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聽見這話頓時表情都變了,誰都知道半月的消費有多高。
但主管卻半點沒猶豫,立刻讓人去遣散顧客。
那邊在服務人員的耐心勸說下,客人慢慢全離開了。
江明朗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傻了,“傅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有時候我真的想不到你到底想做什麼,”隔著吧台,傅雲川伸出手,手指隔著手套攥住江明朗的製服領帶,摩挲著。
“但你要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是什麼。”隨著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消失,江明朗感覺到自己的後頸被領帶死死勒著往前拽,他一個不穩往前跌去,幸好用手臂撐著,不然鼻子都差點撞上傅雲川的臉。
“誰給你的膽子在我眼皮子底下找彆人,”傅雲川眯著眼,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要什麼我給不了?”
江明朗呆呆地看著傅雲川近在咫尺的臉,艱難地理解著傅雲川說的話。
傅雲川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缺錢的事,怪自己不告訴他,不找他要嗎?
經過他的再三思考後,他頓悟,原來傅雲川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了啊。
“原來你知道了啊。”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你彆生氣,就是因為是你,我才不想找你借錢的。”
傅雲川的表情鬆了鬆,道:“什麼?”
江明朗伸出手臂,拍了拍傅雲川的後腰,“對不起,我知道我們是朋友,我有困難應該第一時間找你幫忙,可是你對我來說不一樣,我不想找你。”
找傅雲川借錢,讓他難以啟齒。這很奇怪,因為他從來不會抗拒找馬爾濟斯借東西。
“我想先自己想辦法湊到爺爺這一百萬的手術費。”他把下巴搭在傅雲川肩上,悶悶地說。
傅雲川的身體明顯僵了僵,過了一會兒,他才用正常的語氣說道:“把衣服換了,跟我回家。”
江明朗明白今天上不了班了,換好衣服後坐上了傅雲川的車。
傅雲川應該是臨時趕過來的,今天是他自己開的車。
“以後不準來了。”傅雲川一邊開車一邊道,“這邊不會再雇傭你。”
“為什麼,我要賺錢。”江明朗問道。
傅雲川:“你有錢。”
江明朗:“我沒有錢啊。”
傅雲川:“我給過你卡。”
江明朗:“啊?”
他想起來了,很久之前傅雲川是隨手給過他一張卡,但他沒有放在心上,隨手放在了臥室。
傅雲川:“用這張卡去付你爺爺的手術費,還有後麵的費用,車、房產,想要什麼自己買。”
江明朗聞言,安靜了一會兒,道:“我和媽媽可以自己籌到一百萬的。”
江明朗說的沒錯,按照他現在的薪資,還有江母那邊四處借錢,籌到一百萬不會花很多時間。
傅雲川氣笑了:“一百萬?你知道術後icu一天要多少錢嗎,還有化療費、醫護費。”
江明朗愣住了,他確實不知道還需要這些錢。
車子緩緩駛入莊園,江明朗看著窗外,突然道:“謝謝你,傅先生。”
車庫裡,傅雲川停下車,目視前方道:“江明朗,我說過,你的遊戲已經結束了。”
他一手鬆開安全帶,朝江明朗傾身,兩人的鼻尖差一步就能挨在一起。
他強硬地偏過江明朗的下巴,側頭,吻了吻江明朗的唇,“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心裡不清楚嗎。”
…
訓練場上,教練一聲哨響,全場所有學生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陸續朝中心聚集。
教練拿著手裡的文件,宣布道:“一個月後在a市會舉辦一場全國大學生籃球聯賽,省隊給了我們學校兩個推優名額。”
此話一出,場上的學生都沸騰了。
對於他們而言,誰都知道這場比賽的含金量,隻要進入省隊參加比賽,一旦表現突出,就很有可能會被國家隊教練選中。
“安靜!”教練猛吹一聲口哨,“我們每一次訓練成績都是公開透明的,按照學校的推優原則,我們選了兩個人。”
江明朗剛劇烈運動完,站在場上大口喘氣,就聽見教練喊了自己的名字,“江明朗”、“魏銘”
“這兩個人是第一第二,你們兩個放學來我這報道。”
無數道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的灼熱視線聚焦在江明朗身上,他抬起頭,驚訝的看向教練的方向。
“綜合成績排名我這裡都有,有異議的同學可以來我這裡看,好了,散了吧。”教練吹了聲口哨示意大家可以走了,一群學生圍過去看排名表。
“江明朗,恭喜啊!”徐俊帶著一幫兄弟走過來,捶了捶江明朗肩膀,“你要是以後進了國家隊,可彆忘了哥們兒。”
徐俊最近很少來訓練,據說是談戀愛了。
說不驚喜都是假的,江明朗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相比江明朗這邊隻有徐俊幾人,魏銘那圍了一大群人,麵對所有人的恭維他倒是接受的很坦然。
“誒誒,徐俊,你咋樣,親上嘴了嗎。”一男的撞了撞徐俊,不懷好意的說。
“親了。”徐俊吹了聲口哨
“靠,這麼快,伸舌頭了嗎。”
“當然了。”
“伸舌頭”三個字戳中了江明朗這幾天的敏感神經,他話不過腦地插入了他們的對話,“你們說的伸舌頭,是兩個人互相舔舌頭那樣嗎?”
幾個男生聽到這種形容,都擰緊了眉,“你能不能彆把接吻形容的這麼惡心。”
“接吻?”江明朗想著那天晚上傅雲川說的那句話,腦子裡閃過一道光
“你們會和誰接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