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剛才問過他們,家中有沒有人隨嶽愛卿一起出征。
然後,他們都說沒有。
對不對?”
他這話一說,大臣們腦子更迷糊了。
秦檜一看大臣們的反應,心裡一下子就有底了。
“官家,這個問題您確實問了。
可是,這跟臣說的問題,沒什麼關係啊。”
“怎麼沒關係?”
“這不什麼關係?”
“這怎麼能沒關係呢?
朕記得沒錯的話,他們是禦史,對吧?”
劉禪這個問題一出,秦檜頓時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但一時之間也想不通到底不妙在哪裡,於是便硬著頭皮答道:
“沒錯!”
“既然他們是禦史,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參與李朝之事的決策,對吧?”
剛要說對,但秦檜下意識的就覺得,絕不能順著這個思路說下去,要不然,恐怕要出事兒。
於是,他便說道:
“官家,軍事決策不是禦史的職責。”
但劉禪卻不聽他說什麼,自顧自的說道:
“秦副相你不要管這個,你就回答他們是不是沒參與李朝之事的決策?”
見劉禪態度這麼堅決的揪著這個問題,秦檜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絕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必須要想辦法。
然而,還沒等他想出辦法,劉禪卻已經扭頭看向了趙鼎。
“趙愛卿,你來回答朕的問題,他們二人是不是沒參與李朝之事的決策?”
見自己突然被點名,趙鼎想也沒想,便出列答道:
“官家說的對,他們確實沒參與決策。”
聽到趙鼎回答,劉禪又接著問道:
“趙愛卿,那他們有沒有參與為李朝之事轉運糧草?”
“回官家,沒有!”
“朕再問你,嶽愛卿一行出使李朝,是不是朕的旨意?”
“是!”
“李朝無故襲殺朕派出的天使,是不是在打朕的臉,打大宋的臉?”
“是!”
“那嶽愛卿奮起反擊,是不是在維護朕的臉麵,維護大宋的臉麵?”
趙鼎此時已經是激動的心花怒放了,但他說出來的話,還是隻有一個字。
“是!”
此時秦檜已經顧不得去想什麼對策了,聽著兩人的一問一答,他已經要抓狂了。
叫他的時候,就是趙愛卿。
叫我的時候,就是秦副相。
而且,那個副字兒還要特意加個重音,生怕彆人聽不到。
合著我陪你鬥了那麼久的蛐蛐,都白鬥了唄?
真的是,錯付了啊!
劉禪可不知道秦檜心裡此時已經怨氣滔天,問完了趙鼎之後,他又看向秦檜。
“秦副相,你現在明白朕為什麼要流放他們倆了嗎?
李朝之事嶽愛卿不時的都有軍報傳回,發生了什麼你們也大體上都知道。
就在我們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嶽愛卿還正在萬裡之外的李朝,拚著性命維護朕的臉麵。
可是這兩個家夥呢?
他們既沒有參與決策,也沒有參與轉運糧草,甚至他們家裡都沒有一個人隨著嶽愛卿出征。
也就是說,朕的臉麵被人踩在地上的時候,他們一點力不出就算了,還要彈劾正在維護朕的臉麵的嶽愛卿?
朕不把他們流放了,難道還讓他們在京師裡浪費糧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