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國皺眉，關於南姝的一切快速的掠過。
直播間裡的認真講解、和南玦的親密互動、對待粉絲的溫柔、懟黑粉時的淩厲···
在沒看到這份文件之前，南姝在他心裡，一直都是一個知書達理，溫柔有棱角的極為優秀的小輩。
要說這些都是表象，他其實也不信。
但還是那句話，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他不信。
陸暄彎下腰，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散落的白紙一一撿起，遞給陸政國，“爺爺，這上麵的南姝，和現在的南姝相比，是雲泥之彆。”
陸政國皺眉，看著麵前的文件，開始深思。
“一個人的行為可以偽裝，但學識、儀態、教養呢？”陸暄再問。
低沉的聲音在客廳裡回蕩。
他對南姝的懷疑一早就有。
博通文化、儀態端方、溫和知禮，霸道淩厲，這是南姝。
可南家一個三流底層世家絕對養不出這樣的南姝。
反倒是資料的上顯示的南姝，才像是真正的南家南姝。
陸政國老眼精光閃現，氣的發抖的身體穩住，細細回想著一切。
林韻芸也是。
她見過南姝兩麵，南姝給人的印象絕對是真實舒服的，虐打孩子，南姝做不出來。
陸政國又坐到位上，越是深思，越是不安，越是疑惑。
林韻芸垂著眼，萬般思緒湧在心底，客廳安靜的有些詭異。
良久，等到氣氛都僵直凝滯的時候，陸暄薄唇輕啟：“有沒有一種可能，南姝其實不是南姝。”
林韻芸猛地瞪眼，“不可能。”
一切都銜接的上，南姝肯定是南姝，絕不可能有假。
再說，要是南姝不是南姝，那她和南玦的母子親緣，又怎麼算？
陸暄閃眸，林韻芸反駁的語氣還在耳邊飄蕩。
可前後對比，五年前的一樁樁一件件，一一回溯，最終定格在格拉斯森林裡，他和南姝的初見。
那時的南姝還是一頭金色卷發，臉上妝容濃厚、黑色短裙暴露。
而與這身裝束極為不符的是，深藏在南姝眼底的一抹狡黠。
想到這兒，陸暄眸光深深，記憶再次飛快掠過，他和南姝的第二次見麵時的場景占據他的整個思維。
彼時的南姝，清麗小臉上掛著溫軟的笑，對南玦亦是百般嗬護。
雲泥之彆，判若兩人。
陸暄心底，剛剛那個大膽的念頭忽然就無比深刻清晰起來。
南家南姝、南姝。
萬一，真不是同一個人呢？
“唉。”陸政國長歎一口氣。
心底無奈糾結。
陸暄努力壓住心底升起的念頭，看著陸政國，“爺爺，這件事你彆插手，我會查清的。”
“可南玦他留在南姝那兒太危險了。”陸政國還是不讚成。
“我保證，南姝絕對不會對南玦怎麼樣。”陸暄語氣堅定。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