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官家,還是要走一趟的。
有了臣在北邊的牽製,他們那邊也更容易得手。”
劉禪一聽,是這麼個道理,但點頭說道:
“那愛卿自己做主就行,啥時候準備北上了,給朕說一聲,朕送你出征。”
“呃,這次就不用了吧?
臣這一次隻是執行個牽製任務而已,規模並不大,而且不準備從京城調兵,到了邊境之後,由地方軍配合就行。”
嶽飛是覺得真沒必要,他這次說白了,就是去嚇唬人而已,但劉禪卻是斷然拒絕了。
“不行,與愛卿的每一次離彆,每一次重逢,對於朕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事情,朕豈能等閒視之?”
聽到這句話,嶽飛感動的眼淚嘩啦一下就下來了。
但其他大臣聽到這句話,卻隻想把自己的眼睛摳了,耳朵封著。
你倆這你儂我儂的樣子,是要鬨哪樣?
還每一次離彆,每一次重逢,對你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事情,絕不能等閒視之。
這麼肉麻的話,你對宮裡的貴人說過沒?
而且,嶽飛他是大元帥啊,出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至於鬨得跟生死死彆一樣嗎?
你倆這樣,讓我們感覺我們站在這裡,很礙眼啊,你倆知道不?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大臣們的怨念,倆人約好了出征的時候出城相送之後,劉禪便宣布退了朝。
退朝之後,嶽飛便帶著詹大方準備去見沈行知,商量商量改進冶煉工藝的事兒。
倆人剛一出宮門口,詹大方就把嶽飛給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看著一臉猶豫不定的詹大方,嶽飛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要搞什麼。
“詹大人,有事就直說吧!”
“元帥,今天的事兒,搞錯了。”
“嗯?什麼搞錯了?”
“元帥,今天在朝堂上,我比那個手指,意思是十萬兩。
結果,沒想到讓您誤會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都是錢啊,嶽飛因為誤會,多要了九十萬貫,官家又多了一百萬貫。
這一下子,就多出來一百九十萬貫。
這一百九十萬貫要是全給他的話......
雖然很舍不得,但他更知道,這事兒不說是絕對不行的。
他乃是南方人士,因為地域的關係,他屬於主和派的一員。
當然了,他的主張屬於暫時跟金國保持和平,慢慢積蓄實力,等實力夠了再戰的那一種。
他和秦檜這種並不是一類人。
但和嶽飛這種完全主戰的政見,也同樣不同。
他自己心裡非常的清楚,今天嶽飛之所以會找上他,固然是因為他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想要搞鋼鐵的話,繞不開他。
但更重要的,其實是嶽飛對他釋放出來了一個信號,他們之間是可以合作的。
現在朝中有多少人想改換門庭,投到嶽飛門下,卻苦於無路可尋。
現在嶽飛主動對他示好,他可不舍得因為一百九十萬貫,把這個機會給浪費了。
所以,這話非說不可,而且還必須是他主動說。
他要主動說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把這一百九十萬貫再還回去。
而且,隻要搭上了嶽飛,以後還愁沒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