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個人的官職應該不低。
而且,他剛才似乎在跟自己說話。
行吧,就先拿他來試探一下。
“堂下所站何人?”
這句話一出口,秦檜人都差點兒傻掉了。
自己剛才說了半天,官家不作任何反應就算了,這突然問自己是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
裝不熟?
這是官家想出的什麼新套路嗎?
雖然搞不懂這是在唱哪一出,但他還是順著答道:
“微臣秦檜,蒙官家信重,舔為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聽到秦檜的官職之後,劉禪一下子便興奮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是個什麼玩意兒,但右仆射他知道啊。
這個官職最早出現在秦朝,當時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官而已。
但到了大漢之時,左右仆射已經是成了尚書台的實權大臣。
到了司馬昭、司馬炎之時,左右仆射已經成了堪比丞相的朝廷重臣。
這麼一對比,很明顯能看出來一個規律,時間越往後,左右仆射的權柄越大。
剛才注意到身上龍袍的時候,他順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很明顯比他大漢的龍袍料子要好。
衣服的料子其實也是同樣的道理,越往後越好。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大宋很可能在大漢的後麵。
要不然,他不會完全沒有聽說過。
如果自己的假設沒有問題的話,這大宋的右仆射,豈不是已經跟他大漢的丞相差不多?
一想到丞相,他就想起了自己的相父。
哎,可惜自己的相父沒能跟自己一樣重活一世。
要是相父也在這裡的話,那該多好啊!
放下了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之後,他覺得還是要搞清楚。
如果這個人的官職真的跟相父一樣的話,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輕鬆了。
“你這個右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跟丞相比起來怎麼樣啊?”
聽到劉禪的問題之後,秦檜已經快要瘋了。
他不明白,官家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問出來這麼弱智的問題。
但看官家一臉嚴肅的樣子,他不禁又開始懷疑,官家會不會是有什麼深意。
於是,他便拱手認真的答道:
“陛下,本朝不設丞相之職,微臣的官職,一般也被稱為宰相,實質上與以前的丞相差不多。”
一聽到果然跟自己猜測的一樣,劉禪心裡大定。
雖然他不是相父,但是他既然跟相父是一樣的官職,那想必也一定跟相父一樣,不僅忠心耿耿還能文能武。
自己的日子,好過了啊。
興奮之下,他突然想起來,剛才這人好像一直在跟自己說什麼。
“愛卿啊,你剛才說什麼?”
見話題終於被拉回了正軌,秦檜心裡不由的鬆了口氣。
於是,他再次恢複了那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官家,金軍大軍壓境,如果我們不按他們的要求,斬了嶽飛的話,恐怕我大宋僅剩的半壁江山,也要陷於戰火之中啊。
為了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臣請官家速斬嶽飛。”
秦檜這話剛一說完,劉禪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
朕怎麼就隻剩了半壁江山?”
他的父皇、相父努力了一輩子,一共也就占據了巴蜀一州之地。
這怎麼一下子就剩了半壁江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