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薑淺現在嚴重懷疑池薇的眼神有點題,要不就是她給他哥的濾鏡帶得太厚重。
熱愛花草生命與否她不道,是不是真的守男德他也看不出倆,但溫柔真的是和池逸沾不上一點關係。
薑淺突然覺得他不應該搞娛樂公司,應該去開醫院當麻醉科的醫師——
人讓病人失去意識靠的是麻藥,池逸就不一樣,靠他那張嘴就行。
看把不善言辭的奕州氣的,咬著腮幫子,似乎整個人都胖一圈。
薑淺想想,朝著桌子對麵的人投去一個安撫的笑容。
“要不把我們他們那桌的單子拿過來吧。”剛好她也不想欠池逸的,先不提他是自己的老板,越過池薇私下聯係總覺得有點奇怪。
這個想法和奕州不謀而合,男人抬眼望向服務生,但對方又搖著頭彎彎腰。
“不好意思小姐,池先生那邊已離開,他是自動走賬的vip用戶。”
奕州發誓,他用儘二十六年的素養,才沒有讓自己拿出手機喊池逸出來吵一架。
這是他請薑淺吃的一頓飯,策劃到b市來陪她、再到提前訂好餐廳,點幾道她喜歡的菜
原本想展現一下自己刷卡的帥氣,結果呢,接連被池逸給攪和得一塌糊塗。
“我去趟衛生間。”奕州憋出一個笑臉,不想把負麵情緒傳遞出去。
剛拿起包的薑淺一聽這話又坐回去,讓他隨意。
於是男人將西裝穿好,扣好扣子,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離開隔間附近。
他並不是去上廁的。
男人在剛拐過薑淺看不見的彎道就停下來,走在他旁邊的服務生也被迫站在原地,不解地望向他。
“先生?衛生間在這邊。”
但奕州依舊沒有動,他將手伸進內兜,裡麵掏出一疊支票。
“帶我去們負責人的辦公室。”
……
奕州去有這麼個十分鐘,薑淺一開始還能安靜地坐著他,後來覺得實在無聊,乾脆拿出手機刷起來各大官網。
下個月是池薇的生日,眼看著間越來越近,她絞儘腦汁都沒想好究竟要送些什麼當禮物。
難道送二十個跳脫衣舞的男模,在她生日會上來個辣舞?
不行。
到候池逸多半會在,自己這個想法不太實際。
正當薑淺為此而糾結歎氣的候,奕州又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薑淺提著包走過去。
隻見材挺拔的男人一改先前的鬱悶,不僅恢複平冷靜自持的模樣,看上去似乎還有點小高興。
上個廁這麼開心?
薑淺又轉念一想,可能這就是上班族簡單的快樂吧。
“那我們走?”她。
“好。”
兩個人並排下電梯,在來赴約之前,奕州就表示會負責送薑淺回酒店;男人負責推著行李箱,薑淺拎個隻能裝下手機的小包,比對起來輕鬆得不行。
也不道是因為不在a市,還是因為奕州長記,這次他隻開個剛過百萬的車,讓薑淺連吐槽都沒地方。
放好行李,係上安帶,駕駛座上的奕州凝視著手機上的地址:
“……”怎麼距離這兒隻有五分鐘的車程。
他看好一陣後才開口,“我不太認路,可能會耗點間。”
薑淺沒有多疑,害怕奕州今天好不容易被膠帶粘起來的玻璃心再次破碎,於是趕緊掏出自己的手機。
“沒兒,這兒不是有導航嗎。”她手下飛快操作,很快就彈出係統的提示音。
“居然這麼近,開車隻要五分鐘。”
奕州:“……”
傷過的心就像玻璃碎片,愛情的蠢永遠不會複原。
在導航的指引下,車子很快就開到薑淺住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耗八分鐘,這還是奕州用路況要求的最低速勉強拖出來的。
車子緩緩停下,就在他想和薑淺再多聊幾句的候,車對麵的電梯門一開,上麵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分是自家老婆的紀人和小助理。
奕州隻能下車先將行李箱取出來。
“哎呦,這不是周先生嗎。”一看到他,徐子一上來就伸出右手,“怎麼樣,胳膊好多嗎。”
薑淺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
而奕州覺得這家人果然都夾槍帶棒的。
“多謝關心。”他麵無表情地說道,然後把行李箱遞到徐子一手中,“這是我給她準備的一些東西,麻煩幫忙帶上去。”
“好。”這倒是出乎徐子一的意料,他還以為‘周亦’也要住在這兒呢。
幾人並沒有在這兒逗留太久,畢竟地下停車場也是公共區域,到處都是監控;薑淺礙於職業題不便多停留,隻能抓緊間能說幾句是幾句。
“路上注意安。”
奕州微笑,“好,也是。”
薑淺想到他是來出差的,“然後每天早點休息。”
奕州的笑容更深些,“嗯,也是。”
薑淺被他重複的反應弄得有點說不出話。
怎麼感覺黏黏糊糊的呢。
她有點不好意思,“那我走?”
“嗯,微信聯係。”奕州抬起手擺擺,他來沒有做過這個動作,不熟悉的樣子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招財貓。
薑淺笑一下,跟著徐子一朝電梯那裡走去。
直到電梯門合上的候,薑淺都能看到奕州注視著自己的灼灼視線。
因為這次是自費住宿,負巨款的薑淺是一點都不小氣,直接刷卡定兩間套房;她和張小琪住一起,徐子一和十幾件行李住一起。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薑淺一回房間就洗漱一番,閒下來後靠在躺椅上給奕州發消息;對方立馬傳張照片過來,桌子上是密密麻麻的文件,看得人頭都疼。
薑淺這才想起他的胳膊打小半個月的紗布,現在好不容易拆,應該有的要忙——
於是發個[加油、晚點再說(小狗笑臉jpg)]過去後就不再打擾他。
就在薑淺準備隨便調個綜藝出來打發打發間的候,手邊的微信突然響起來,是程雨凝。
[幼兒園園長:淺淺,到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