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寂靜而曖昧。
陳戈徒的手伸入了王懲的唇縫,任由血絲弄臟了他的手。
他無聲地看著王懲的臉,看他在疼痛下微蹙的眉與逐漸迷離的雙眼,還有隨著加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灼灼焚燒的熱氣。
王懲忍不住偏過頭咬住了他的指腹,像加了蜜的糖,濕.熱的舌尖相抵,牙齒也忍不住磨著指頭,上下啃噬。
火熱而酥麻的感覺一下就鑽進骨頭縫裡,陳戈徒靜靜地看著他,忽然一個用力,王懲痛的發出了口申吟,鮮紅的血也順著唇角滑下。
他收回手,將指尖上的血絲與唾液順著王懲的胸口擦乾淨。
“你看起來好像很享受的樣子。”他淡淡的出聲。
王懲睜開眼睛看向他,舔去了嘴角的腥氣。
火辣辣的痛感一直侵蝕著他的神經,帶來強烈的刺激感,此刻看到陳戈徒一副麵不改色又清貴端莊的模樣,一股子炙熱的火燒到了他的頭頂。
他用力的將陳戈徒壓在沙發上,眼神陰鷙地說:“你不是說我是變態嗎,怎麼,你怕了?”
陳戈徒半個身體都倒在沙發扶手上,一條長腿點地,一條長腿在沙發上微屈。
他依舊是那幅不為所動的模樣,隻是半掩在光暈下的眼眸深不見底。
王懲覺得憤怒,覺得不甘,同時還有另一種抓心撓肺的情緒在吞噬著他的理智,影響他的思緒。
他不明白,他到底要怎麼做,陳戈徒才能看向他,隻看向他。
小時候,他就讀過一個童話故事,故事的主人公隻有在彆人看向他的時候,他才真的存在。
王懲就是一個在彆人眼裡尋找存在感的人,像一個用儘手段隻為引起注意的壞孩子。
他用了很多的力氣,卻唯獨在陳戈徒的眼裡找不到自己的痕跡。
這些不甘與日俱增的堆積在他的心裡,漸漸扭曲成了另一種執著的欲.望。
他跪在陳戈徒的身上,膝蓋壓在他兩腿間,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戈徒那張冷冽俊美的臉。
如果這張臉能因為他而有所變化,那將是一種怎樣令人欲罷不能的快.感。
唇角撕裂的傷哪怕是呼吸也能帶來一陣痛意,可這種疼痛不會消解王懲身上的熱度,反而更像添了把炙熱的火。
“陳戈徒,你這次跑不掉了。”在多方的刺激下,王懲的眼睛紅的嚇人,呼吸更是一下一下的加重。
“王懲,你喜歡我嗎。”
忽然,清冷淡漠的聲音讓王懲猛地一震。
陳戈徒緩慢地坐直身體,盯著跪坐在他身上的人說:“你想和我*床嗎。”
王懲的手指顫抖起來,陳戈徒的話如一擊重錘敲擊在他的心裡。
他怎麼可能喜歡陳戈徒!
他隻是……隻是想贏。
對,他隻是想贏。
“你他媽在說什麼胡話!老子現在要強*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色厲內荏的話和他漲紅的臉形成了極大的反差,陳戈徒短暫地笑了一下。
王懲一愣,隨即拽著他的衣領狠狠地吻了上去。
無論王懲這個人有多麼的嘴硬,他的唇都是軟的,飽滿潤澤,溫軟濕.熱。
但他的吻就如他這個人一樣,衝動凶狠,帶著極強的攻擊性,永遠都叫囂著不服氣。
他一手拽著陳戈徒的衣領,一手急切的順著他的腹部往下。
陳戈徒直直地看著他,忽的一手攥住了他受過傷的手臂。
刺痛讓王懲失了力,徑直麻到了他的後腰,讓他顫抖著軟了半個身體。
陳戈徒毫不留情的將他踢翻在沙發下,整了整鬆散的衣領。
王懲在疼痛中回不過神,宛若被捏住了七寸,等他意識回籠的時候,他兩隻手已經被領帶綁在了一起。
“陳戈徒!”
他憤怒地盯著他。
陳戈徒用指腹拭去了唇上的一滴血珠,抹開的血跡殷紅刺目。
他目光晦澀地看向跪坐在地毯上的王懲,一隻手抓住了他被綁住的雙手,另一隻手抓著他的頭發摁了下去。
強烈的窒息感讓氣血湧到了王懲的頭頂。
他的耳朵紅的要滴血,咬著牙根說:“陳戈徒,你敢!”
陳戈徒眸色微深,捏著王懲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嘴。
“事不過三,我說過你這張嘴很欠收拾吧。”
王懲說不出話,口水順著唇角流淌,弄臟了陳戈徒的手。
他那雙眼睛明晃晃帶著炙熱如火的光,說不清是憤怒更多還是其他更多,在這昏暗的室內,如兩團灼燒的火。
陳戈徒從不廢話,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輕笑一聲說:“用你的嘴巴強*我吧。”
王懲渾身一顫,強烈的刺激感與快.感酥到了他的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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