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想為自己辯解的?”塗山凜轉眸望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江雪傾。
崔欣兒聽塗山凜的語氣似乎是要給這位江小姐解釋機會,她認為自己應當適時表現的大度一些。
她溫笑道:“其實東西是從自家香坊出來的,負責運送的又是自家員工,我和妹妹都不想鬨得不愉快。畢竟兩百二十萬的金額,如果報警惹來媒體的話肯定會對塗山香坊的名譽有影響。這樣吧,假如這位江小姐肯向我們姐妹真誠地道個歉,然後讓香坊解除和她的雇傭關係,這件事就這樣到此為止。反正給姑媽的禮物可以再買,那兩百二十萬,我們就當是做慈善了。”
崔欣兒都這樣說了,尋常人肯定就順著台階趕緊道歉了結這樁事。畢竟禮盒內擺件被替換是事實,就算真相不是江雪傾做的,有心人也會坐實這件事,橫豎不會讓她洗清嫌疑。
可江雪傾偏是個愛憎分明,不願意被人潑臟水的。她眼裡容不得砂礫,身上有一丁點汙漬也必須要清理乾淨。
江雪傾聽完崔家兩姐妹輪番登台‘唱戲’,這才款款起身走到桌上擺放的那個禮盒前。她將盒內的擺件拿起來舉在手中,另一隻手抬起間露出一把小剪刀,這是她剛才從醫藥箱裡取的。
“快阻止她!她一定是想要破壞證據!”崔泳兒著急喊道。
但為時已晚,江雪傾手起刀落,利用剪刀鋒利的前端在擺件底座位置削下一塊木料。
她捏著這塊剛當著眾人麵削下來的木料,走到崔欣兒和崔泳兒麵前。
“請二位仔細看清楚這塊木料材質。”
“我們看過又能如何?我和姐姐又不是內行人,不懂這些的。”崔泳兒沒好氣道。
崔欣兒臉上卻掛著和善笑容:“抱歉,江小姐,我們隻能看出眼前這塊擺件和店裡的不是同一塊,其他一概不知。”
江雪傾抬了抬眉宇,也沒多跟她們辯解,舉著木料又朝方宇哲和阿卓走去,讓他們也看了一眼。
阿卓皺眉,小聲嘀咕:“這女的又想搞什麼鬼?”
方宇哲搖搖頭。他時刻留意著江雪傾和塗山凜之間的距離,特彆是她剛才身上藏過剪刀,萬一還藏著其他傷害到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