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戈徒眸色深沉地看著他,眼裡閃爍著異樣的暗光。
這一刻,躁動不安的氣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平和自然。
看似痛覺錯亂的王懲其實並非不能感覺到痛意,隻是他內心的貧瘠使他的內心發生了扭曲。
而陳戈徒也並非需要通過那種粗暴的方式來宣泄內心的欲望,他隻是喜歡看王懲脆弱又依賴他的模樣。
他們就像一對嚴絲合縫的齒輪,互相需要,又互相填補。
2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辦公室。
有人暗自猜測莫不是陳戈徒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但很快就被人否認了。
因為以陳戈徒的性格,即便他的身體真的有問題,他也做不出讓醫生到公司私人出診的事。
這時有人順著辦公室指了指,小聲地咬耳朵。
辦公室除了陳戈徒,還有那位呢。
“沒什麼事,就是身體的負擔太重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行。”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陳戈徒怎麼了,結果匆忙趕過來一看,卻發現是王懲發燒了。
作為私人醫生,他知道的遠比他該知道的要多。
想到外麵的種種傳聞,他總覺得兩人實際的關係遠比外界以為的要深。
“麻煩謝醫生了。”
“不客氣,記得叮囑病人在發燒期間最好不要洗澡,就算洗也不要太過頻繁和太長時間,藥量我已經寫在了藥盒上,一天兩次,飯後吃最好。”
謝醫生說了一些注意事項,本是想讓秘書先生記清楚,卻看到波瀾不驚的陳戈徒一字一句地聽了進去。
他略微一頓,但礙於他的職業素養,他還是什麼也沒問,笑著讓秘書先生將他送了出去。
休息室很快就歸於平靜。
陳戈徒坐在椅子上,拿出醫生剛剛給的外敷藥膏,用棉簽抹在了王懲被指甲刮傷的手臂上。
藥膏清清涼涼,不會讓人不舒服,王懲卻擰起了眉,一副痛極的模樣嚶嚀出聲。
看一眼突然變得“嬌氣”的王懲,他眼瞼微垂,動作變輕了一些。
隻是他剛一將藥膏抹上去,本應在昏睡的人卻握住了他的手。
針管有一瞬間的回血,他毫不留情地掙脫對方的動作,點滴才逐漸恢複正常。
王懲睜著眼睛,又呆又傻地看著他,一副腦子被燒壞了的模樣。
不過看陳戈徒早已習慣的淡然,想必這已經是常態。
“剛剛讓人送了點吃的上來,吃過之後再吃藥。”
他收回抹藥的手,用濕紙巾細細地擦乾淨指尖之後,端起了旁邊早就溫好的粥。
沒有人知道王懲其實是個貓舌頭,看起來總是在外麵作威作福的樣子,其實被燙到之後會一邊擰著眉一邊往外吐舌頭。
樣子像貓又像狗。
王懲躺在床上動也不動,既不起身,也不伸手。
他隻是睜著那雙因為發燒而變得通紅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執拗又專注。
陳戈徒麵不改色的將粥喂到他嘴邊,呆呆的像個木頭人一樣的王懲頭一偏,就把勺子裡的粥吧唧吧唧吃進了嘴裡。
可很快他眉頭一皺,伸著舌頭不停的往外吐氣,樣子可憐又委屈。
而罪魁禍首陳戈徒隻是輕飄飄的一挑眉,雲淡風輕地說:“還燙?”
王懲看向他的眼睛瞬間盈起了霧氣,氤氳著豆大的淚珠。
他冷哼一聲,“嬌氣鬼。”
【……】
可看他那幅眉目輕揚的樣子,分明帶著一絲享受。
他繼續喂到王懲嘴邊,可剛剛吃的還無比配合的人怎麼也不肯張開嘴了。
死死地抿著唇不說,還用那雙倔強的眼睛瞪著他。
“吃,還是不吃。”他淡淡的給了對方兩個選擇。
但看他蘊含著壓迫感的雙眼,分明就隻有一個選擇。
王懲身體裡的叛逆因子哪怕是燒壞了腦殼也一點不減。
他更加用力地抿著唇表達著自己的反抗,不吃,就是不吃。
陳戈徒漠然的和他對視,忽然,他張開嘴自己喝了一口,再捏開王懲的嘴巴,強硬的喂了進去。
王懲瞳孔震動,抿的死緊的嘴巴瞬間被撬開。
他眼神閃爍,仿佛被強迫,但很快他就緩下眉眼,從剛剛一副抵死不從的模樣變得迷離又乖順。
早這樣他早就合作了。
王懲天生的下.流因子作祟,美滋滋的順著接了個吻,吃的一滴都不剩。
“惡心死了。”陳戈徒蹙著眉拭去了嘴角的口水。
大概是嘗到了甜頭,王懲非接吻不合作,陳戈徒也沒有順著他,吃了兩口也算吃,他懶得再喂。
隻等著計時度過半個小時,他就把藥給王懲灌進去。
王懲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隻不過時間一長,他盯著盯著就開始合上眼皮昏昏欲睡。
坐在一邊處理工作的陳戈徒卻沒有這麼體貼入微。
等定時的鬨鐘響起,他立馬不近人情的把人弄醒,也不顧對方神智渙散,意識還沒清醒,乾脆利落地掰開王懲的嘴把藥喂了進去,再給了他灌了半杯水。
“叩叩。”外麵傳來敲門聲。
秘書先生站在門口,輕聲說:“陳少,您待會兒和泛舟國際的執行總裁還有一個飯局。”
“推了。”
“是。”
