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傾搖搖頭:“猜不到,你說。”
拳頭在側,白雨沛不敢再賣關子:“我們怕他每日躺在床上太無聊,就在他房間裡每天開著電視播港城新聞。有一天新聞裡正在報道梅香堂大小姐,就是跟你同名同姓的那位江雪傾江大小姐訂婚的消息。阿凜本來好好躺在床上的,聽到這則新聞後驟然直起身子,坐了起來。我太爺爺說這是醫學奇跡!”
想起當年那一幕,白雨沛至今嘖嘖稱奇。
江雪傾卻抿緊嘴唇,不說話了。
白雨沛還在自顧自感慨:“你說這小子是不是過於離譜,竟然會因為前任訂婚的新聞大受刺激,突然能坐起身了。不過幸好有那則新聞報道,再之後阿凜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卯起勁積極複健,他的身體情況一日比一日好,最後恢複到從前的八九成,也算是很不容易的。咦?阿傾bb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他抬手在江雪傾眼前晃了下。
江雪傾神情悵然若失,懨懨地點點頭。
“謝謝你送我回來,你回去路上開車注意安全。拜拜。”江雪傾打開車門就這樣下車了。
白雨沛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可瞧見她落寞的背影,他抿緊嘴巴把話吞下去,駕車離開。
江雪傾整個人魂不守舍地走進宿舍樓。
她沒想到塗山凜竟然還會關心她的訂婚消息……
當年主動離開的是他,如今在白雨沛口中聽到的,因她訂婚消息大受刺激的人還是他。
江雪傾覺得自己越來越無法猜透塗山凜。她的一顆心左右搖擺,分辨不清他的真心究竟是真是假?
江雪傾兀自站在電梯廳裡等電梯,一道身影朝她快步走來。
“阿傾,我們談一談好不好?”阿靚神情焦急,伸手拉住江雪傾,“拜托,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
江雪傾微蹙眉,可她也想聽一聽阿靚會對她說些什麼,便點頭答應。阿靚原想拉著她直接去樓上房間裡談,可江雪傾擔心有詐,提議到二樓的咖啡吧。
這會兒將近十點鐘,咖啡吧裡沒什麼人,兩人找了個臨窗空位坐下。
阿靚開門見山:“阿傾,酒吧那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答應崔小姐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