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誰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了。
鵬舉你還年輕,可你不想想我們倆都多大了。
誰知道下次北伐還能不能拿得動刀?”
兩人這一抱怨,一下子把嶽飛給逗笑了。
“哈哈哈,兩位老大人老當益壯,下次北伐必然還是先鋒。”
倆人都不想說話,但同時甩給他一個眼神。
你這老小子壞得很,我們信你個鬼。
收到這個眼神,嶽飛就知道他倆心裡還有點兒可惜,但心裡基本上已經是認同了。
果然,還沒等一會兒,韓世忠就主動說道:
“這麼多城池,想要守住可不容易。
每個城池該安排何人鎮守,鵬舉心中可有考量?”
韓世忠問完了之後,嶽飛跟見鬼了一樣看著他。
“老大人,這些城池該由何人鎮守,自當由官家決定,嶽飛豈能插手?”
聽完嶽飛的想法之後,韓世忠先看了劉光世一眼,又扭頭眼神促狹的看向他。
“所以,你是準備給官家上劄子,說你準備撤兵的事兒。
同時請官家決定鎮守的人選?”
“對!”
“哈哈哈,自當如此,那我們這段時間就不走了,就在這裡等著官家的旨意便是。”
見韓世忠和劉光世兩人笑的一個比一個厲害,嶽飛一時之間竟沒搞清楚他倆在笑什麼。
一個月後,劉童博風塵仆仆的出現在了陳州。
看他走路時雙腳已經快成了內八,顯然這一段時間天天應該都是在馬上度過的。
陳州府衙裡,嶽飛、韓世忠、劉光世三人跪在香案後麵接旨。
香案的另一邊,已經很有經驗的劉童博再次學著劉禪的語氣怒聲說道:
“嶽飛,你把朕當什麼了?”
劉童博惟妙惟肖的一句話,直接把嶽飛給乾懵逼了。
“啊?
當然是把您當成官家啊!”
“那朕說的話你為什麼總是不聽?”
這句話可是個相當嚴重的指控,嶽飛也被嚇了一跳。
“臣冤枉啊,臣絕對沒有抗旨啊!”
“哼,沒有搞旨?
朕給了你兩塊金牌讓你自己決定關於打仗的事,可是你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你打仗的事兒來煩朕,你還說你不是抗旨?
而且這一次,你比之前更加的過分!
你自己打下的城池,你自己不安排人去守,你讓朕給你安排?
憑什麼?
你把朕當你家的小廝了嗎?
你這是目無君上,你知道嗎?”
看指控越來越嚴重了,嶽飛慌得趕緊解釋。
“官家,臣絕對不敢拿您當我家的小.......”
一說到這裡,他趕緊停了下來,話風一轉急著說道:
“啊,不對,任命官員乃朝廷之本,臣豈敢逾越啊!”
“任命朝廷官員當然是朕的事。
但是,這些城池是你打下來的,朕連那些城池在那裡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些城池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讓朕來決定派誰去守?
萬一他們守不住怎麼辦?
記住,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打報告,朕批條子。
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