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薛硯辭因趙凜的事情遷怒於自己,虞冉努力克製著情緒波動。
用那雙含淚的眼眸哀求地凝視著他“可以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薛硯辭沉默著,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那深不可測的目光讓虞冉的心一點點下沉。
終於,她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聲音輕得仿佛隻有自己能聽見“我真的……彆無選擇……”
“今晚之後,薛先生應當清楚我的身份了,我,不過是個活在陰影中的私生女,沒有地位,沒有權利,隻能任人擺布,無論他們將我推向何方……”
她的聲音哽咽,淚眼婆娑,宛如雨打梨花,淒美中透著絕望,“我……已經沒有退路……”
她一個外表柔弱內心堅韌的女子。
擅長在適當時刻展現她的無助,每當淚水順著她精致的臉龐緩緩滑落。
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總是輕易就能觸動旁觀者心中最柔軟的部分,激起一陣陣不由自主的同情與憐惜。
此時此刻,她勇敢地揭開自己的傷疤。
將隱藏的痛楚袒露人前,那抹淡淡的悲情色彩。
如同晨霧中的露珠,既晶瑩又令人心疼,卻又在不經意間增添了幾分動人的韻致。
然而,麵對虞冉這一番情感流露,薛硯辭仿佛一座冰山。
寒意從他眼中透出,無絲毫波動。
聽罷虞冉的傾訴,他非但沒有表現出預期中的同情。
反倒是麵色更加沉鬱,冷漠如寒風中的堅冰。
他的手指,似乎帶著一種玩味的惡意。
緩緩遊走在她胸口的邊緣,那輕蔑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他對這一切洞若觀火。
“我看你其實很享受這一切吧?”
薛硯辭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刺骨寒風,冷酷且不容置疑。
他提到沈翊凡的名字,仿佛是一把無形的利劍。
懸在虞冉的心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設想一下,要是讓沈翊凡親眼看見你對著趙凜那種諂媚的姿態,會是怎樣的景象呢?”
虞冉的身軀在這一刻仿佛被時間凝固,瞳孔猛地放大,眼中滿是驚駭與不可置信。
薛硯辭的言辭,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之火。
讓她確信無疑,薛硯辭確實握有那段不堪回首的車內視頻。
極有可能是出自何誌之手,這個念頭讓她感到一陣絕望的寒意。
對於虞冉複雜多變的情緒,薛硯辭隻是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嘲笑。
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諷刺。
“現在想起來了?終於決定不再編織那些毫無意義的謊言了嗎?”
他的話語鋒利如刀,切割著空氣中最後一絲溫情。
“他提出要包養我。”
虞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住顫抖的聲音,眼眶泛紅。
解釋著自己的無奈,“拒絕隻會惹怒他隻是想保護自己。”
“他說,像他那樣身份的男人,是不會娶我的,我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你們的玩物,對不對?”