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朗感到無比疑惑
如果傅雲川真的想辭退媽媽的話,為什麼之前要拒絕媽媽的辭職(),又為什麼突然一下辭退這麼多阿姨。
他今天回來了嗎?
沒有≦(),是陳助理過來通知我們的。”江母搖頭,“他已經對我們很好了,他答應繼續資助你外公的醫療費用,還給我了一年的工資補貼。”
江明朗愣在那裡,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快步走出房間,拿起電話再給傅雲川打過去,想問問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做,但電話一直顯示關機。
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找到助理的電話打了過去。
“你好,江先生。”電話接通了。
“喂,助理先生,我想找一下傅——”江明朗著急地想要問傅雲川在哪,卻被對方打斷
“不好意思,傅總的意思是你不用找他了,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和我溝通,”
“什麼?”江明朗表情怔忪。
“正好,我這邊也需要聯係您,按傅總的意思,之前給您的卡你依舊可以繼續使用,金額不受限製,另外他有提到合同的事,因為您沒有簽字,所以合同並沒有生效。”
“我想跟他說話。”江明朗平靜道。
“不好意思,傅總在忙。”助理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謝謝。”江明朗放下手機,掛掉了電話。
江明朗再傻,也不會不明白傅雲川的意思。
這算什麼?
他不明白。
“回來啦?快來幫媽媽一起收東西。”江母忙碌之中抬頭看了眼回房的江明朗,喊道。
江明朗悶不作聲地來到江母身邊,幫她一起收衣服。
發覺到不對,江母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看向旁邊失魂落魄的兒子。
“小朗,有錢人的感情做不得真的。”她歎氣道,她從一開始發現二人的苗頭後,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最終會受傷,就跟年輕時的自己一樣。
“過來小朗,讓媽媽抱抱你。”江母敞開雙臂,對江明朗道。
江明朗看著這個對他來說陌生的舉動,鼻子一酸,抱了過去。
“小朗,彆傷心,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媽媽和外公會一直愛著你。”江母拍著他的頭,溫柔地安慰著。
“謝謝媽媽。”江明朗悶悶地說。
母子倆最終在次日的早晨,搬著行李離開了這座莊園。
由於江明朗外公需要在醫院再繼續觀察幾天才能辦理出院,於是他們不得不先在醫院住下來,等外公出院。
轉眼間,離係統通知他該離開的那天依舊過去了一周。
這段時間裡,江明朗曾數次撥通過傅雲川的電話,但每次都沒有接通。
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江明朗從褲兜裡摸出光球,有些失神。
他好像確實該離開了。
“你看,小朗在這個比賽裡奪冠了。”另一邊,江母正拿著手
() 機給外公看他聯賽總決賽那場錄播,
年過七旬的老人笑的滿臉皺紋,一個勁的點頭,說“好、好”
一個失神,手裡的光球就因為他不小心按到什麼地方,亮了起來。
很快,係統就出現在了他的神識裡。
【要走了嗎阿拉斯加?】係統打了個哈欠問道。
江明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按亮了光球,“啊?我...”
【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呢,你難道不想回去汪汪學院了嗎,來的時候你告訴我,你一定要完成任務回去自己選主人。】係統不解道。
“...”江明朗自己也不明白,隻是他一想到離開,傅雲川的臉就會出現在他腦海裡。
“我有個問題,如果我離開了,江明朗會怎麼樣?”他道。
【江明朗這個角色是因為你的到來,係統強行安插的,如果你離開,江明朗會徹底消失,簡單來說,他會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裡。】
江明朗聞言,抬眼朝病床上看去。
良久,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小球,我不想走了。”
【什麼!?】光球炸開,火急火燎地繞著江明朗轉【你認真的嗎?】
“嗯,”江明朗點點頭,“我在這裡,已經教培了。”
在江明朗的認知中,教培的意義很重大。
最重要的是,這幾天他想明白了,在這裡,他已經擁有了他想要的東西。
光球在空中炸成了一個感歎號【你你你,你竟然和反派...】
【你想好了啊,一旦決定留下,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嗯,我想好了。”
【好吧,我會回去上報執行官,他應該會最後再來見你一次。】
“好,謝謝你小球。”江明朗笑道。
【都說了彆叫本係統小球了...我走了,你這邊任務結束,我要接下一個了。】
光球彆彆扭扭地飛了一圈,像是不好意思說道彆的話,最後在江明朗熱情的道彆下,消失在了神識裡。
外公的主治醫生說他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於是江母買好了回老家的車票,辦完離院手續。
第二天,江明朗拿著大包小包,江母則推著外公,站在了火車站台上。
見江明朗頻頻走神,江母道:“小朗,隻是回去一段時間,你明年還要來上學的。”
江明朗點點頭,那邊火車已經悠悠進站。
就在三人準備上火車時,江明朗的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是陳助理。
“喂?”
“喂,江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但是我沒辦法了,”電話那頭傳來助理焦頭爛額的聲音,“馬上有場跨國會議,但傅總現在失蹤了,電話關機,身邊沒帶任何人。”
江明朗停下了腳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他沒有接過我電話。”
“不久前傅總交給過我一份遺囑,讓我找律師處理,那份遺囑受益人是你,”
陳助理道,
“昨天他還去法院見了一次傅夫人。”
“我當時有覺得異常,但沒深想,現在他失聯了,我擔心——”
手機重重砸落在地,江明朗頭腦嗡嗡作響,他丟下行李,轉身狂奔。
江母的呼喚聲被他遠遠甩在身後,他不顧一切地跑出車站,攔了一架出租車直奔莊園。
他不知道傅雲川在哪,他的直覺告訴他傅雲川應該在那裡。
下車後江明朗跑進莊園,發現裡麵空無一人,甚至連看門的保安室都是空的,整個莊園一片死寂,沒有半點生氣。
主樓的大門敞開著,江明朗一路暢通無阻,他先是找了傅雲川臥室,又找了書房,最後幾乎把每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傅雲川的身影。
強烈的不安包裹著江明朗,他大口喘著氣,一聲一聲地喊著傅雲川的名字。
這時,一個念頭閃現在他的腦海裡。
來不及多想,江明朗直接衝向了頂樓。
一踏入泳池,寒冷的水汽就湧進了他的鼻腔。
死氣沉沉的深灰色壓的江明朗快喘不過氣。
他看向不遠處那汪水池,水麵平靜的猶如一灘死水。
“傅雲川,傅雲川——”
江明朗衝向泳池邊,高聲喊著傅雲川的名字。
果不其然,在透徹的深水下,看到了深埋於水下的男人。
他想起那一次,傅雲川就是這樣一頭紮進水裡,那時的他以為傅雲川是在自殺。
“傅雲川!”江明朗紅著眼睛吼道,但水下的人沒有半點反應。
“撲通——”巨大的水花在平靜的水麵上炸開,江明朗一頭紮進水裡,寒冷刺骨的水將他密不透風的纏住。
抱住傅雲川的腰,江明朗一把把人帶上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