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兩頓飯,都不帶重樣的,味道是一等一的好。
南姝微笑,“陸奶奶嘗塊糯米肉翅吧。”
說著,用公筷夾了一塊給她。
林韻芸笑弧更大。
南姝夾完,又給南玦夾了一塊。
忽然,身邊的陸暄碰了碰她的手臂,南姝扭頭,看見了陸暄抿唇麵無表情的模樣。
眨眨眼,南姝懵了一瞬,繼而靈光一閃,伸出手,夾了塊糯米肉翅到陸暄碗裡。
麵無表情的某人唇角往後揚了揚,心滿意足。
這人。
南姝又氣又笑,放在桌子下的手伸過去,粉拳握起,捶了陸暄一下。
捶完,南姝正欲收回,忽然,手被人一抓,整個手都被人握在手裡。
手指溫熱,指腹帶著薄繭。
南姝身體微僵,瞥了眼正在吃飯的陸政國三人,見沒人注意到,輕瞪了眼陸暄。
杏眼滾圓,眼尾上翹,柔美的臉上分外的靈動,陸暄低眸笑了笑,粗糙的指腹輕劃過南姝細嫩的掌心,酥麻的觸感升起。
南姝滾圓的杏眼瞪的更圓,水潤的眼瞳裡流動著淺淺的惱怒。
陸暄笑意更深,手指再次在南姝掌心處劃過,隨後,慢慢鬆開。
不鬆開,他們姝姝今晚不讓他進房。
雖然···
進了房,他也乾不了什麼。
南姝的手被鬆開,再次瞪了陸暄一眼,低頭吃菜。
陸政國心裡樂嗬著,吃著菜,一家人都在身邊,天倫之樂莫過於此。
·
星空明亮,二樓房間的燈亮起。
“篤篤篤。”
熟悉的敲門聲。
南姝打開門。
陸暄站在門口,衝南姝笑了下。
南姝倚著門,沒讓進。
“姝姝。”陸暄笑,“有正事。”
“就在這兒說吧。”
南姝玉白的下巴揚起。
陸暄這個餐桌上都不忘記占便宜的人,放進門就是引狼入室。
陸暄搖搖頭,往前湊了一步,低下頭,“姝姝,我覺得,還是進門說好些。”
“就在這兒說。”
陸暄默了默,隨即,身體微微往下一低,伸出手,放在南姝腰上,微微用力,直接抱起南姝。
“陸暄!”騰空而起的南姝捶著陸暄的肩頭。
陸暄彎唇,進門,踢腳,直接把門帶起,“砰——”門關上了,帶起的震動聲整個二樓都能聽到。
南姝捂臉。
早知道她就自己放陸暄進來了。
“太輕了。”陸暄將南姝放在沙發上。
南姝哼唧一下,“幸好你說的是輕。”
陸暄勾唇,“要是重呢?”
南姝舔了下唇,對陸暄露出一個標準微笑,“打死!”
陸暄哈哈笑起,胸腔震動。
玩笑了好一會兒,陸暄賴在南姝身邊,說起了今天軍區的惠儼來找他的事。
“你有什麼想法?”陸暄問。
南姝偏頭,柔順的長發從肩上滑落,“兩人人品如何?”
“都不是忘恩負義的。”陸暄知道南姝問的哪方麵。
萬一救了人,彆人翻臉無情,損失倒沒有,但膈應人。
想了想,南姝說道:“那我明天去一趟實驗基地。”
救人,順便造勢。
陸暄頷首,明白了南姝的意思,調出智腦,通知了惠儼三人。
他們都是聰明人,會明白怎麼做的。
“對了,你說惠老上次幫我說話?”
“是,而且我看惠儼有意幫你造勢,讓你渡過難關。”
南姝點點頭,若有所思。
—
次日,用過早飯後,陸暄載著南姝去軍區了。
路上,陸暄坐在車上,神情溫和,隱隱帶著笑,南姝笑,“這麼開心?”
陸暄嗯了聲,“這種感覺···就像是···”
想了想道,“一起上班。”
南姝彎眼,還真是,她和陸暄雖然都在軍區,但一起去軍區還真是少,尤其是在這兒冬日的早晨,迎著陽光,一起從家出發。
車廂內溫馨和暖,辦公室裡卻早就炸開了鍋。
李厲站在惠儼前麵,急的轉悠了好幾圈,“惠老。”
“在呢。”惠儼搭了一聲。
“南姝她真的會來?”
“你急什麼。”惠儼慢悠悠的說了句,“南姝來不來和你又沒關係。”
李厲皺眉,圍在周圍的其他人頓時急了,七嘴八舌。
“怎麼能和我們沒關係呢?”
“南姝來不是為了救治嗎?”
“誒,惠老吳老,我都急死了,你們倒是給個準話啊。”
他們急,惠儼可不急。
慢悠悠道:“準話我不早就說了嗎,南姝來,是我們求了陸少將,專門給老吳和老孔的孫子和兒子治療的。”
說完,又輕描淡寫的加了一句,“和你們沒關係。”
你們就彆急了。
一早上都在他眼前轉悠,頭都要暈了。
惠儼這話一出,這些人更急了。
他們本來就想找南姝,礙於首長才沒找,可現在南姝主動來了,誰還坐得住。
李厲又開始轉悠了,嘴裡念念叨叨,“惠老你也是,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不透露一聲。”
“透露?我透露了你就會求南姝?”惠儼輕飄飄懟回去。
李厲頓住腳,煩躁的拽了把頭發。
真煩!
江岩、胡德睿、甘明露··也煩。
本來都打定主意了,結果因為這個,心裡那點小心思又起來了。
又過了半小時,江岩也有些坐不住了,“惠老,南姝說了什麼時候到嗎?”
“沒有。”惠儼搖頭,“你們要是真急,就去陸暄辦公室等著吧。”
眾人默然。
去陸暄哪兒?
算了算了,沒臉又尷尬,他們還是在這兒等著吧。
就在眾人焦急等候的時候,有人推門而進,“惠中將,陸少將到了,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