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算對方擺你一道,你可能也完全看不出來。
等事後反應過來的時候,往往也就隻能吃下啞巴虧!”
說到這裡,看見三人眼裡滿滿都是‘不會吧’的表情,劉大中又繼續說道:
“就像今天這場宴會,如果不是老夫對這道菜專門研究過,就會像你們三個一樣,完全看不出來這道菜是對方臨時加的。
而且如果老夫不知道這種宴會的規矩,就算看出來對方這道菜是臨時加的,也完全聯想不到對方原本是想要拿捏我們。”
見對方又拿自己做了反麵例子,三人是一個比一個鬱悶,誰特麼知道吃個飯還有這麼多說法?
過了好一會兒,嶽飛才突然反應過來。
“應道兄,你既然當時就發現了,為啥不當場指出來,好讓我們借機發飆呢?”
見剩下倆人也是同樣表情看著自己,劉大中都無語了。
“我的元帥呀,您不能隻用打仗的思維來看待外交的問題。
今天他們確實是有錯在先,但這個錯其實算不上什麼大錯,對方很容易就能解釋回去。
如果咱們借這個由頭發飆的話,就算咱們達到了目的,也會讓人覺得咱大宋氣量狹小。
如果真留下這麼個印像,以後可就不好辦了啊!
咱們要向人家漢使學習是沒錯,但咱不能隻學人家莽啊。
人家玩的都是細節,細節上找到了對方的錯處,而且是那種抵賴不了的那種錯處之後,人家才會開始發飆的。
要真的隻知道莽的話,那大漢的形象估計早就被傳成惡鬼了。
所以,咱們不僅要學人家莽,更要學人家的細節啊。”
說不過,完全說不過。
意識到隻要在這個領域討論下去,就會被對方一直壓在底下起不來之後,三人果然決定轉移話題。
“那你知道對方的態度為什麼前後變化這麼大嗎?”
.......
胡銓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在另一個地方,高合一臉委屈的看著高猛,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二叔,不是你說大宋使團此次出使我大理不安好心,要侄兒好好拿捏一樣他們的嗎?
您怎麼突然就變卦了?”
聽到高合的問題,高猛本來想喝口茶,結果越想越鬱悶之下,喝到一半兒就將茶碗兒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
茶碗兒放下了之後,他才無奈的說道;
“哎,誰知道宋國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能打?”
“啥?
宋國?
能打?
宋國被那金國大元帥金兀術十萬大軍壓境,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們有什麼能打的?
打麻將還差不多!”
如果是平時的話,高猛一定得誇一句侄兒這比喻實在是絕妙,但現在他可完全沒這個心情。
“前不久,從宋國傳來消息,宋國的嶽飛一路把金兀術從宋國邊境打到宿在汴京不敢出來。
而且金兀術的十萬大軍也被嶽飛打的全軍覆沒。
嶽飛一也拓土千裡,收回了好幾個州府。
如果不是金國緊急調撥了三十萬援軍,說不定宋國皇帝這會兒就該忙著遷回舊都了。”
高猛這一段話讓高合驚得差點兒從椅子上掉下來。
“真的假的?
二叔你不會搞錯了吧?
那嶽飛不是聽說馬上要被他們宋國的皇帝殺了嗎?
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