秘書先生聽到門內傳來了王懲撕心裂肺地咳嗽聲,忍不住心裡一跳。
陳少不會把人養死了吧。
他惴惴不安的一步三回頭,滿腹心事的出了門。
取點滴不是什麼難事,但“嬌氣包”王懲還是“嘶”了一聲,眼尾紅了不少。
不過看著卻不像是痛的,倒是泛著一股子浪勁,看著不太正經。
這還是王懲第一次正常發燒,以往每一次都帶著滿身的傷,嚴重的時候血都能透過衣服滲出來。
自然而然,人看著就比之前“精神”不少。
除了被燒壞的腦子,他的行為能力並不受限。
針頭拔了,藥也吃了。
陳戈徒繼續處理手上的工作。
但得了自由的王懲卻開始不安分起來。
他直勾勾地盯著陳戈徒那張認真工作的臉,眼裡帶著灼灼的欲.火。
在沒有表情的時候,陳戈徒那張臉很冷漠,同樣也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勢。
這個時候的陳戈徒總有種讓人望而卻步的冰冷,卻偏偏勾的王懲欲罷不能。
沒有人知道王懲的第一個春.夢對象就是學生時代的陳戈徒。
如冰一樣捂不化的少年,矜貴又高不可攀。
這是他難以啟齒的秘密,也是他不願意麵對的事實。
隨著急促的呼吸和起伏的心跳,王懲壓上坐在椅子上的陳戈徒,霸道又蠻橫地吻了上去。
他舔吻著陳戈徒的唇,蹭動著他的身體,像一隻發.情的狗。
陳戈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拽著他的頭發將他甩了出去。
他眉心微蹙地擦著頸間的口水,不用細看也知道上麵有一個牙印。
看一眼被丟在床上依舊躁動的王懲,他冷冷地“嘖”了一聲,覺得還是把對方喂的太飽了。
“老實一點。”他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王懲睜著飄紅的雙眼,癡癡地笑了笑,啞著嗓子說:“怕什麼。”
怕?
陳戈徒看向明顯在□□的王懲,又掃過他滾動的喉結和因為衣襟大敞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眼裡的情緒深了不少。
他合上手裡的文件,語氣冰冷地開口,“要點臉,王懲。”
可惜跟一個被燒壞腦子的人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隻見他越冷漠,對方越興奮。
他視線下移,看向王懲在急促的呼吸中被泅.濕的痕跡。
真變態。
王懲兩隻手撐在身後,大敞的衣領半穿半掛地滑落至手肘。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陳戈徒,因為發燒而灼熱的體溫在這間有床有陳戈徒的休息室裡越升越高。
被陳戈徒用直白的視線看著他也絲毫不知道羞恥,反而張開腿,大膽的展示著自己。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陳戈徒在看他,還是他在視*陳戈徒。
王懲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飽滿柔韌的胸膛也隨之起伏。
他張開濕漉漉的五指,眯著眼一根一根的欣賞,然後,他看向陳戈徒那張不為所動的臉,瘋狂而炙熱的火焰焚燒到他的大腦頂端。
“你是性.冷.淡嗎。”
“不,你不是。”
王懲自問自答。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陳戈徒是否擁有正常男人的欲.望了。
隻是每次看到他這幅不為所動又不容侵.犯的樣子,他心裡總是沸騰著一股陰暗又極端的衝動。
但他也同樣清楚,如果他真的付諸行動,他將會麵臨一個無法承受的代價。
隻是深埋在他心底的叛逆因子又時常不安分的鼓動著他的胸腔。
他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因為這分裂的精神而發瘋,然後犯下不可饒恕的錯。
他舔了下乾燥的唇,看向陳戈徒的目光波光流轉,裡麵蘊含著一抹刺激又危險的光。
陳戈徒麵不改色地向他走了過去。
王懲全身都富有著生命力蓬勃的肉感,偏偏手腕頗具骨感,又細又長,一對銀白色的手鐲正正好拷在他的手上,動起來的時候上下輕晃,仿佛上麵有鈴鐺在叮叮當當的響。
尤其在弄臟之後更是淫.穢非常。
他站定在王懲的麵前,在對方火熱激.情的視線中,他不緊不慢地解開了領帶。
這樣一個象征著寬衣解帶的動作讓王懲興奮無比,連唾液都開始不受控製的分泌。
他期待且急切地希望陳戈徒能做些什麼。
陳戈徒做了。
他用領帶將王懲的雙手綁在了床頭。
而他依舊衣冠楚楚,連片衣角都沒有亂。
“陳戈徒。”王懲愕然地睜大眼睛,滿臉潮.紅的開始掙紮起來,卻隻是加重了兩隻手鐲的磕碰。
陳戈徒滿意地聽到了預料之中的脆響。
他看著王懲衣衫不整在床上扭動掙紮的模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挑著眉說:“燒的不輕。”,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