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秀恩愛 炫妻狂(1 / 2)

“篤篤篤。”

雕花漆木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背抵在門上的南姝驚了下,屏住呼吸,原本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和緩,睜著一雙杏眼,南姝默不作聲。

緊接著,門外傳來男人低磁的聲音,“姝姝。”

南姝素白的手收緊,杏眼微圓。

一陣靜謐過後,陸暄輕聲笑道:“晚安,早點睡。”

南姝啟唇,一句“晚安”從嘴裡溢出,“你也早點睡。”

“嗯。”

低沉的嗓音穿透門,傳入南姝耳中。

緊接著,細微的聲響發出,又漸漸消失。

像是離開了。

南姝舒了口氣,耳尖上微紅也消退了,隻是一顆心還在胸口劇烈起伏著,如小鹿亂撞。

扶手壓了壓心口,南姝輕緩了口氣,走到客廳裡。

夜色濃深,暗尊會所閃爍著琉璃璀璨的光。

頂樓一件高檔貴賓包間內,迷離的燈光亂舞著,音樂撩人嫵媚。

真皮沙發上,溫謹端起麵前的鮮妍的酒水,微晃了晃,目光落在蕩漾起漣漪的酒水上,餘光剛好瞥見對麵的沙發一角上坐著的人影。

是陸暄。

坐姿隨意,倚在沙發一角,目光虛虛落在麵前的方幾上,乍一看麵無表情,細看就會發現唇角微微後揚,往日漆黑如墨的眸子半斂著,時不時透出幾分笑意。

溫謹覺得很驚悚。

陸暄這發呆微笑的模樣已經持續了好一會兒了,一走神就笑,看久了他寒毛都豎起來了。

陸暄這種八百年沒笑過的人,竟然笑了這麼久?!

溫謹屁股往自己右邊挪了挪,用胳膊肘拍了拍碰了碰自己身邊的男人。

“之岸。”溫謹壓低聲音,餘光始終觀察著陸暄,輕聲道,“你說···,陸暄這是怎麼了。”

左之岸穿著白襯衣,領口的扣子鬆了兩顆,露出光潔的鎖骨,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氣質散漫,瞥了眼陸暄,吐出三個字,“懷春了。”

溫謹一噎,目光又瞥向陸暄,見陸暄依舊沒反應,知道陸暄估計是沒聽見左之岸的話。

這讓他更加疑惑,什麼事能讓陸暄出神這麼久。

溫謹想不明白,端著酒杯,走到陸齊的身邊,長臂隨意的搭在陸齊肩上,“你知道你表哥怎麼了嗎?”

陸齊長得很清秀,不似其他陸家人硬朗,但性格外向,聞言,看了眼正在發呆的陸暄,默默搖搖頭。

溫謹又看向自己左側雙臂環著兩個美女的男人。

“儲逸,你說呢?”

儲逸隨手摸著懷中美女的肌膚,眉宇間染上一抹隨性放蕩的顏色,他翹著腿,看也不看,“不知道。”

溫謹抽了抽嘴角,把目光放在同樣一來就發呆的弗瑞身上,張口,有心想問,但見著弗瑞那失魂的模樣,閉上了嘴。

行吧,感情一個包間,就他一個閒著沒事。

仰頭喝了口就,溫潤不失清冽的味道席卷味蕾,穿過喉,留下淡淡的香氣。

溫謹放下酒杯,“雖然好喝,但喝久了有些淡。”

一開始從未接觸過酒,乍一喝覺得眼耳口鼻都是酒香的刺激感,現在因為何半才的緣故,他倒是能喝到不少桃花酒,喝得多了,那股刺激感便弱了。

說白了,就是桃花酒不夠勁兒。

女人孩子老人喝還行,他這種風華正茂的年輕人,還是更喜歡烈酒。

想著,溫謹移步坐到陸暄身邊,沒敢碰陸暄,輕輕抬手,在陸暄眼前搖了搖,“陸暄,想什麼呢。”

陸暄醒神,唇邊的笑意更深,看著麵前琉璃溢彩的桃花酒,雙眸染笑。

“想人。”

溫謹險些被嗆到,咳嗽兩聲,詫異的目光投向陸暄,“誰?”

