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成功撲滅了高文博內心的急切,安靜坐在對麵的梨花木椅上,皺眉深思。
好一會兒,目光方落回君輕身上,正義凜然道:“丞相大人費儘心機尋找小女所圖必然不小,本官有話在先,若是威脅東臨的事,本官絕不會答應。”
君輕對此回答毫無意外,原主若是在這,估計要失望了,可如今既然她來了,那麼以後的故事就得由她來寫,這結局自由她說了算。
也不賣關子,抬了抬眼皮道:“太傅大人多慮了,本官隻是想讓你永遠忠於東方離,你可明白本官的意思?”
高文博略做思忖,不得其果。
他對東臨一片赤城,自然衷於陛下,不知道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遂疑惑出聲:“還請丞相大人明示。”
君輕依舊麵無表情,轉了圈手裡的茶杯,微晃幾下,沒有抬頭。
半晌,在對方打算再次出聲前開口:“本官的意思是無論將來東臨發生了什麼,你的主子隻有東方離。”
不是東臨皇帝,而隻是她一個人。
高文博這下聽清了,君輕是要他效忠眼前的小皇帝,而非東臨皇族。
如今的東臨,皇族一脈的幾個王爺都被先皇發配或者給予偏僻的封地遠離皇城,想要卷土重來,沒個十幾年就是癡人說夢,根本構不成危協。
相反,現在東臨最大的危協正是對麵之人,諷刺的是,對他提出這種要求的人居然也是他。
前後矛盾,高文博想不出君輕這麼做的意義為何?
給自己謀朝篡位增加阻力?
這種蠢事絕非是對方能做得出來的!
一雙老眼大惑不解的看向對麵之人:“本官對陛下一片赤誠,天地可鑒,絕無二心,不知丞相所言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