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朗聞言立刻搖頭,表示他下午還有課。
“沒關係的,我在訓練室有換洗的衣服。”
車門被助理關上,傅雲川搖下車窗,“晚上幾點,你的迎新晚會。”
“啊?”江明朗傻了一下,連忙道,“六點半開始。”
車窗被搖上,傅雲川留下一句輕飄飄地“知道了”後,勞斯萊斯消失在了江明朗的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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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江明朗在課上複盤了這件事情,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比如,中傅言是偶然遇見淋雨的傅雲川才去給他打傘的,
但今天這情況顯然不是巧合。
傅言像是提前知道傅雲川會出現在圖書館,並且為了下雨臨時買的傘。
難道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可是為什麼呢...
還有,係統說傅雲川黑化情節已開展,那黑化情節具體到底是什麼。
江明朗花了整個下午的時間也沒想明白。
除了這件事,還發生了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
上午比賽找他茬的那群人在下課的時候找到他,說想給他道歉。
那個說他鞋是假的男生叫徐俊,和他的一群兄弟提來一大堆外賣說要請他吃晚飯。
“不好意思啊江明朗,”徐俊扭捏地坐在他對麵,解釋道,“之前我們都誤會你了,你知道的,你打的這麼好,喜歡你的女生又這麼多,我們都以為你是裝逼怪。”
“但是今天你說的那些話太帥了!”旁邊一個男生激動道。
“這些是我們哥幾個的心意,之前故意冷落你,不好意思啊。”徐俊揍了那個男生一拳,笑嘻嘻道。
江明朗還挺意外的,但畢竟徐俊是他在人類世界第一個向他示好的同學,他還是大度地接受了。
小狗嘛,一轉頭就把仇給忘了,想他在汪汪學院的時候也經常和對立的兄弟狗打架嘛。
一頓外賣吃完都快六點了,一群體育生興衝衝地說著今天他們爸媽要來,看到那幾個優秀新生致辭回去又得把他們批一頓,又說待會兒他們得去換身衣服,好在晚上泡妹。
a大的迎新晚會是a大獨有的節日,不是走流程的演講,而是堪比晚宴級彆的正式社交場合。
江明朗也想起傅雲川臨走時說的話。
傅雲川的意思,應該是他會來參加吧?
“江明朗,我們去收拾收拾,你要一起嗎?”徐俊問他。
“不了。”江明朗搖頭。
和徐俊一夥人分開後,他決定先去湖邊廣場。
晚會的座位都是根據家庭坐的,一般父母和孩子會坐在一起,江明朗到的時候已經坐了很多人了,他隻能在最後幾排找到空位。
a大是權貴子弟聚集地,到座的家長很多都非富即貴,來來往往的社交寒暄著。
在這樣的環境中,獨自一人坐在最後麵的江明朗顯得格外孤獨。
他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六點半了。
“嘿,江明朗,你怎麼一個人啊,你爸媽呢,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在嗎?”
徐俊突然從後麵拍了拍江明朗的肩膀,江明朗轉過頭去,正好看見他和他的爸媽。
江明朗非常禮貌地朝徐俊爸媽打了招呼,道,“我媽媽有事來不了。”
“啊。”
想起江明朗的家境,徐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那邊有朋友在叫他,他小聲道了個歉便離開了。
六點半一過,場上的人群都各自回到了座位上。
按照流程,先是校長致辭,然後就是優秀新生演講,最後是表演,也是自由活動時間。
看著校長慢慢走上講台,江明朗明白傅雲川應該是不會來了。
說不清是什麼感受,但看著前麵每個坐在學生旁邊的父母欣慰的神情,江明朗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江明朗其實也沒有爸媽,他們學院的狗大多都是被拋棄的流浪狗,親情和陪伴對他們來說太陌生了。
就在他打算接受自己沒人陪的事實時,他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上麵顯示著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江明朗手忙腳亂的接起電話, “喂?”
“在哪。”
電話那頭傳來傅雲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