儲逸笑,“還能是誰,南姝唄。”

溫謹了然,點點頭,“也是。”

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溫謹又直起身,望著陸暄:“你半夜的把我們叫出來,一句話不說,就是想南姝?!”

想南姝自己回彆墅想,把他們叫出來乾什麼。

陸暄淡淡睨他一眼,方才的微末笑意散了,淡淡道:“怎麼,我不能想?”

溫謹頭皮發麻,又覺得今夜的陸暄有些反常,扯了扯唇,“能,能。”

陸暄滿意了。

其餘幾人注意到,對視一眼,都覺得今晚的陸暄有點反常。

以前從不攢局聚會的人,今夜主動叫他們出來了。

但來了又不說話,喜怒還無常。

左之岸懶懶的掀起眼皮,朝陸暄道:“嘖,什麼事這麼高興?”難道真是在懷春。

當然,餘下的話,左之岸沒說。

陸暄目光微動,依舊是閒散的倚在沙發一角,不容忽視的視線卻掃過包間的每一個人。

惹得溫謹、儲逸、陸齊紛紛看過來,就連躺在沙發上出神的弗瑞都抬眼看向南姝。

在一包間人的目光下,陸暄唇角彎起笑弧,三分笑意遮也遮不住,“沒什麼大事。”

幾人嘴角一抽。

要不是陸暄平時氣場太強,他們都想一拳頭捶上去了。

不是什麼大事你醞釀這麼久?!

鄭重其事的樣子還挺唬人。

正鬱悶著,就聽陸暄的下一話傳來——

“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

說這話時,陸暄語氣淡淡的,倚在沙發上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坐直了,整個人平靜如常,但無論怎麼聽,好像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驕矜自得。

其餘幾人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

儲逸把放在美女腰上的手放開,衝陸暄喊了聲,“你不是一直都有家室。”

彆人不清楚,他們幾個卻了解,南姝和南玦,不就是陸暄的家室嗎?

陸暄目光淡淡,冷硬的眉梢泄出點點愉悅,“現在不一樣,有名分了。”

“噗——”

溫謹一口酒噴出,目光詫然。

儲逸推開身上的女人,瞪大眼,“什麼?”

就連最平淡的左之岸也忍不住挑了下眉頭。

“陸暄南姝答應你了?”

“你和南姝成了?”

“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接二連三的發問充分表達了這些人的驚訝。

唯有陸暄,坐在沙發上,不動如山,隻淡淡應了聲,“是。”

隨後,又添了句,“大驚小怪。”

溫謹:“···?!”

儲逸、左之岸:“···”

他們大驚小怪?!

瞧陸暄你這樣,指不定實在心底偷樂呢。

當然,這話他們隻敢在心底說說。

倒是左之岸,看透一切,先是道了聲“恭喜”,在添了句,“陸暄,你把我們叫出來,不會就是為了秀恩愛吧。”

其他人噎住,仔細一想,咦,好像是這麼回事?

被戳中心思的陸暄不動聲色,“不是秀恩愛,我們本來就恩愛。”

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到,何必秀?

溫謹一群人使勁抽了抽嘴角,心底吐槽。

戀愛使人癡傻,陸暄這樣冷情冷心的人,都染上秀恩愛的惡習了。

“唉,不管怎麼說,恭喜了。”

“是啊,恭喜,”

“沒想到我們幾個,最先脫單的是你。”儲逸道。

陸暄心情愉悅的聽著這些話,忽然出聲打斷:“不是脫單。”

儲逸一頓,自己說錯了?

“是有家室。”

他有南姝,還有南玦。

儲逸:“···你贏了。”

陸暄滿意了。

可眾人隻覺眼疼。

他們怎麼想都沒想到陸暄戀愛後,竟然成了這樣一個秀恩愛的狂人。

弗瑞心中有事,聽見陸暄的話神色添了幾分落寞,打了幾分精神,出聲道:“陸暄,恭喜啊,恐怕好事將近。”

陸暄頷首,“嗯”了一聲,看著弗瑞落寞的神情,難得關懷道:“你怎麼了?”

弗瑞歎口氣,“沒事。”

陸齊平時和弗瑞多混在一起,見此,出聲道,“什麼沒事,你都失魂落魄多久了。”

說完,衝著陸暄道,“哥,今天是弗瑞兩個月來,第一次來暗尊。”

陸暄眸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