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連忙辯解:“原本是要撤的。這不遊艇上突然鬨了這麼一回,我們擔心她目的不純,所以讓之前跟過她的兄弟繼續守著,誰知道發現這樁事。”
塗山凜放下水壺,垂眸思量。忽地腦海中浮現起那位江小姐將側灰壓尾端指向自己,抬眸看他時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眼神。
她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為什麼?
一想到那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塗山凜胸悶不止。
他思忖須臾,抬手吩咐:“繼續跟著,有事向我報告。”
“收到!”
***
江雪傾帶著江池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親自送江池去學校後,她在街邊買了頂咖啡色鴨舌帽戴上,低調地返回住的公屋附近查看情況。
果然不出所料,有人鬼鬼祟祟徘徊在她家門外,似乎正在拍攝屋內情況向人報告。
江雪傾怕被發現不能離得太近,隻能在樓梯轉角遠遠張望。她隱約聽到那人說“他們不在家,傅少放心,我和兄弟們肯定把他們找出來……”。
那人打完電話搭電梯下樓,江雪傾擔心還有其他蹲點的人在附近逗留,便沒有再返回那個家。她壓低鴨舌帽,直接從消防樓梯下樓。
光頭他們倒是很給力,臨近中午時就在四人小群裡發來消息,說是找好幾套物美價廉交通便利的房源,跟人約好下午四點去看房。
江雪傾瞧時間還早,簡單解決午餐後,打車直奔梅香堂位於中環的總店。
這家總店最早是江雪傾的媽媽帶著外婆的傳世香坊,來港闖蕩時向人租賃下來的。後來在媽媽的製香手藝和爸爸的經營手段聯手下,梅香堂在港島紮根發跡後,他們加價幾倍才向原房東買下房屋產權,自此這裡變成了梅香堂在港的靈魂中心。
江雪傾在總店外慢悠悠繞了一圈,她有好幾年沒有特意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