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滿身的屈辱與疲憊,構成了這幅淒慘的畫麵。
薛硯辭則站在不遠處,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審視著她。
他已將自己的痕跡清除得一乾二淨,隨手將一塊沾有餘溫的濕巾丟在她的手機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冷淡的指令“吃藥。”
話語間,沒有一絲溫度,隻有冷漠與命令。
“我會的。”
虞冉勉強扯出一個微笑,聲音細若遊絲。
仿佛風中即將熄滅的燭火,透露出她搖搖欲墜的堅強,讓人不禁為之心顫,擔憂她下一刻便會昏厥過去。
然而,她的這份脆弱並沒有在薛硯辭那冷漠如冰的心湖中激起半點漣漪。
他的目光淡漠地從手機屏幕上掠過,語氣中充滿了不容商量的堅決“現在,就在這裡,當著我的麵把藥吃下去。”
虞冉努力地想要依靠身旁柔軟的地毯,來支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去取那能暫時緩解痛苦的藥物。
但她的力氣仿佛已被榨乾,身體如同失去了骨架支撐的布偶。
無力地再次癱倒在地,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因她的無助而凝固。
“真沒用。”
薛硯辭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語中夾雜著不加掩飾的鄙夷與諷刺,讓人聽來心寒。
麵對這樣的冷漠,虞冉卻忽然勾起嘴角。
露出一個複雜至極的笑容,那雙哭紅了的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千萬種情緒。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隔著衣物觸碰了下薛硯辭堅實的背肌,聲音裡藏著幾分無奈與挑釁“其實是薛先生的氣場太過強大,讓人難以抗拒呢。”
說完,她輕聲指引“藥在我的包裡,勞煩薛先生了。”
薛硯辭對此毫無反應,隻是厭煩地揮開她的手。
動作之輕描淡寫,仿佛她是沾染在身上的微不足道的塵埃,隨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不久之後,他帶著那象征著結束與救贖的藥再次出現在虞冉麵前。
薛硯辭一手緊緊捏住虞冉精致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向自己。
另一隻手則毫不留情地將藥丸塞進她嘴裡,未給她一絲安慰的水分。
任由那苦澀的藥丸在她喉嚨間翻滾,逼迫她咽下那份屈辱與苦痛。
藥片劃過喉嚨的瞬間,劇烈的刺激讓虞冉的眼角再次濕潤,那是一種混合著屈辱與痛楚的淚水。
她努力地揚起一個虛弱的笑容,舌尖輕舔過因乾燥而略顯龜裂的唇瓣。
嗓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這樣,薛先生可以放心了吧?”
薛硯辭沒有給予任何回應,隻是決然轉身,留給她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儘管與舒瑜共進晚餐時的交談未曾深及靈魂。
但那些平凡的話語卻仿佛有魔力一般,悄悄撫平了虞冉心中的些許波瀾。
餐畢,舒瑜以處理醫院瑣事為由,順帶將虞冉一同帶回了病房。在那熟悉的空間裡,虞冉翻找著舒瑜早前為她準備的藥品,毫不猶豫地吞下了兩粒。
仿佛是在為自己爭取一絲絲渺茫的希望。
舒瑜短暫逗留,親眼看見她服藥後便匆忙離去,剛踏出房門,口袋中的手機便不安地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