起醫術來,就更方便了。

不提晴雨閣內部一派和諧,欣欣向榮,又過了半個月,陸雲纓再次在自己的晴雨閣見到了蝴蝶。

相較於陸雲纓的春風得意,現在的蝴蝶消瘦蒼白的厲害。

看的陸雲纓都忍不住納悶。

她知道珍妃恐怕是不大好了,這都多久了,還纏綿病榻的,但蝴蝶不是陛下的臥底嗎?這年頭臥底都這般用心,這般情真意切?

珍妃生病了,她也跟著憔悴下去,任是誰看了不說一句忠仆啊。

“參見婧貴儀主子。”

說完,蝴蝶噗通一聲跪下了。

“珍妃娘娘,怕,怕是不大好了。但她想在臨走前見您最後一麵,還請您憐惜......”

蝴蝶知道這很讓人為難。

珍妃和婧貴儀之間,壓根就沒什麼情分。

就算後續有合作,也充滿了利益至上的味道,而那合作的後遺症,更是至今都還沒有解決。

何況一個將死之人,誰會不覺得晦氣呢?唯獨,唯獨那個後遺症,說不準能讓婧貴儀看在這個的份上,去落雁樓一趟。

麵對蝴蝶的請求,陸雲纓當然是不願意的。

雨朵雨葉也是同樣的想法。

去做什麼?她家主子這麼情況,壓根就不適合出門。

而且知道的更多的雨葉更覺不屑,她家主子被推到這個高度,珍妃不說是罪魁禍首,至少也有無法推諉的責任吧。

若不是陸雲纓一直很穩得住,雨葉的心早就亂了。

當然雨葉後續也發現了不對勁,比如五個多月了,按理來說主子肚子早該隆起,但每每陛下過來,主子從未掩飾,陛下也不曾多問。

不說陛下與主子如何,但珍妃,雨葉對她意見十分之大。

蝴蝶能成為大宮女,不說彆的,看人臉色的能力還是在線的。

見這三人表情都不太好,立馬重重的磕了個頭,沒多久,她的額頭就破皮了,血浸濕了她的額角。

說真的,陸雲纓沒什麼感覺,甚至有點煩躁。

這是打算做什麼?

道德綁架還是逼迫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