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後,宋懷瑾狹眸眯了眯,他走到今日,起於野心迫於形勢,皇帝為了權利地位能舍棄他,他為何就不能為了生路反了他?
對要你命者愚忠?
他又並非傻子,即便是君臣,也不過是利益關係,如今有害無利,這君臣關係也該儘了。
京城皇宮,老皇帝最近心中隱隱不安,宋懷瑾走了十日,他安插的線人每三日回一封信,所說內容並無不妥,一切如常,該是他想多了。
壓下心頭不適,接過淑妃送來的蓮子粥,慢慢喝完,一碗熱粥下肚,心中舒服不少。
同一時刻,宋老太太看著手中之物,怎麼也喝不下去。
“嬤嬤,懷瑾他都走了十日了,也不知一切可安好?我這心裡總免不了擔驚受怕。”
老嬤嬤看了眼湯藥,勸道:“老太太,您剛大病初愈,切不可憂思過度,該要好好調養才是,老爺寄來的信件皆是報安,想來諸事順利。”
宋老太太搖搖頭:“你不懂,懷瑾這孩子打小性子就要強,受了罪也不說,整一個悶嘴葫蘆,我這個做娘的怎生不擔憂?”
老嬤嬤給對方捏了捏肩:“老爺在外帶兵打仗多年,從未出過意外,此去必然也是一樣,老太太您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宋老太太歎口氣,看向不遠處的雕花梨木櫃:“你去把櫃子裡的紅木盒拿過來。”
老嬤嬤依言照做,可心中卻甚是無奈,這一日看個三四遍的,沒事也得看出事來。
宋老太太接過木盒打開,一共三封信,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
老嬤嬤瞧向一旁湯藥,熱氣退了點,些許焦急:“老太太,這些個信都是好的,老爺定然平安無疑,您莫要再多想了,若是壞了身子,免不得讓其分心,這樣才是真真害了老爺,您就聽我一句勸吧,趕緊喝了藥養好身體才是。”
宋老太太終於舍得方向信件,喃喃自語:“你說的對,不能讓懷瑾擔憂,快,把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