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才又沒管住那張嘴,輕聲說:“王少,這不太好吧,畢竟陳少那邊……不太好交代。”
“和他有什麼關係,我要做什麼還要看他的臉色嗎?”
王懲猛地看向他,眼神陰冷刺骨,幽幽地閃著寒光。
小才被嚇得不敢說話,暗暗想著兩人莫不是吵架了。
其他人更是不敢出聲置喙,怕他不滿意,招呼了好幾個,男男女女都有。
王懲卻冷著臉,眼神陰鷙,在寂靜無聲的氛圍中,語氣冰冷地說:“就這種貨色也好意思拿出來。”
眾人被嚇得不敢出聲,連忙又換了下一批。
隻是王懲還是那幅高高在上不為所動的模樣,眼裡的情緒卻越來越冷,散發出來的寒氣也越來越嚇人。
一連換了好幾批都沒能讓王懲滿意,有人頂不住壓力,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王少喜歡什麼樣的。”
王懲眼眸幽冷的開口,“像陳戈徒那樣。”
在場哪裡有人敢說話。
不說根本找不出第二個陳戈徒,就說哪怕隻有兩分相像,也沒人敢用。
王懲和陳戈徒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
在這之前,王懲因為家裡那些事一度成為了他人飯後茶餘的閒談,很多人也因為家裡的長輩對王懲有一些瞧不上眼的看法。
私生子為什麼不被他們所接受,一方麵是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另一方麵就是因為私生子的母親和私生子本身那上不得台麵的身份。
陳戈徒是絕對正統大家族出身,不說陳家在整個上城的地位,就說陳戈徒的外公外婆在外城也是絕對有背景的存在。
而王懲則是有一個出身上等的父親,卻又有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母親。
曾經的黛絲有多光彩奪目,現在的王太太就有多卑微入塵。
這樣一個沒有身份背景又怯懦封閉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那些富太太的眼。
而他們對王懲的畏懼是出於他背後的王家和他陰晴不定的性子,但對陳戈徒則是絕對的敬畏。
在一片無人作聲的寂靜中,王懲冷笑一聲。
“廢物。”
小才怕待會兒王懲發瘋自己受到波及,咳了咳,小聲地問,“王少是和陳少吵架了嗎?”
他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
王懲一時間沒看明白他們那種惡心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小才卻覺得自己猜對了,信心大增,連忙說:“兩個人在一起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會出現很多問題,但既然你對陳少的感情這麼深……”
身體上都來電了,那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王懲卻聽著他嗡嗡嗡的聲音覺得莫名其妙。
好半晌之後,他才聽懂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你覺得我和陳戈徒搞到一起了?”
小才聲音一頓,直愣愣地看向他,“不……不是嗎。”
王懲沉默著沒有說話。
小才一顆心七上八下,開始惴惴不安。
好一會兒之後,王懲才咧開一個大大的笑,眼裡迸發出極為興奮的暗光。
“對,你說的不錯,我和陳戈徒搞到一起了。”
小才重重地鬆下一口氣,隻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嚇死他了。
要是他們沒有搞到一起,但現在整個圈子裡的人都以為他們搞到了一起……
不敢想不敢想。
王懲直勾勾地盯著他,昏暗的燈光下,他臉上的笑詭異又滲人。
“你說得對,我要讓整個上城的人都知道,陳戈徒不僅和我搞到了一起,他還是下麵那一個。”
被盯住的小才冷汗狂冒。
他說什麼了!他什麼也沒說啊!
救命啊!
——
陳戈徒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王懲不來招惹他的時間裡,他在集團待的時間都變長了不少。
隻是他的父親卻在今天反常地打了幾個電話給他,打過來之後什麼也沒說,兩個人對著沒有聲音的電話互相沉默,然後再突然掛斷。
他接了幾個之後,等他父親再打過來電話,他直接看也不看的選擇掛斷。
不說話浪費什麼時間。
他看著手上的文件,打了個電話給錢滿。
“我想讓你做件事。”
“什麼事。”泡在泳池裡的錢滿舒服地閉著眼睛,隻是聽著聽著,他神色慢慢的有些怪異。
最後,他睜開眼睛,揮退了身後給他按摩的姑娘。
“你也對那塊地感興趣?可是我最近聽說王家也準備下場。”
話說完,他靠在溫暖的石壁上,又笑了幾聲,“算了算了,到了那天我會按你說的做,隻要你確定在王懲那邊你過得去就行。”
陳戈徒聽著他的話,眉頭越皺越緊。
什麼意思。
隨後,電話那邊又傳來錢滿興致勃勃的聲音。
“聽說你是下麵那個,這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